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也試過掙扎,只是他發現眼前這個有着墨綠頭髮的英俊青年雖然只是隨意扣住自己,但是自己完全動彈不了一絲一毫,只能像個無助的怨婦被推搡至一處稍偏僻的過道里。
這是倆棟普通民居中間的過道,來往的人較少,偶爾有一二個進出的人也只是快速好奇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馬上離開了。
長空鬆開了扣住侯二的手,微笑道:「說說吧,這事你準備如何解決。」
至從公安局出來以後,肖亮就一直悶悶不樂,心事重重,因為當時急着對付殭屍和要進入秦始皇陵,長空並沒有去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眼下看到這一幕,自然明白了肖亮很可能就喜歡上了這個叫做阿梅的女人。
儘管長空面帶微笑,但在侯二眼裏無異於寒霜撲面,冷徹透骨。強自打起精神,一幅討好的表情道:「這。。。。這位大哥,您說怎麼解決我都聽您的。」
阿梅見侯二一幅軟骨頭的模樣,望向他的目光充滿鄙夷和失望。肖亮見阿梅一臉落寞惆悵,心裏發痛,連忙出言安慰。
長空又道:「你和這名女子是什麼關係?夫妻?情侶?」
侯二望了望頭別向一邊的阿梅,喃喃道:「我和阿梅是夫妻關係。」
長空怔了怔道:「哦。夫妻關係?」
突然,肖亮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侯二的衣領,恨聲道:「侯二,雖然你和阿梅曾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但是你根本就不想和人家結婚。阿梅受不了你整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閒跟你提出分手,你就死皮賴臉,糾纏不放,到最後還常常動手打她。」
肖亮咬着牙又道:「長空哥,阿梅當初和我一起在夜總會上班,她是做清潔的,這個狗東西嫌做清潔賺錢少居然叫阿梅去陪男人喝酒取樂,甚至還。。。。。。」
說到這裏,肖亮二眼冒火,一雙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侯二面色慘變,冷汗順着鼻樑不停向下流淌,眼眸瞬間變得黯淡無光。一旁的阿梅聽到這裏香肩聳動,雙目浸滿淚水已然泣不成聲。
柳菁菁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極品』男人,自己不賺錢也就罷了,還要自己的女人出賣尊嚴,出賣身體供他吃喝玩樂。想到這裏,她銀牙緊咬,正想出手教訓侯二。
侯二不愧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雖然內心惶恐,一雙小眼卻在各人身上掃視着,生怕這些人出手對自己不利。眼見柳菁菁面色鐵青,牙關緊咬,似乎想要動手。侯二突然膝下一軟跪倒地上,嘴裏告饒道:「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動手打阿梅了,我。。。我發誓。你們就當可憐可憐我,饒過我這一回吧。」
柳菁菁見他如此膽小怕死,一時之間倒也不好繼續動手,只得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長空冷笑道:「侯二,你也真算得上是個奇葩男人了。你若想讓我們放過你,倒也容易,你只需答應我一件事情便可。」
侯二面色一喜,頭點不停道:「別說一件,就是再多幾件我也答應。」
長空盯着侯二道:「你聽好了,從今天起,阿梅跟你不再有任何關係。」
侯二一怔,馬上道:「好,好。現在我就和阿梅一刀二斷,從此再無半點關係。」
長空悠然道:「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膽敢繼續糾纏阿梅,嘿嘿,可別怪我沒給機會於你。」
此時的侯二哪敢說一個不字,他點頭哈腰,如搗蒜般點頭不止,只盼早點脫身離開。
這時,阿梅上前冷冷說道:「侯二,從今天起,我李梅與你再無半點瓜葛,你好自為之吧。」
「你走吧。」長空道。
侯二聽聞自己可以離開,先是愣了愣,隨即迅速向前面竄去,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生怕這些連強哥都要畏之如虎的人突然間又反悔。不到數秒,侯二便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阿梅感激地望着長空等人,輕聲道:「謝謝你們了。」
長空這才開始打量這個讓肖亮終日思念牽掛的女人,她二十歲出頭,圓臉短髮,皮膚白,舒眉秀眼,一說話便梨渦乍現,雖不是傾國之顏但也容貌俏麗,頗為養眼。
「肖亮這小子眼光倒也不差。」長空心道。
阿梅又道:「亮哥,叫上你這二位朋友一起去我家坐坐吧,只是地方小,你們不要嫌棄。」
長空與柳菁菁對望一眼,菁菁微笑道:「我們真有些累了,有個地方歇息一下倒是求之不得。」
柳菁菁心細如髮,早就看出肖亮對這個女人有了意思,眼下正好可以拉近二人之間的感情。是以出聲答應。
這間出租房不僅地方狹小而且光線昏暗,大白天的都必須開燈才能看清。阿梅有些不好意思道:「委屈大家了。你們先坐坐,我給你們倒杯水喝。」
長空和肖亮剛出來打工的時候連這樣簡陋的房子都住不起,二人經常遊走於公園,車站等處蹭地方睡。想起以前的拮据日子,長空不禁感慨萬千。
「阿梅,你現在在哪裏工作?」柳菁菁問道。
阿梅用一次性杯子給三人端了一杯水,柔聲回道:「以前我和亮哥都在夜總會上班,那時我做的是保潔,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在亮哥辭職後不久我也沒有在那裏上班了。現在我在一家製衣廠上班,雖然非常辛苦賺得也不多,但是好歹心安。」
阿梅又道:「也不怕你們笑話,以前亮哥還在夜總會的時候,有些喝醉酒的客戶想趁機占我便宜都是亮哥出手幫我解圍的。上次亮哥因為侯二打我便出手教訓了他,最後連累亮哥被警察帶走關了幾天,本來我想去看看他,只是侯二叫人守着我不准我去探望。」
「原來如此,難怪一向憨厚的肖亮會出手傷人,不過,侯二這種人也真是欠抽。」長空心道。
「阿梅,我想和你說件事,肖亮這次回來是收拾東西的,他要隨我們去首都工作,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說到這裏柳菁菁有意無意地望了望阿梅。
阿梅聽到了這話後,身體輕微抖了下,清澈的目光漸漸黯淡,隨即悽美一笑道:「亮哥為人忠厚,心腸又好。如今有這種機會,我真是替他高興。」
肖亮現在又變得有些拘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要好,嘴巴張了幾次硬是沒有一句話冒出來。
柳菁菁見到阿梅的反應,心中暗喜,接着又說道:「阿梅,你知道嗎,這次肖亮回來除了收拾東西以外,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不然他沒法安心離開。」
阿梅一怔,抬頭問道:「亮哥還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辦?」
柳菁菁微微一笑,道:「這件重要的事情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的?」阿梅奇道。
「對,就是關於你的。肖亮跟我們說了,為了讓自己安心在首都工作,前提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能隨他一起去首都工作。肖亮口拙,所以我替他問問你,如果讓你一起去,你是否願意?」
阿梅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深意,她略帶羞澀望了望肖亮,只見肖亮正緊張地盯着她,內心一時歡喜,不禁脫口而出:「我願意跟亮哥一起去首都工作。」
說完後阿梅方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急切,頓時雙頰緋紅,垂首不語。見阿梅真情流露,長空心情也是大好,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收拾收拾,應該這幾天我們便準備返回首都。」
肖亮聽到阿梅願意隨他一起去首都,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大手直搓,興奮不已。
本來阿梅還想留眾人一起吃個飯,只是長空和柳菁菁還有事情要處理,於是讓肖亮留下來。一則可以幫阿梅收拾一下東西,二則二個人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長空,你還別說,肖亮的眼光真不錯,阿梅是個好女人。」出來後二人招了一輛計程車一坐上去柳菁菁就攬着長空手臂說道。
長空捏了捏柳菁菁小巧的鼻子,笑道:「嗯,不過你的眼光也不錯。」
柳菁菁嬌嗔道:「是哦,長空也是個好男人。」
二人相互打趣中,計程車停在了柳子威的別墅前。長空與柳菁菁稍稍整理了各自的衣容便向別墅走去。二人剛走到大門前,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向外一探連忙打開大門,滿面笑容,嘴裏大聲道:「柳小姐,司馬先生,你倆回來了。」
「嗯,劉叔,我爸爸在家嗎?」
劉叔笑道:「在,在,柳先生在家。」
長空與柳菁並肩走進大廳,只見柳子威與其大哥劉新海,三弟張自軍都在大廳椅子上坐着。柳菁菁上前數步甜甜叫道:「爸爸,大伯,三叔。」
長空也微笑道:「劉伯,柳叔,張叔。」
張叔大笑道:「長空,你這小子越發顯得精神了,不過我家的丫頭好像也越來越水靈了。好,好,真好。」
劉伯的怪病至從被長空醫好,又經過他的二弟,三弟精心照顧,現在他的氣色與精神看起來相當不錯,與之前那個面相恐怖,瘦骨嶙峋的狀態判若二人。他站起身來,聲如洪鐘道:「長空,丫頭,這次回家你們可要多呆一些時日,整天就我們三個老傢伙呆在一起,都快重新憋出病了。」
柳子威哈哈一笑道:「劉伯現在整天都在提起你倆,我們的耳朵都被他念叨出老繭來了。」
眾人開始坐下聊天,眼看夕陽西下,柳子威吩咐管家弄了一桌酒菜,大家繼續邊吃邊聊。席間,張叔突然說道:「長空,我與你說件怪事。」
張叔是個老江湖,閱歷豐富,見多識廣,能被他稱為怪事的事必定不會簡單。長空頓時起了好奇之心,問道:「哦,是什麼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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