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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嚇我行不行?」劉天坐在地板上苦着臉叫道。
「至於嘛?」那辛撇嘴說道:「我母親也是大美人呢。而且在外人面前我喊她姐姐的,畢竟未成年便生孩子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我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劉天爆了句粗口,同樣是為了掩飾,美智子姐妹以母女相稱,現在也是為了掩飾,那辛母女竟然以姐妹相稱,完全掉個了,這讓劉天情何以堪啊,為了不費腦細胞想這些事,劉天乾脆打消了藉助黑手黨調查港澳富豪的想法,決心先去德國見爺爺。
那辛從劉天眼中看出了拒絕,後悔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能看得出劉天重情重義,這種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顯然超越了他的底線,再加上他也不了解劉天的底細,這件事也就掀過不再提起,兩人幾度瘋狂,足不出戶,靜待瑪索的消息。
七天後,劉天和那辛手持旅遊簽證離開了波爾圖,分道揚鑣,至於以後還能不能見面,兩人心中都沒底,只是在分別時,那辛再一次向劉天發出了邀請,嚇得劉天抱頭鼠竄,頭也不回地奔向了飛往斯圖加特的班機,氣的那辛一陣跺腳。
事前,劉天已經給余琳琳打過電話,下了飛機後,劉天一陣小跑出了通道,站在一塊通道盡頭站着露出了笑容,半年不見的余琳琳此時挺着一個大肚子正雙目流淚地看着他,突然間,掙開旁邊一名婦人的攙扶,便要跑向劉天,口中還喊着「小老公」,那笨拙的樣子讓劉天一陣感動,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余琳琳身邊,將她緊緊摟在了懷中。
「小老公,我想死你了。」余琳琳抽泣着叫道。
「大老婆,我也想你啊。」劉天緊緊抱着她,不斷親吻着她的雙頰,突然捧住了她的小臉,說道:「你瘦了好多,是不是肚子裏的小傢伙不聽話老折騰你?」
「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余琳琳笑罵了一句,下一刻便吻在了劉天的大嘴之上,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余琳琳拉着劉天走到了婦人身前說道:「媽,他就是劉天。」
婦人摘下墨鏡打量了劉天一會,笑道:「走吧,我們先回家。」說着便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劉天扶着余琳琳坐好後,才從另一側上了車。
這是一款勞斯萊斯,檔次也只是外銷的那種銀色幽靈,黑色一般人買不起,也買不到,作為一名商人來說,一輛萊斯勞斯足以彰顯身份了。
坐在車裏,劉天拉過余琳琳的小手問道:「爺爺呢?我真想問問那兩個死老頭子怎麼幫我看得媳婦,竟然瘦成這樣了。」
「這不能怪爺爺,是我吃不下去嘛。」余琳琳嬌聲說着,為兩個老人辯解。
劉天聞言還欲再說,坐在前座上的余琳琳的母親開口了,「劉天,你能不能和我說句實話,華夏的那些事是真還是假?」
劉天聞言一怔,旋即答道:「媽,不知道您這話的意思是......」
「別叫我媽,雖然你和琳琳有了夫妻之實,她也有了你的孩子,但你們還不是夫妻,而且我也知道你的女人不在少數,所以你沒資格叫我媽,在這裏我可以重申一下我的立場,你和琳琳的事情我不同意。」
「媽.....」余琳琳大叫一聲,怒聲說道:「你難道真的以為劉天是個無權無勢無能到只會吃軟飯的地步了嗎?」
「難道他不是嗎?」余琳琳的母親冷聲說道:「他在國內的一切還不是你給他的,這些我就不說了,反正我和你爸也不在話那點東西,可是你現在是布雷斯的未婚夫,人家不嫌棄你肚子裏的孩子,對我們家也有着無盡的好處,對你也是寵愛有加,你為什麼不能替我們想想?」
劉天聞言身軀一震,疑惑地看着余琳琳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很簡單。」余琳琳的母親接口說道:「布雷斯是市長家的公子,和琳琳早就有婚約,原本以為琳琳這次是回來完婚的,卻不料她懷了你的孩子,布雷斯還以為是他的,所以我希望你這次不要搗亂,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工作,為你提供庇護,以躲避華夏大使館對你的調查,但我們也有個條件,那就是你以後必須和琳琳以姐弟相稱,而且不要打擾琳琳的私生活。」
「你說什麼?」劉天厲聲問道:「你說那個布雷斯以為琳琳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對。」
劉天聞言握緊了拳頭閉上了雙眼,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怒吼:「停車!」吼完之後,不顧淚雨滂沱的余琳琳的拉扯,一腳踹開車門鑽了出去,暴怒的他站在路邊上,一腳將馬路邊上的條石踢得粉碎,看着欲要打開車門下車的余琳琳,怒吼道:「滾.....」吼完之後,劉天拔腿狂奔,速度比疾駛的汽車還要快上幾分。
直到跑累了,劉天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擦了擦早已風乾的淚痕,劉天向四處看去,當他看到一個通訊器材店商場後便走了進去,買了一部手機和電話卡,直接撥通了無風的電話,「師兄,這是我的電話,你讓爺爺聯繫我。」
沒多久,劉天的電話響了,打來電話的正是無痕子,劉天接通電話,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爺爺,那個孩子我不想要!」對面傳來了一聲嘆息,默默掛斷了電話。
興致而來,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劉天處在了暴走的邊緣,他漫無目的地走在斯圖加特的街頭,時不時會發出一聲自嘲般的大笑,回憶着和余琳琳一起的時光,怎麼也無法忍住傷心的淚水,無意間,他走到了一處飄着五星紅旗的領事館,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就像是個受盡委屈的孩子,無從宣洩自己的痛苦,一拳又一拳的擊向了地面,直到地面出現一個大坑,一個身穿華夏軍服的軍人出現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