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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京城最近這幾天都很熱鬧。
主要原因是因為北域的使團,猺曦艷名在外,很多豪門公子小姐都慕名而來。
在這一兩天更加熱鬧了,因為有一道消息在東域高層暗中流傳出來了!
天域城副城主夜晚秋在大千世界內大肆屠戮,還重創囚禁了兩個阻攔她施暴的巡天使。
另外江寒擊殺了大千世界的一個鎮守使,目前正在追捕。夜晚秋卻已被鎖拿,此刻押解來了白京城,即將審判。
消息在高層傳開之後,所有的大勢力很多高層都傳送過來了,他們不是來看熱鬧的,而是來及時了解最近的局勢的。
所有高層都知道,夜晚秋和江寒犯下的罪不重要,這其實是兩大派系的博弈,暗中血腥的爭鬥。
派系爭鬥是非常血腥殘暴的,白玉京是東域的無冕之王,白玉京內部的爭鬥會影響整個東域的格局。
所以各大勢力宗門能不關注嗎?就算宗主沒來,宗門的長老和頂級公子小姐也會立即趕過來。
天域城副城主,還是一個道祖境!
要審判一個如此高級別的強者,這在東域歷史上是非常少見的。
所以此事東域所有勢力都很重視,僅僅這兩天白京城就湧入數千修士。這數千修士可不是普通修士,清一色都是各大勢力的高層。
夜晚秋已被押解來了白京城,就關押在審判庭的天牢內,冷月宗宗主和天命宗宗主親自看管。
這兩個宗主其實不屬於白玉京的,不過他們在白玉京都有官職,供奉!
供奉不受白玉京管轄調度,但有大事時可以請這些供奉們出手幫忙,但這些供奉可以選擇不出手。
當然……
這些明面上的規則都是扯淡的,能成為白玉京的供奉,事實上都是投靠了白玉京的道祖境,都是追隨某一個樓主的。
冷月宗和魆族聯姻多少年了?
冷月宗和魆族早已成一體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冷月宗宗主是十樓主的鐵杆支持者。
這次圍捕夜晚秋和江寒,白玉京自己的道祖境沒有出動,而是出動了三個供奉。
這是那些樓主故作清高,同時不想把矛盾擺在枱面上,明面上把自己摘出去。
但這三個道祖境背後站着誰,東域高層心知肚明,三大樓主只是給自己蓋上了一層遮羞布,隱藏幕後而已。
審判庭這邊已經傳出了消息,明日開始正式審判夜晚秋和江寒的罪行。
之所以今日不審判,是因為今日是白玉京和北域簽訂軍事聯盟協議的日子。
簽約這是大事,自然不能出現任何變故,所以把審判夜晚秋和江寒的事情推遲了一天。
下午時分,一道消息傳出,引得白京城內一片譁然——北域使團拒絕簽訂協議,使團正使樊東陽說,局勢可能有變,推遲簽約。
這消息讓白玉京高層都有些莫名其妙,負責簽約的本是九樓主,三樓主和四樓主得到消息後,立即趕來詢問緣由。
樊東陽卻什麼都沒有說,只說他收到北域那邊傳訊,局勢有變,要推遲簽約,其他的他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什麼叫局勢有變?
這讓三樓主四樓主九樓主感覺莫名其妙,是北域局勢有變?還是中域局勢有變?亦或者是北域不想和東域聯盟了?
幾個樓主都內心不安,只是他們想去打聽,樊東陽直接不見客了,說等兩天再說。
這讓幾個樓主內心更加不安,只能聚集在一起商議情況,同時傳訊給北域那邊的探子,看看那邊有什麼突發事件。
商議了一陣,不得其果,消息沒那麼快傳回。
第二天,審判庭那邊收到了命令,審判如期舉行。
不能再拖了,因為天域那邊封鎖不了太久,龍劍都可能收到消息了,丁城主不知道收到消息沒有。
遲者生變。
第二天一大早審判庭外就聚滿了修士,都是來看熱鬧了,裏面還有不少名門公子小姐和大勢力高層,只是偽裝了容貌,隱藏了身份而已。
審判庭的堂主是柳下悔,只是聖君境,但今日審理依舊是他主導。
不過他身邊坐着三個供奉,分別是冷月宗宗主、天命宗的宗主和光神門的門主。這三位是給柳下悔來站台的,讓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審理。
「肅靜!」
柳下悔沉喝一聲,掃視了一眼審判庭之外黑壓壓的圍觀修士,他眉頭一皺,目光朝三個供奉望去,有些糾結要不要閉庭審理?
三個供奉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次事情鬧得那麼大,如果閉庭審理的話,容易傳出去很多閒話,以為是暗箱操作。
這次反正證據鏈清晰,夜晚秋和江寒犯下鐵律,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就公開審理。
柳下悔抿了抿嘴,沉聲說道:「帶犯人!」
「帶犯人!」
外面的軍士沉喝起來,很快兩個聖君押解着全身都被鐐銬鎖住的夜晚秋上來了。
夜晚秋小腹有鮮血,法印應該是被震碎了,她身上還被封印了幾層。身上的鐐銬應該是特殊的寶物,防止夜晚秋亂來。
儘管如此,兩個聖君還是非常緊張,一左一右抓住夜晚秋的胳膊走入堂中。
夜晚秋身上的傷勢很重,一襲綠色長袍上很多地方都有血跡,一隻手還不能動。身上頭上臉上還有血跡,不過頭髮梳理了一下,沒那麼狼狽。
她走到審判庭堂中,魂念掃視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修士,她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她目光在三個道祖境身上掃視一圈,最終落在柳下悔身上。
她沒有行禮,更沒有下跪,就這樣平靜站着,滿臉嘲弄望着柳下悔他們。
「砰~」
柳下悔抬起驚堂木在桌上一拍,冷臉望着夜晚秋說道:「夜晚秋,你在大千世界內肆意屠殺,還重創囚禁巡天使,並拒捕襲擊白玉京供奉,你可認罪?」
「呵呵!」
夜晚秋冷笑一聲,滿臉譏諷意味,她開口道:「有意思嗎?在這裝模作樣審啥?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判吧。」
夜晚秋的態度讓柳下悔面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也讓外面圍觀的修士響起一陣議論聲,夜晚秋居然都不辯駁?直接要求判決?
柳下悔冷哼一聲說道:「夜晚秋,來了審判庭,你還敢如此囂張?真以為道祖境就可以肆意屠殺?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叫柳下悔是吧?」
夜晚秋抬起頭望着柳下悔說道:「我聽聞三樓主是中立派系的領袖?看你家這樣子是已經站隊了?」
「既然站隊了,那有啥好說的?別在這裝模作樣,一副代表正義,大公無私,又當又立的做派,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