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節那日,京城內外仿若被繁花與喜氣籠罩,處處洋溢着熱鬧非凡的氛圍,而玉秀鄉君王嫚嫻與兵部尚書長子的成親大典更是成了這節日裏最矚目的盛事。
天還未亮,兵部尚書府便已張燈結綵,一片忙碌景象。
下人們穿梭往來,精心佈置着府中的每一處角落,大紅的綢緞、鮮艷的喜花將府宅裝點得格外喜慶。
廚房裏,大廚們忙得熱火朝天,烹製着一道道精美的佳肴,空氣中瀰漫着誘人的香氣。
而在玉秀鄉君王嫚嫻所居之處,丫鬟們也早早地圍在她身旁,為她梳妝打扮。
王嫚嫻身着華麗的鳳冠霞帔,那精緻的鳳冠上鑲嵌着璀璨的珠寶,在晨曦的映照下閃耀着五彩光芒,與她那嬌羞絕美的面容相互映襯。
隨着迎親的隊伍漸漸臨近,鞭炮聲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響徹整個京城的上空。
兵部尚書府派出的迎親隊伍可謂是氣派非凡,高頭大馬在前頭開路,馬上的騎士們身着喜慶的紅衣,精神抖擻。後面跟着的花轎更是裝飾得金碧輝煌,轎簾上繡着精美的鴛鴦戲水圖案,寓意着新人的美滿姻緣。
迎親隊伍來到玉秀鄉君王嫚嫻的住處,新郎官翻身下馬,邁着穩健的步伐走向屋內。
王嫚嫻在丫鬟們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蓮步輕移,走向新郎官。隨後,新郎官輕輕牽起王嫚嫻的手,將她扶上花轎。
花轎起,喜樂奏響,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朝着兵部尚書府返程。
沿途百姓們紛紛駐足觀看,口中不斷發出讚嘆與祝福之聲。
孩子們在人群中嬉笑奔跑,爭搶着去撿那未燃盡的鞭炮。
回到兵部尚書府,成親大典正式開始。新人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步入喜堂。
成婚次日,陽光正好,玉秀鄉君王嫚嫻與林良暉攜手進宮,給王太后請安。
兩人皆着華麗服飾,王嫚嫻一身粉紅色宮裝,衣袂飄飄,恰到好處地彰顯着她的溫婉與尊貴。
她的發間插着一支精美的玉簪,簪上的明珠圓潤透亮,隨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動。
林良暉則身着一襲寶藍色錦袍,袍上繡着精緻的暗紋,腰間束着一條鑲玉的腰帶,更顯得身姿挺拔,氣宇軒昂。
他們步入壽康宮時,王太后已端坐在正殿之上,兩旁的宮女太監們垂首而立,宮殿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薰香氣息。
「侄女/微臣給太后請安,願太后鳳體安康,福澤深厚。」 兩人齊聲說道,隨後恭敬地行禮。
王太后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快快起來,昨日的婚禮可還順利?」
王嫚嫻微微紅了臉,輕聲應道:「回太后,一切順遂,勞太后掛懷。」
林良暉也趕忙說道:「多謝太后關懷,昨日婚禮盛大,皆仰仗太后恩澤。」
王太后滿意地點點頭:「你們二人成婚,乃是天作之合,日後定要相互扶持,和和美美。」
說罷,王太后轉頭對身旁的宮女吩咐道:「把哀家準備的賞賜呈上來。」
宮女們不一會兒便端着幾個托盤走上前來。
一個托盤裏放着一對溫潤的羊脂玉鐲,玉鐲通體潔白無瑕,毫無雜質,在陽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另一個托盤裏是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寶,筆桿以紫檀木製成,上面雕刻着細膩的花紋,墨錠散發着淡淡的墨香,宣紙細膩平滑,硯台則是一方質地優良的端硯,這文房四寶無論是材質還是工藝都屬上乘。、還有一個托盤裏擺着幾匹色彩絢麗的綾羅綢緞,那綢緞上繡着精美的花鳥圖案,針法細膩,栩栩如生,觸手極為柔軟順滑。
「這玉鐲便賜給嫚嫻,願你如這玉鐲一般,溫婉賢淑,福澤綿長。這文房四寶就賞給你夫婿,望你日後能在朝堂之上盡忠職守,輔佐君王,為社稷效力。這幾匹綢緞,你們二人可拿去添置些衣物。」 王太后緩緩說道。
王嫚嫻與林良暉再次下跪謝恩:「多謝太后賞賜,微臣/侄女定當銘記太后厚愛,不負太后所望。」
王太后微笑着讓他們起身,又與他們閒聊了幾句家常,詢問了新婚生活是否習慣,家中長輩是否安好等。
王嫚嫻一一作答,言語得體,態度恭敬。
一番交談後,王太后似有些乏累,便說道:「你們也跪安吧,回去好好過日子。」
兩人行禮告退,走出太后宮殿時,王嫚嫻輕輕挽住丈夫的手臂,低聲說道:「今日得太后如此厚愛,日後我們定要多多進宮侍奉太后才是。」
兵部尚書長子點頭稱是:「娘子所言極是,太后的恩情,我們自當湧泉相報。」
說罷,兩人相視而笑,帶着滿心的歡喜與感恩,緩緩走出皇宮,回府去了。
二月份,京城內喜事連連,除了兵部尚書家的盛事,鄭國公府亦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鄭國公府的世子鄭堅迎來了他的大婚之日。
鄭堅身為鄭國公府的世子,身份尊貴,儀表堂堂,再加上這兩年的戰功,在京城的貴公子圈中頗負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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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堅所迎娶的乃是寧安侯府的嫡長女蘇瑤。
成婚當日,鄭國公府門處,兩座巨大的紅色燈籠高高懸掛,門上貼着的金色喜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從鄭國公府出發,前往寧安侯府。
鄭堅騎着一匹高大的白馬,身着紅色的喜服,頭戴金冠,整個人散發着意氣風發的氣息。
身後跟着的花轎,裝飾得極為奢華,轎身四周鑲嵌着各種寶石,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到達寧安侯府後,鄭堅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侯府。
寧安侯府起初的猶豫確有其因。
鄭沐霖的變故猶如一場風暴,席捲了鄭國公府原本看似穩固的根基。
曾經,鄭沐霖在宮中尚有一定地位,鄭國公府憑藉着這層關係,在朝堂與京城的社交場中也有幾分底氣。
然而,如今她被廢後,僅餘嬪位且被困於錦園,往昔的權勢與榮耀一去不復返。
鄭國公府中,鄭國公早逝,只剩下寡母與鄭堅苦苦支撐。
在這風雲變幻的京城權貴圈裏,沒有了強硬的靠山,仿佛一艘在波濤洶湧大海中失去了燈塔指引的孤舟,飄搖不定。
寧安侯心疼自己的嫡長女蘇瑤,不願她踏入這樣一個看似充滿未知與艱辛的未來。
但鄭國公府也並非毫無吸引力。
鄭堅本人的優秀品質在京城貴公子中亦是有口皆碑。
他雖身處家族困境,卻從未自怨自艾,反而更加刻苦努力,練就了一身不凡的才學與武藝。
而且,鄭國公府雖失勢,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族底蘊仍在。
那深宅大院中,積累的財富、以及世代傳承的家族文化,也都比自己家要高上一些。
況且鄭堅親自登門,向寧安侯表明自己的決心與抱負,承諾定會用心呵護蘇瑤,憑藉自己的能力重振鄭國公府,給蘇瑤一個安穩幸福的未來,寧安侯這才勉強同意將嫡長女嫁給鄭堅。
成婚後,鄭堅就繼承了鄭國公的爵位。
曾經的鄭國公府,在京城之中亦是名門望族,輝煌一時,如今雖經歷了重創,但根基尚在,只要用心經營,未必不能重回巔峰。
陪着蘇瑤回門後,鄭堅向皇上請旨去錦園看望一眼鄭嬪。
鄭堅向皇上請旨前往錦園看望鄭嬪,此一舉動在宮廷與朝堂間掀起了一絲微妙的波瀾。皇上聽聞鄭堅的請旨後,應允了鄭堅的請求,不過也暗中吩咐了錦園的守衛,密切留意着鄭堅的一舉一動,以防有任何不當之事發生。
鄭堅懷着複雜的心情踏入錦園。
錦園之中,花草依舊繁茂,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寂寥與落寞。
鄭嬪所居之處,門窗緊閉,仿佛將她與外界徹底隔絕。
當鄭堅見到鄭嬪時,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
鄭嬪身着素色的宮裝,面容略顯憔悴,往昔的光彩早已不復存在。
鄭嬪看到鄭堅前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激動,但很快又被深深的無奈與哀傷所取代。
「堅兒,你來了。」 鄭嬪的聲音微微顫抖,透着無盡的滄桑。
鄭堅趕忙行禮,恭敬地說道:「姑母,堅兒來看您了。您在這錦園之中,可還安好?」
鄭嬪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如今這副模樣,又何談安好?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倒是你,如今已繼承爵位,又成了親,可要好好經營鄭國公府,莫要辜負了家族的期望。」
鄭堅點頭應道:「姑母放心,孩兒定當竭盡全力。孩兒今日前來,一是探望姑母,二是想告知母親,堅兒定會重振鄭國公府。」
鄭嬪微微嘆了口氣:「重振鄭國公府談何容易?如今我們在宮中已無依傍,你在朝堂之上,行事更要謹慎小心,莫要得罪了權貴,招來不必要的災禍。」
鄭堅深知鄭嬪所言非虛,他看着鄭嬪那消瘦的面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讓鄭國公府恢復往日的榮光,或許唯有如此,才能改善鄭嬪的處境。
「姑母可知皇上打算今年立繼後一事?」
鄭嬪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微微皺眉,低聲說道:「我被困於此,消息閉塞,竟不知有這等事。」
鄭堅恭敬地回答:「堅兒在朝堂之上,偶然聽聞幾位大臣私下議論。據說如今後宮之中,幾位高位妃嬪皆蠢蠢欲動,各自家族也在背後使力。但皇上對此事尚未有明確表態,只是在暗中觀察。」
「想來這繼後之位多半是言瑤佳的了,當年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有意讓言瑤佳為太子妃,若不是我搶了先機,她早就是皇后了。」鄭嬪輕輕嘆了口氣:「這後宮爭鬥,向來殘酷。想當年我在後位之時,亦是見識過諸多手段。不知道這回又要折損幾人。」
她頓了頓,又看向鄭堅:「你如今在朝堂之上,可莫要輕易捲入這後宮紛爭的漩渦之中。我們鄭國公府剛剛有了些許起色,切不可因這等事而遭受牽連。」
鄭堅點頭稱是:「姑母教誨,堅兒銘記於心。孩兒只想一心經營家族,讓鄭國公府重現輝煌,不會貿然涉足這危險之地。只是儲君之位皇上也該有人選了,堅兒也需時刻留意,以便提前做好應對之策。」
鄭嬪微微點頭:「你能如此想,甚好,大皇子於儲君之事,需謹慎把握,絕不能孤注一擲。」
鄭堅沉思片刻:「姑母放心,堅兒自會權衡利弊。」
在錦園中的短暫相聚,鄭堅與鄭嬪說了些話,也算排解了鄭嬪心中鬱結。
鄭堅離去之時,鄭嬪站在門口,久久凝視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不舍與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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