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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得那邊傳出來打鬥的聲音,我問是怎麼回事,三爺看都沒看直接說道:「為了那隻雞唄。」歪嘴則是惡狠狠地說道:「人畜。」
我也感到一陣噁心,而且對這個船底的牢房又覺察出一絲詭異。是不是我也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我們如果被關在這裏,以後也會為了一隻雞打鬥起來。我看大家都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什麼。
坦白說這裏伙食還是不錯的,我們這裏分到了米飯還有糍粑,大頭看到了晚飯,也不得什麼這個那個得了,一陣狼吞虎咽。而大團則僅僅吃了一點,把自己分到的大部分食物都給力虛弱的歪嘴。歪嘴也沒說什麼。默默的把自己那份吃完。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樓梯口再次亮起了那燈光,那個老頭又出現在那裏,兩個苗人緊隨其後。他們在站在樓梯口的地方,而那兩個婦人則是左右魚貫而出,收拾那些吃完東西的盤子。我這才借着亮光看到我對面的牢房。
有幾個人頭已經被打破了,而給他們裝食物的碗,也碎了一地,那個老頭一開始沒有看見這裏的情況。等其中一個婦女收拾到這裏的時候,老頭才看見。他一皺眉,邁着方步就到這裏來了。那個幾個人看到了老者過來,很是害怕。都趕緊翻起身子來,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手打作揖,不住的說着什麼求饒的話。
那老者默默的看着那牢房裏的幾個人,什麼也沒有說。而這時候,我們那邊牢房的收拾餐具的那個婦女也走到了我們跟前,就是之前我們在吊腳樓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蹲到我們牢門之前。現實轉過身來,看了看那個老者,發現老者並沒有看他。
然後再把那兩個大碗放進背簍的同時,從那個背簍里掏出了什麼東西,然後輕輕敲敲這個牢門,仿佛是在叫我們。大頭一眼就看到了,趕緊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婦人把那個東西給了大頭,然後說了一聲:「拿着,收好。」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女人說漢話的聲音了。我們幾個頓時面面相覷,我靠,這個苗寨不是人人都會說漢話吧,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那個婦女就趕緊收拾東西,從我們這裏走了過去,好像很是忌憚那個老者。大頭趕緊把那個東西藏好,放到了歪嘴的身下。
我們的眼光還停留在那個婦女身上的時候,我們被對面的牢房裏就傳來了一陣慘叫吸引過去。我們幾個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幾個人在牢房之中來回翻滾。很是痛苦,而那個老者則仍然是面無表情看着他們。
我們被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縈繞了很長時間,那個老者從身後背的牛角之中。掏出了什麼東西,放在牢房門前。然後用手在地上接着,像是收回了什麼東西。之後就拿着火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跟大頭驚訝的看着。
借着漸漸暗下來的光亮,我們看到那幾個人幾乎已經把全身皮膚抓破了。身上都是一條一條的血跡。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我們眼看着那微微的火把,消失在樓梯口。
大頭一邊扭頭,一邊問孔三爺:「孔三爺,剛才那個老頭……哎,你們幾個吃什麼,那是給我的,」大頭一回頭沒有看見孔三爺,而是看見我們幾個把那竹葉打開。
原來是半支雞,我們把大腿撕給歪嘴,將雞胸和雞翅先給孔三爺,剩下的部分,我跟大團剛要分開。「你們幾個太不夠意思了,我剛一扭頭,就撬我牆角。」
大團說道:「你天天吃這麼多,少吃點,再說這個雞要是有毒呢,」
我也說到:「對呀大頭,你不是一頓吃飽了三天不餓麼。」
大頭說道:「你們別鬧。這是我作為娘家人的禮遇,趕緊,給我拿過來。」大團不給,大頭伸手就搶。
正鬧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三爺,那個女的會說漢話。說不定我們出的辦法就在他身上。」
三爺看着我說道:「你有辦法了。」
我說道:「說是辦法,也不算是,很是簡單,就是讓她看看能不能幫我們出去。」
大頭他們一聽我說這個,都不搶了,都仔細的思考起來。三爺說道:「好是好,但是我們現在連她是敵是友都不清楚,還有她為什麼給我又送吃的也不清楚。」
大頭說道:「是敵是友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對我沒有惡意,否則也不可能給我送什麼吃的。」歪嘴聽了說:「可不是麼,你娘家人。」
我聽了啞然失笑,不過說到:「但是大頭說的也有道理,我認為她對我們沒有什麼惡意,我們之前在吊腳樓里就是她負責照顧我們,雖然沒有什麼接觸,但是我也不覺得他是什麼壞人。」大頭點頭稱是。但是我看三爺還是有顧慮。
這時候歪嘴說道:「不管怎麼樣,都可以試試,畢竟這個事情已經不能再壞了,既然情況不能在糟糕了,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嘗試。」
三爺轉念一想,說的也對,就說道:「嗯,對,可以試試。實在不行就拉倒唄。
」大團則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們怎麼跟她聯繫呢。不能就當着幾個苗人,就跟他這麼說吧。」三爺看了看大團,說道:「既然她能說漢話,而且我聽她的漢話,說的還不錯,那麼她很有可能認得漢字。我們可以寫給她,」
這倒也是辦法,怎麼寫,不能寫血書吧。我把想法給他們說了出來,這個時候,大頭看了看歪嘴的傷口,咳了咳,竟然笑了出來。
歪嘴感覺很不自然,說道:「大腦袋,你有什麼你就說,笑得我發麻。」
大頭說,辦法也是有的,就是歪嘴得犧牲一下。歪嘴身上的塗抹的綠色膏藥,就可以用來當作顏色,筆也好說,用雞骨頭就行了。
我們一聽,這大頭明顯是公報私仇呀,但是歪嘴卻認為,這個主意不錯,反正自己的身子也快好了,那些藥膏也沒有什麼用處。我們點了點頭,然後三爺又說道:「但是,我們也得多考慮幾個方案。」
我們都點頭稱是。畢竟那個婦人能不能同意我們心裏一點地都沒有。
三爺說道:「基本上那個女人收到我們的信就有三個選擇,一是收到信幫我們出去,這個方案的問題就是兩個一個是我們出去之後往哪裏跑,另一個是如果中途被發現怎麼辦。二是收到信就直接向那個老者揭發,這個我們也沒有什麼選擇,只能上演全武行,跟那幾個苗人拼了。第三就是那個婦人收到信就這麼着了,石沉大海。我認為第二種情況幾率比較小。」
我們幾個都點點頭,然後我看了看大家說道:「三爺你還記的咱們進來的時候,我們看見的那片湖麼。」
三爺點了點頭,說道:「那片湖肯定有問題,不然不可能被食血族放到這崇高的位置。咱們不能往山那邊走,要往湖的反方向跑,大致可以看出來,那個苗人,不是經常進這片山坳中的湖。」
大團也說到:「是在不行我們就跳湖,以我跟歪嘴的水性這種湖,我們能沉個三天。」
大頭也說:「我跟強子差點也就沉個兩天半吧。」我心說大頭呀大頭,什麼時候了都。
三爺看大家都同意就說道:「既然這樣,那麼第一個方案就是我們通信給那個婦女,跟她商量怎麼逃出去,然後出去之後先讓她帶着我們,看看往哪裏走。如果中途被發現,就跳湖,上了岸之後誰也不用等誰,跑一個是一個。」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都點了點頭,只要我們幾個能出去一個,都可以出去叫人,然後回來救我們。然後我又看了看大家:「那麼如果,那個婦女不行的話,甚至直接給咱們告密的話……」
我看着大頭,歪嘴和大團,「咱們硬幹起來,勝算有幾分。」
大頭這下沒有直接說話,而是看着大團和歪嘴,幾個人都沉默了,只有歪嘴說道:「強子,不滿你說,雖然我現在身體還虛,但是也能打。但是看那幾個苗人,我們手裏邊又沒有傢伙,勝算連一成都沒有。」
三爺聽了也說:「不能光看見那幾人的蠻力,你們還記得剛才那個老頭的手段麼。」三爺不說我們都忘了,趕忙問是什麼東西。
三爺說:「那個人應該就是摸金校尉口中的人牧,我估計那老者,剛才一定是用了蠱,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蠆。」
我們幾個皺了皺,三爺又繼續說道:「蠆就是萬蟲噬心,一種可以自由釋放的蠱,蠱一旦緊身,人就會如同被萬蟲噬心般痛苦。我以前看過有人用這種蠱術給人戒毒。」
我們幾個看了看。歪嘴又說道:「這下我們的勝算就更低了。所以現在可行辦法就是大頭的姐姐了。」
大頭則看了他們說道:「關鍵時刻,你們都完蛋。還得是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