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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凡,你越來越不知好歹了!」上官凌帶着怒氣,把顧若凡拽進浴室。
顧若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看到上官凌就噁心。
上官凌反鎖上浴室的門,把顧若凡按到牆上,臉緊貼着她的,逼迫她看着自己。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上官凌粗魯地按住顧若凡的肩膀,手上用了很重的力道。冰冷堅硬的牆面抵得顧若凡的背一陣生疼。
「上官凌,你不要這樣。我會更加討厭你的。」顧若凡堅強地抬着頭,回瞪他。
「呵,」上官凌冷笑出聲來,「你以為我在乎?」他冰冷的唇倏地落下,粗壯的臂膀將顧若凡禁錮在懷中。
顧若凡在躲閃的時候碰到了水龍頭,花灑噴出冰涼的水,淋到兩人身上,顧若凡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越是討厭,我就越要碰你。」上官凌迷離的聲音飄蕩在顧若凡的耳邊,惹火的雙手在她的身上遊走,牙齒慢慢咬開她淋透的衣服。
眼見顧若凡的意識開始模糊,反抗的力道漸小。上官凌就要衝破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顧若凡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始劇烈地晃動。
「不可以。」她用力推着上官凌,可是他紋絲不動。
「顧若凡,我說過了,你不要的我偏要給你!」他用嘴堵住她的話,強硬的動作撞擊着顧若凡的神經。
一下又一下,顧若凡無力地掛在上官凌的身上,期待着這場風暴的結束。
許久之後,顧若凡虛脫地快要站不住了,上官凌才把她抱進浴缸。
泡在溫暖的水裏,顧若凡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她皺着眉,無力地躺在浴缸里,胳膊掛在外面。看上官凌站在花灑下,健壯的身軀佈滿了她的抓痕。
「顧若凡,」沖完澡的上官凌轉過身子,看着顧若凡。他突然開口,語氣很不確定,「你懷孕了還會有月經嗎?」
「什麼?」顧若凡疑惑地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面,傻眼了。
紅色!
水中有一抹紅色飄上來!
顧若凡驚恐地看着上官凌。
上官凌頓時明白了。他一把撈起顧若凡,隨手抓下自己的浴袍披在她身上,抱到床上。
不一會兒,房間裏就沾滿了醫生、營養師和傭人。
顧若凡勞累地閉着眼睛,不敢看醫生的反應。上官凌就緊盯着醫生的動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醫生的答覆。
終於,醫生站起來。
「孩子怎麼樣?」上官凌急切地問。
「還好,萬幸。」醫生擦了把汗,「顧小姐只是流了少量的血,對孩子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有劇烈運動。」
「不劇烈的行不行?」上官凌黑着臉問。
「這……」醫生不知該怎麼回答。
「算了,去給我列個注意事項。」上官凌懊惱地想,明明在網上看到了「前三個月不能有房事」,怎麼就是沒控制住呢!
都怪顧若凡。他本來只是湊近了想嚇唬嚇唬她,可是顧若凡把水龍頭打開,若隱若現的身材更加惹起他的興趣。
他讓所有人都出去,自己站在顧若凡的床邊,看着她。
顧若凡聽到四周安靜下來,睜開眼睛,卻看到上官凌難看的臉色。
「不滿意吧?你的詭計還沒有得逞。」上官凌陰沉着臉說道。
「你說什麼?」顧若凡不解地問。
「哼,你故意勾引我,想把孩子流掉。」上官凌緩緩地開口。
顧若凡聽後,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白眼。明明是上官凌自己貼過來,她怎麼反抗都沒有用,怎麼能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呢?
顧若凡懶得跟他爭執,把頭偏過去不看他。
上官凌更以為自己說中了顧若凡的心思,一怒之下把顧若凡的被子一掀,抱起她就往樓下走。
「啊,你做什麼?」顧若凡在上官凌的懷抱里踢騰着。
「老實點,傷着我的孩子你也沒好果子吃。」上官凌手上一用力,捏得顧若凡生疼,「嘶」的一聲住了口。
顧若凡被上官凌抱到外面,一間狹小的平房出現在眼前。
這裏特別陰暗,外面的樹長得比屋頂還高,陽光幾乎照不進去。推門進去,一股難聞的味道鑽進鼻子,應該有很久沒有人跡了。房間內的設施特別簡單,只有床、桌椅和獨立衛生間。顧若凡不明白上官凌為什麼把她帶來這裏。
「這是我用來懲罰傭人的房間。你就住在這裏給我好好反省吧。」上官凌把她推進去,「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上官凌你就是個暴君。」顧若凡瞪着他。
「對,你說的沒錯。」上官凌饒有興味地看她。他就喜歡看顧若凡想要抓狂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
「我沒做錯什麼,我要出去。」顧若凡往門口走,被上官凌擋住。
「違背我的意願就是錯。」上官凌的頭低下來,貼着顧若凡臉說。他嗅到顧若凡淡淡的體香,身體又不由自主地接近她。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在顧若凡的頸子,突然張開口,使勁咬了下去。
「啊,」顧若凡猛地推開他,「你幹嘛?」她歪頭一看,白皙的皮膚上已經滲出了零星的血跡。
「這只是小小的懲罰。」上官凌抹了一下嘴唇,「記住,以後不准勾引我,我碰你你就要躲開。」上官凌蠻不講理地說道。
顧若凡捂住脖子,嗔怒地看他。
「你就安穩地住在這裏,別想再動什麼念頭了,這裏只放悅兒進來照顧你。」上官凌笑了一下,接着說,「當然,我不會虧待我的孩子,我會派人來放家具。」
「我不需要!」顧若凡心想,他這又是要囚禁她了。
「我的孩子需要。」上官凌說,「現在,你的肚子最值錢。安心養胎,安心生孩子就是你的任務。」
「我不是你的奴隸!」顧若凡大喊着。上官凌真的要這樣說話來傷害她的心嗎?顧若凡只覺得眼睛發澀,有想哭的衝動。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上官凌面無表情地說完,就走了。
顧若凡頹坐在地上,渾身的力量都被抽離了,無力地用手撐住身子。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顧小姐,少爺吩咐我們把這些家具送來。」一個女傭說。
顧若凡只輕輕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這群人就迅速地把床、桌椅都換成她之前房間裏面的,還抬進來衣櫥、鞋架。本來就狹小的空間顯得更加擁擠。
「顧小姐,」女傭說,「少爺吩咐,要我們守在您房間外面。有事您就叫我們。」說完就退出去了。
呵,守在外面?不就是監禁嗎?顧若凡看看這些家具,苦笑一聲。
「咚咚,」有人推開門進來,是悅兒。
「小姐,我來陪你。」悅兒手裏端着飯菜,「你中午就沒吃東西,餓壞了吧?」
「我沒胃口,你就放那兒吧。」顧若凡搖搖頭,坐到桌前,隨手拿起一本書來讀。
「小姐,你要多吃啊,這樣寶寶才能健康地長大啊。」悅兒又把飯菜湊到她的面前。
「那好吧。」顧若凡推脫不過,拿起勺子。可是剛湊到嘴邊,一股反胃的感覺又衝上來。「嘔」,顧若凡難受地彎下腰乾嘔起來。
悅兒輕拍着顧若凡的背,自顧自地說:「真好,小寶寶一天天地在長大呢。」
「我這麼難受,你還高興?」顧若凡直起身子,擦着嘴巴。
「當然高興了。你這是正常反應,女人懷孕都會這樣的。」悅兒說,「以前我娘給生我弟弟的時候就是這樣啊。」
原來是這樣,顧若凡還以為自己是從心底里討厭上官凌,所以才在他靠近的時候噁心。她一想起上官凌當時驚愕難堪的表情,就忍不住嘆氣。他這麼大的男人,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誤會她。
「小姐,你在想什麼?」悅兒看顧若凡發呆,以為她是孕吐太難受,「以後讓廚房熬些小米粥就好了,懷孕的時候就應該吃得清淡點。」
「你呀,人小鬼大。」顧若凡點了一下悅兒的額頭,結果碗,忍着想吐的衝動,一點一點地吃進去。
好幾天過去了。顧若凡每天過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偶爾還看看書。上官凌一直沒來看她,一開始女傭們還時不時地進來噓寒問暖,後來見上官凌不管這裏了,就冷清了許多。
「悅兒,你陪我出去走走吧。」顧若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裏實在是太擠了,搞得她特別壓抑。
悅兒扶着她走到門口。
打開門一看,竟站着兩個女傭,不遠處還有好幾個站着,看向這裏。
「顧小姐,少爺吩咐,你不能隨意出去。」守在門口的女傭說。
「我想出來散步,透透氣。一會兒就回去。」顧若凡說。
「這不行,少爺沒通知我們你什麼時候能出去。」女傭為難地說。
悅兒不高興了,為顧若凡說話:「那你們就去跟少爺說一下啊。難道要小姐就一直呆在房間裏嗎?就算小姐同意,肚子裏的孩子還不樂意呢!」
「那你自己去找少爺說吧。」女傭小聲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