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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暴露在房琬頤面前的東西,絕對是無法彌補的。換個人的話或許想不到這麼多,房琬頤是什麼人?從小就被爹地媽媽捧在手心裏的娃,能不知道這些意味着什麼?真以為她是在真空裏長大的紅蘋果?
「你好,我可以坐下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環繞,房昱斯懷疑自己聽錯了。才分開沒多久,知道她今天要跟新經紀人簽約,但是見到人之前她也不知道這位新的經紀人是誰。
房琬頤一副經驗老道的表情,放下咖啡杯微笑着點頭:「佟小姐,很高興見到你。坐,這是我哥哥。」
兩人一對視,都覺得有點意外。因為佟妮娜事先根本不知道未來要簽約的人是誰,就連簽約公司都是經紀人昨天說的,說這是一家很有名氣的跨國公司,捧紅了太多的當紅藝人。列舉出來的名字,讓佟妮娜對不肯露出廬山真面目的未來老闆刮目相看。見面之前,一直都在忐忑,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生意人。
進門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居然是個比自己小不少的女孩子。聽到他們說話才看清楚坐在女孩對面的人,是早上才分開的人。說要陪她妹妹一起吃早飯,不能送自己去談合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而這個女孩子真是他妹妹房琬頤。
「我叫房琬頤,剛看完佟小姐的全部資料。昨晚順便聽完了佟小姐的全部作品集。」房琬頤順便看了眼房昱斯,你就死鴨子嘴硬好了,不招的話我多的是辦法。等本小姐做完自己的事情,再來忙你的八卦新聞。
房昱斯拿不準的事情是。房琬頤到底知道呢還是不知道,佟妮娜在她對面坐着,如果她知道的話會不會混為一談。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自己吐露出事情的真相。也不要跟佟妮娜有什麼交流,悶着一語不發遠比自己說出來好。
「房小姐覺得怎麼樣?」佟妮娜心裏的忐忑比任何時候都要多,房琬頤供職的跨國公司實在是很出名。房昱斯名下的公司里沒有這一項,也就是說房琬頤根本就不是在房家名下的任何集團中有職務,房家的子女個個出名真是名不虛傳。
「有很大的潛力,但是也有不足。」房琬頤對於聲樂,尤其是流行樂壇真的是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只要她聽過的歌,旋律一旦過耳。甚至可以說是永世銘記。但是又有一點很怪異的事情,房琬頤本人唱歌的話,絕對是五音不全的。她自己經常說自己是奇葩就是從這裏出來的。你能說她不是個異數?
「你的旋律感不錯,本來會有很大的發展,只是經常被所謂的感覺束縛,所以不太容易出彩。如果能夠放開一些,可能效果會好很多。」房琬頤把自己昨晚做過記號的地方遞給佟妮娜:「這幾處都是我昨晚聽過了,覺得如果稍作修改就會好很多的地方,這次的唱片,你不用急着出新歌,能夠把早先的作品做一次好的修改,我能給你出白金唱片。等到白金暢銷的時候再來個新唱片。效果就比突然出新唱片要好很多了。」
一時間撇開自己的事情不說。房昱斯真的覺得一段時間不見的妹妹真的是長大了不少,房琬頤比他活得逍遙自在多了。不像他要背負整個房家的擔子,很多時候即便不是出於自願都要這麼做,所以把這件事當做是自己的愛好來做,是不是心裏會平衡很多?房琬頤不需要這樣,她做的事情就是她自己的愛好,喜歡就去做,不喜歡可以隨時放棄。
以為這樣的房琬頤會變得隨意隨性,然後做事情絕對是放誕無忌,根本就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甚至都不用太認真。半是做事半是玩樂,一直是房昱斯認為的,房琬頤的處世原則。
不過這次真是扭轉了自己對她的一向看法,她真的是做事情很認真,沒有得過且過,用自己休息的事情來獲取知識,不是任何人做到的。
「這個,恐怕耗資很大。」佟妮娜不是沒想過出白金唱片,房昱斯也說過類似的事情,只要她想的話,就可以由房昱斯出資,然後組織一個團隊給她完成。佟妮娜當時想的是,這個團隊畢竟不是專職做這件事的,如果輕易去做,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現在突然有人跟她說,願意給她修改以前的作品,並且會給她出版白金唱片,這是每一個流行樂壇的歌手夢寐以求的事情,很想問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畢竟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不用擔心資金問題,只要能夠挖掘出好的歌手和唱片,我們對於每一筆投資都是很樂意承擔的。」房琬頤微微一笑,一副職業經理人的派頭,比起她首席執行官的哥哥肯定是不夠瞧,不過她自己不這麼認為,把自己的愛好的當作事業來做,真的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情。再說入行以來還沒做過一筆虧本的買賣,收入並不比別人少。盈利甚至是很大的,上次還有人建議她自己開一家公司,被她全部打回去。自己做老闆的話,需要操心的事情就太多,自在一點多好。
「這是合約,不用急着今天簽字,可以先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隨時給我電話。我在香港要呆上幾天的。」房琬頤好像忘記自己還有一件要挖掘房昱斯八卦緋聞的工作,很認真地跟佟妮娜談工作:「就是我離開香港,也可以隨時通知我,只要你有合作意向都不成問題。」
「房小姐為什麼會看中我?」佟妮娜剛剛看了個開頭,她知道比自己出色的歌手太多太多,但是房琬頤就獨獨選中自己,不要說是因為自己跟房昱斯的關係,大概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房琬頤叉起一塊叉燒酥咬了一大口,嘴角都沁出油來,很不顧形象的吃東西,淑女風範被扔到一邊:「我不是只會跟你一個人簽約,我會同時 在世界各地找來出色的歌手,你們每一個都是我的簽約人之一,只要你們其中有一個人能夠達到我的要求,那麼就說明我的心血沒有白費,而不僅僅是你一個。」房琬頤並不覺得泄露出自己的心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覺得這種事也不需要當做軍事機密一樣來保密,告訴簽約人自己所處的位子,能夠讓他們自由選擇,是否可以繼續合作,有沒有合作的必要都是可以選擇的。
這種交流方式不止沒有一個人拒絕,只要是跟房琬頤合作的人,差不多都是沒有任何意外的合作。那些藉助於房琬頤的推手而一炮走紅的歌手,差不多都把房琬頤這個看起來青澀可愛的小姑娘,但是很有思想的經理人當成了可以與之交心的閨蜜,很多秘密都願意跟她分享。多數的娛樂八卦,在爆料之前就已經被房琬頤知道。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房琬頤是房家的大小姐,不知道這個捧紅了很多新偶像的小姑娘,本人很小的時候,就是炙手可熱的娛樂頭條人物了。
佟妮娜不着痕跡地看了眼房昱斯,房昱斯不太了解這裏面的事情,而房琬頤所做的事情也基本不會跟房昱斯說,他給不了佟妮娜什麼建議,只是出於兄妹之間也覺得房琬頤這麼做不會是一件太壞的事情。
沒什麼實質性進展,佟妮娜只好很認真地看完手裏的合約,然後有點焦慮但是又很期待地看着房琬頤:「房小姐,我能考慮考慮?」
「沒問題。」房琬頤點頭,遞給她一張名片:「下次叫我朱迪就行了,房小姐多半沒人知道是我。」
「朱迪?!」這個名字不說是佟妮娜了,房昱斯都知道了。原來赫赫有名的就是房琬頤,老媽絕對是她的忠實粉絲,一個不會唱歌但是捧紅了無數歌手的職業經理人。
「你要不要這麼孤陋寡聞啊!」房琬頤不滿地翻翻眼皮,對房昱斯這種口吻顯然是很有挫敗感。不過還是有點小得意,說明她一直都偽裝的很好,就連家人都瞞過了:「這次回去的話,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把我手頭的珍藏級唱片給老媽一些,上次還要我給她弄一套那誰的旗艦版,其實那是最不看好的一版。」
「你自己去跟老媽說,我才懶得幫你說。」房昱斯不知不覺放下警惕,房琬頤要是收斂起一臉的認真,不過就是個搞怪的鄰家妹子,怎麼看都是沒正形的那種。偶爾回家還要跟最小的房小三打打鬧鬧,害得老媽總說這個姐姐一點都不像是姐姐。
「那要不要我幫你說呢,房先生?」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房琬頤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房昱斯:「你跟佟小姐的故事,我能分享一下?」
房昱斯看着照片,不是昨晚的照片。而是前段時間兩人找了機會到遊艇度假的照片,誰給她的?平時跟別人合作,都是自己能夠掌握全局,怎麼到了房琬頤這裏,就是自己被她玩得團團轉,還不知道是為什麼被她抓住了把柄。
房昱斯沒說話,臉色可以說是非常之難看,要是換個人的話,估計下一刻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房琬頤,你能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