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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淡然一笑,接過了沈玉手中的魔法箱,溫柔地撫過箱面,喚醒其中蘊含的魔力。她揭開箱蓋,取出各種奇妙顏料與魔法草藥,開始在自己臉上施展法術。
半小時後,一張全新的面容展現在葉青和沈玉眼前——嘴唇輪廓依舊帶着南初原有的印記,臉部線條變得更加柔和且接近瓜子臉,增添了幾分銳利與威懾力。變化最為顯着之處在於她的眼睛、鼻樑與額頭,巧妙地融合了嫵媚與危險的氣息,宛如一朵盛開於夜幕下的幽冥罌粟花。
沈玉和葉青望着眼前的轉變,心中五味雜陳。這張臉有三分繼承自南初本人,另七分則驚人地酷似南初的母親!
沈玉一直保持着鎮定,欲言又止。葉青則忍不住驚呼:
「大師姐,您真是厲害無比!剛才我都有點不敢認了,要是讓蘇振國和徐容華兩位壞蛋看見,肯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南初看向鏡中重塑後的容顏,內心湧起複雜的情感,她伸出手輕輕觸摸,嘴角微揚:「爸爸媽媽,我會奪回屬於我們家族的一切!」
聽到南初的話語,沈玉感知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喚了她一聲:「南南……」
「我沒事,未來尚長!」南初快速收束內心的波瀾,站起身來,開始整理手頭的魔法殘渣。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人目光相對,默契地停止交談。沈玉悄聲移步至窗邊窺探,輕輕推開窗戶一條縫隙。
「我們要不要通報上去?據說幾位長老正在開會,我們現在過去恐怕不太合適。」
「可是如果我們再不過去,那陸時徵的後母如此跋扈,他還會有命嗎?我們的公會聲譽又要置於何地呢?」
陸時徵和他的後母?
南初不由得一愣。
沈玉關閉窗戶,嘆了口氣:「自從你將他招入門後,我就曾暗中查訪過他的身世。」
「所這這個後母,到底怎麼回事呢?」
居然鬧到了公會門口,南初直覺此事絕非善類所為。
「原來陸時徵出生不久,其母不幸遭遇意外離世,他的父親竟然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迎娶了現在的這位妻子,也就是現在在外面鬧事的那個女人。」
沈玉娓娓講述這段往事,言語間流露出無盡感慨。
「後來當他上了高中,他的父親也隨之離去,只留下陸時徵孤零零一人,而這狠心的後母竟然三三個月內再次為他尋覓了一位繼父。」
南初沉默片刻,思緒萬千……
葉青瞠目結舌:「竟有如此奇異之事,這紛繁複雜的情節簡直超乎想像。」
「這還算輕的呢!」
沈玉嘲諷般地搖頭道,「他繼母與他父親誕下一個男嬰後,自此便以此子作為籌碼,脅迫陸時徵養育他們全家七口人!」
葉青完全驚愕了,憤怒之火湧上心頭。陸時徵本就是一個少年奇才,如今雖只是十八九歲的大學生,在那時的高中時期,他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而已。
然而,家中那些如同魔族般的成年人不願工作,反而賴在家裏等待一個孩童供養。這種境況實在荒謬至極。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陸時徵竟然成為了全國科舉大賽的魁首,想必他承受了多少苦難,咽下了多少辛酸的淚水!
「但這小子我確實欽佩不已,他不僅頻繁參與各類競賽並贏得獎學金,同時還潛心於一項神秘的研究項目,據說其威力驚人,儘管這使得他的生活愈發困窘。」
沈玉說起這些,臉上流露出的全是敬意。
先前他對南初所說的陸時徵將是下一個月神的消息並不信服,而現在,他深信不疑!
「走吧,我們去看看。」
南初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腳步卻顯得更為匆忙。
無人知曉孤兒的生活有多麼艱難,南初對此再清楚不過。平日裏,陸時徵表現出的是陽光逗趣的一面,又有誰能料到他背後竟隱藏着這般痛苦的經歷?
思緒至此,南初愈發感到痛惜。三人快步走出,一眾還在外頭猶疑不定的學員見狀不禁嚇了一跳。看見沈玉的目光示意,學員們欲言又止,最終轉而跟隨着南初等人疾步走向俱樂部大門。
距離大門尚有七八米之遙,南初已能聽到門前傳來的叫罵和哭泣之聲。
她緊鎖雙眉,步伐更加迅速。俱樂部大門敞開着,門口內外兩側皆有學員聚集,而大門中央,陸時徵孤獨地站立在那裏。
在他的對面門外,一名體格健碩的中年婦人正手舞足蹈地狂怒咆哮:「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天老娘非要教訓你不可!」
話音剛落,一隻臉盆大小的魔法西瓜徑直飛向陸時徵的頭部,若被擊中,即便是天才也將變得痴愚。
周圍學員發出陣陣驚呼。南初目光凌厲,毫不猶豫地疾衝上前,一把抓住陸時徵後頸的衣服將其向旁拉出三步。
西瓜撞擊地面瞬間破碎成渣,其力度之大,惡意之深可見一斑。
未待陸時徵回過神來,南初已然擋在他的前方,那一雙勾魂攝魄的鳳凰眼中閃爍着凌厲殺氣,四周氣場驟然降低,她冷冷地瞪視着門外失態的婦人。
那婦人頓時嚇得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幾步。
「你,你是何人?這是我與我兒子之間的事。我勸你不要插手別人家的家務事。」婦人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卻又不敢正眼看南初一眼。
周圍的學員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何時冒出的這位美艷女子,氣場竟如此強大,即便他們平日裏常與沈教練這位煞星打交道,此刻見到這名女子仍感雙腿顫抖……
在遙遠的艾瑞姆大陸,葉青讚嘆道:「領袖的強大無與倫比!」
陸時徵氣息急促,凝視着那位毫不猶豫挺身為自己抵擋危難的南初,自幼至今,他首次體驗到如此堅決的選擇與守護。
感受到這種堅定的庇護,他內心深處默默向對方致以最深的感激。他緊握雙拳,眼神愈發冷靜而堅毅,正欲向前,卻被沈玉一把按住,後者毅然走向前方。
「閣下,我是此地的管理者沈玉,同時亦是這座魔法學院的導師,任何事務皆可與我商議。」沈玉面帶微笑,散發出溫和的氣息。
那名婦人先前消散的魔力此刻又開始匯聚,仿佛找到了堅實的支柱一般,淚水如湧泉般落下,砰然坐倒在門前,捶胸頓足。
「沈導師哪能明白我的苦楚,身為一名繼母,我竭盡全力撫養他長大,並且將其培育成了一位天賦異稟的魔法師,這其中的艱辛何其巨大。」
婦人哭泣着,雙手重重拍在法袍之上,緊閉嘴唇,流露出懊悔之色。
「他年復一年地獲得豐厚的魔法研究資助,卻始終不願分毫補貼家用,反倒是我帶着他那僅七歲的親弟弟日日啃食粗糙的草根果腹,唉,你說這孩子,修習魔法怎地就成了這般忘恩負義之人呢!」
沈玉微微擰眉,假裝驚訝地問道:「陸時徵竟然會是這樣的存在?」
那婦人見沈玉信以為真,心中立刻有了底氣,擦乾眼淚,繼續哭訴。
「其實我本不願宣揚家務事,只是不想讓這個孽子因我教育不當而禍及貴院,萬一他將來做出更惡惡劣之事,損害到你們魔法學院的聲譽,那就糟糕了。沈導師,還請您儘早將他驅逐出去吧。」
這小子翅膀硬了,不願給家用,她非要讓他認識到,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既然她不好過,那陸時徵也休想獨自安好。
周圍的學員們聽到婦人的哭訴,紛紛竊竊私語。
「這不是真的吧?陸時徵可是全國魔法大賽的狀元,榮譽滿載,據說拿到的魔法研究資助就有數十萬金幣,竟然不願意貼補家用?」
「誰能確定呢,我對此持保留意見。」
「我認為陸時徵不是那樣的人,反而是那個婦人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你就太天真了,如今偽裝得儀表堂堂的邪惡法師不在少數。」
……
聽着這些話語,陸時徵感到無比冤枉,想要辯解,卻又發現自己無法啟齒。屢次遭受背叛,他已經習慣了揭開自己的傷口卻無人相信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