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草趕忙磕頭回道:「回皇貴妃娘娘,並無什麼特別的,娘娘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準備侍寢之事,飲食也都是照常從御膳房送來的。」
言瑤佳微微皺眉,心中暗忖:如果不是飲食的問題,那會是哪裏出了差錯?她看向言嬪,目光落在她的衣物和配飾上,會不會是這些東西被動了手腳?
「去將言嬪妹妹今晚準備穿戴的衣物和配飾都仔細檢查一遍。」 言瑤佳吩咐道。
手下人立刻行動起來,不一會兒,檢查的宮女回報道:「娘娘,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過了半個多時辰,言嬪的狀況才好了些,言瑤佳讓皇上先回去休息,自己要留下來照顧言嬪。
皇上囑咐了太醫好好照看便走了。
言瑤佳等皇上走後揮退所有人,獨留下了季露。
季露低垂着腦袋,默默地跪在地上,心裏忐忑不安,生怕皇貴妃會找她算賬。
言瑤佳慢悠悠地踱步至季露跟前,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勸慰道:「季露,本宮記得你素來忠厚老實,言嬪待你也很是親近,今日這事到底是何緣由你可知曉?」
「奴婢確實不知,言嬪娘娘今日知道要侍寢後就一直鬱鬱寡歡的。」季露說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娘娘本來就不想侍寢,一直擔心會捲入後宮的紛爭,可皇命難違,她只能強忍着準備。奴婢們一直陪着娘娘,真沒發現什麼異常啊,娘娘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呢?」
言瑤佳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那在準備侍寢的過程中,可有什麼人來過?哪怕只是來送個物件之類的。」
季露趕忙搖頭:「並沒有,除了我們幾個貼身伺候的,就只有御膳房送膳食的太監來過,但娘娘並未用膳。」
「那便奇怪了!」言瑤佳站起身,在殿內緩緩踱步,嘴裏喃喃自語:「為何言嬪會突然變成這個模樣?莫非是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有人給她吃了藥?」
「不可能.」季露連忙否認:「今天我們幾個守在殿外,並未見有誰靠近。」
言瑤佳停下踱步的腳步,目光凝重地看向季露:「你們雖守在殿外,但難保不會有什麼疏漏之處。這宮中人心險惡,想要暗中使壞的大有人在。」
季露心中一緊,她知道言瑤佳所言非虛,可自己確實未曾發覺有何異常啊。
季露咬了咬嘴唇,說道:「皇貴妃娘娘,奴婢們一直都警醒着,真的未曾見到有人靠近給娘娘送什麼東西呀,而且娘娘也未曾單獨與他人相處過。」
言瑤佳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此刻再追問季露也未必能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言瑤佳轉身看向依舊昏迷不醒的言嬪,心中滿是擔憂。這言嬪向來與世無爭,可如今卻遭此橫禍,實在是讓人揪心。
她沉吟片刻,抬眸對季露說道:「你先下去吧。」
季露恭敬應答:「是,娘娘。」
言瑤佳坐在椅子上,望着床榻上的言嬪,心中有個念頭呼之欲出。
言嬪醒來已經是臨近寅時,屋裏的燭火已經快要燃盡,只有一點零星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言嬪睜開眼睛,當視線觸及床邊上那張熟悉的臉龐時,有些許愧疚涌了上來。
顯然言瑤佳一直在這裏守着她。
言嬪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阿姐……」
言瑤佳本就淺眠,聽到聲音立刻驚醒,看到言嬪醒來,眼中滿是驚喜:「若仙,你可算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言嬪輕輕搖了搖頭,眼中含淚:「阿姐,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
言瑤佳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傻妹妹,說什麼呢,你沒事就好。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可把我們嚇壞了。」
言嬪微微皺眉:「 阿姐,這次的事,我……」
言瑤佳知道她心中擔憂,便說道:「妹妹,你先別想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你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才會這樣。我們正在查,一定要揪出那個害你的人。」
言嬪聽了此話眼神閃爍,,她想起了張青松在窗邊的那一幕,心中一驚,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
言瑤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會查清楚的。你仔細想想,在暈倒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哪怕是一點小細節都可能是線索。」
「阿姐,我真的想不起來有什麼特別的了,當時我只是滿心的忐忑,準備迎接皇上,然後就突然暈倒了。」 言嬪睜開眼睛說道。
言瑤佳看着她,似乎察覺到了言嬪有所隱瞞,但也沒有追問。
「你剛醒,身子還虛,先好好休息。等你恢復些了,我們再慢慢聊。」
言瑤佳起身,喚來季露和杏草,吩咐她們好好照顧言嬪,言瑤佳讓季泠去太醫院把林太醫找來再仔細給言嬪查看一番。
季泠領命後,快步往太醫院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季泠便帶着林太醫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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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醫進了言嬪的屋子,再次為她仔細把脈、查看。
言瑤佳在一旁靜靜看着,不放過林太醫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林太醫把完脈後,起身向言瑤佳行禮:「皇貴妃娘娘,言嬪娘娘的脈象已比之前平穩了些,但體內餘毒未清,還需好好調養。再開幾副藥,讓娘娘按時服下,幾日就會好轉。」
言瑤佳微微點頭:「有勞林太醫了。你可知那究竟是何種毒物?又是從何而來?」
林太醫皺了皺眉頭:「回娘娘,從脈象和症狀來看,此毒頗為奇特,但可以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至於來源,還需進一步研究。」
「那便有勞林太醫儘快查明,此事關乎後宮安寧,切不可掉以輕心。」 言瑤佳鄭重地說道。
言嬪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阿姐,這次的事,會不會連累很多人?我不想因為我……」
言瑤佳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揮退了屋內所有人,讓她們下去熬藥,準備早膳。
看到言嬪對自己的目光有所閃躲,言瑤佳站在床前看着言嬪,聲音不自覺的冷淡道:「你可知道嬪妃偷人是多大的罪?」
言嬪聽到言瑤佳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着,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阿姐…… 我…… 我沒有……」 言嬪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她緊緊地揪住被子,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言瑤佳看着她這副模樣,心中的懷疑更甚,但還是壓抑着情緒說道:「若仙,你我都是後宮之人,有些規矩不用我多說你也該清楚。」
言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帶着哀求的語氣說道:「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你信我。」
「這個藥是不是張青松給你的?」
言嬪聽到言瑤佳說出 「張青松」 這個名字,頓時如遭雷擊,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言嬪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來,腦子裏一片混亂,不知道言瑤佳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阿…… 阿姐,你…… 你怎麼知道是張青松?我…… 我……」
言瑤佳看着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原還想着你能老實交代,沒想到真被我猜中了。你可知道你這是在玩火自焚,不僅是你,連帶着張青松,乃至整個家族都可能因你這愚蠢的行為而遭受滅頂之災。」
言嬪 「撲通」 一聲跪在了床上,淚水奪眶而出,她拼命地搖着頭,哭訴道:「阿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我…… 我真的不想侍寢啊,我只想在這宮中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張青松他…… 他也是看我為難,才想出這個法子幫我,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苟且之事啊,阿姐,求求你相信我。」
言瑤佳面露怒色,呵斥道:「不想侍寢就可以用這等下作手段?你可知道這是欺君之罪,皇上若是知曉了,誰也保不住你。還有那個張青松,身為侍衛,竟敢摻和後宮之事,簡直是膽大包天。」
言嬪泣不成聲,只是一個勁兒地哀求着:「阿姐,求求你,別告訴皇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會好好服侍皇上,只求你給我這一次機會,別讓我連累了家人。」
言瑤佳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也是氣憤又無奈。
她停下腳步,看着跪在床上的言嬪,緩緩說道:「你起來吧,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此事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往火坑裏跳。但你要清楚,想要瞞過皇上絕非易事,我們得想個周全之策才行。」
言嬪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她趕忙擦了擦眼淚,從床上爬起來,說道:「阿姐,只要能不連累家裏,讓我做什麼都行。」
言瑤佳沉思片刻,說道:「首先,這藥的事情必須得處理妥當,不能讓人再查出什麼端倪。其次,關於張青松,你與他往後切不可再有任何瓜葛,必須斷得乾乾淨淨。至於皇上那邊,我會想辦法周旋,但願能把這事兒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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