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斯——你們別打了,再打肋骨要斷了!」
一個男子的求饒聲突兀地在星沉耳邊響起。
他眼前景象漸漸清晰。
這好像是.......男廁所?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來,滾出京大,不許再讓我們看見你。」
「對,聽見沒,再敢進教室,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下次直接把你腿打斷!」
幾個男生七嘴八舌怒氣沖沖地說。
咦,這是剛來就遇到了校園霸凌?
星沉在廁所外探頭朝裏面看了看,捋起袖子準備英雄救美。
只是——
他眯眼仔細看了看被圍在中間那位男子身上的衣着。
——這一身高定,看起來不像學生啊。
男生們警告完後,一同離開了廁所。
被打的那位先生,拽了拽身上衣服,伸手指着男生們離開的方向,忿忿不平地罵:
「小兔崽子,現在不跟你們計較,等老子追到楚逸,到時候讓你們導員一個一個親自收拾你們,讓你們敢欺負他老公!」
呃......
星沉撓了撓頭,這巨大的信息量。
【大人,我來了。】
「黃兒,你開機有點慢,打敗了全國百分之零點一一的其他選手。」
【......】
「快點吧,任務對象是哪一位?」
【就是您面前這位。】
星沉往對方人模狗樣的裝扮看了一眼,對他長相還算滿意。
「行,直接傳記憶。」
隨着他話音落地,面前男子的身影化作星芒消失在了空氣中。
葉星沉,京圈鼎鼎大名的二世祖。
媽媽出自政壇世家,爸爸家幾代經商,家族財富驚人。
哥哥根正苗紅,剛剛帶領自家企業成功轉型,這兩年就能朝首富位置衝擊了。
他——
他專注於談戀愛和揮霍。
當年十八歲剛過,就開始放飛自我,男朋友一個又一個。
別人最多無縫銜接,他是多管齊下!
人家說他濫情,他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無辜。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只是拿出錢給讓大家一起花,拯救一下失足小哥,拉低一下貧困差距,為國家的GDP做出一個良心富豪應有的貢獻,僅此而已!」
作為家族命運平衡器,他渣得明明白白,玩的理所當然,廢的真真切切。
因為他有錢,且特別捨得花錢,遵循一沓砸不動就兩沓,兩沓砸不動就四沓,四沓砸不動就八沓......的翻倍砸錢主義,反正到現在,有差點被他用錢砸死的,沒有他砸不動的男人。
除了一個楚逸。
楚逸,化學圈大牛,不到三十歲年紀已經成為了京大的資深教授,手底一眾莘莘學子,剛剛打人的那些就是。
葉星沉和楚逸兩人從小就認識,典型的學渣和學霸,從小相互看不順眼。
楚逸家庭成分跟葉星沉家幾乎是一模一樣,按劇本正常發展的話,他大概率也是成為葉星沉他哥那樣的商界新貴。
奈何這貨不走尋常路,勇闖學術圈,硬是用實力殺出了一條血路。
兩人從小到大,一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見面不動手都對不起見的這一面。
情況的改變出現在葉星沉的青春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葉星沉突然哪根筋搭錯了,越看楚逸越覺得眉清目秀。
從那以後,他見到人家就想方設法的調戲。
果不其然,挨的打更多了。
楚逸看起來文質彬彬,但是動起手來毫不含糊,每次都能把葉星沉打得抱頭鼠竄。
葉星沉輸人不能輸陣,逃跑的時候總要指着楚逸信誓旦旦地留下一句「老子跟你不共戴天」,然後就趕緊溜之大吉。
但這人沒什麼記性,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回去抱着他那堆小情兒情深意切地哭一通,溫柔鄉里轉幾圈後,就把什麼都給忘了。
下次再見到楚逸,他還敢色眯眯地誇人家屁股比之前又翹了。
隨着年歲漸長,砸錢砸的越來越絲滑,葉星沉發現生活真是沒有一點趣味,一切都來的太容易了。
好無聊,好乏味。
他看向懷裏完事後一臉饜足的漂亮小哥哥,憂傷地想,雖然我那麼有錢,還有弱水三千隨我飲,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沒有人能真正的懂我,沒有人能徹底走入我的內心,沒有人能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
啊,我好孤單,好寂寞。
人一旦閒到蛋疼的時候,就總會做出點蛋疼的決定。
葉星沉決定,他要對自己一直爬不過去的那座大山發起大總攻,誓要做楚逸老公。
於是這二貨開始天天蹲楚逸,死皮賴臉地跟在人家後面。
他還發揮了革命的不怕死精神,楚逸把他臉都打腫時,他不忘初心,朝楚逸嘴巴上去就「吧唧」一口。
一系列騷操作可把楚逸給噁心壞了。
眼不見為淨,楚逸開始各種躲他。
葉星沉到處找不到人,於是就找到了學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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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上,楚逸給學生上課,他一會站起來給他鼓掌,一會再站起來喊楚教授牛逼。
楚逸在學生面前還是要維持着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的,所以能忍就忍,忍不住的話......那就無需再忍。
他又不是忍者!
所以學生們就能看見他們一貫風度翩翩的楚教授,掄着本厚厚的專業書,面無表情地甩得飛起,把出現在教室里的不明人士打得嗷嗷逃出了教室。
然後楚教授理了一下衣領,衣冠楚楚地回到講台前,若無其事地繼續剛剛的課程。
所謂強將底下無弱兵,楚教授多次親身示範過後,他的學生們開始有樣學樣。
這次被打就是葉星沉剛剛走進教室,就被那群小兔崽子守株待兔了。
葉星沉追妻路漫漫,這老公反正不好當。
本來日子就這樣亂七八糟的過,頂多就是挨頓打,這群師生下手有數,反正打不死他。
三天過後消腫了就又是一條好漢。
但是,葉星沉還真把自己給作死了。
這事說來倒霉,後來的某一天,他偷偷摸摸跟蹤楚逸,發現他上了一個男性友人的車子。
葉星沉這人吧,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凡事從自己角度出發,以己度人。
他喜歡男人,他就常常不自覺地認為,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男人。
所以一看楚逸跟人家相談甚歡,最後還上了別人的車,他頓時覺得自己頭上綠光直冒。
這一下就繃不住了。
於是隔了一條馬路,他看都沒看直接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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