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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們說話, 他先說話了:「你們幾個到底為了什麼。」
我跟大頭還沉浸在歪嘴死了這個悲痛的信息中無法自拔,尤其是大頭。我能看出來大頭深深自責,他定想,要不是他執意要回來,歪嘴也不會死。我現在無法安慰他,因為我也不相信我們這夥人裏邊身手最好最沉穩的傢伙就這麼葬身蛇腹。
突然那個鐵棒男人一聲大喝,把我們兩個從思緒中帶了回來。我面前那個年輕熱人面沉似水的看着我們。月光如雪,雪白的月光照在整條船上,四外幽靜的讓人窒息。
這時候那婦人說話了:「你們幹嘛要回來。」
我看着那婦人說道:「那為什麼你要救我們。」婦人啞然。
年輕人聽了我們對話,說道:「你們似乎管了一件不應該管的事情。」但是眼睛一直看着那婦人。那婦人卻沒有說話,一直看着那個老者。黑色寬大的斗篷已經在搏鬥中丟到湖中去了,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臉上還有血跡,腰裏別着那把刀。
見那婦人沒有答話,年輕人又對我們說道:「無論你們計劃的是什麼,廖婆大人的仙逝儀式一開始,你們算盤就會全部落空。這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然後向前緊走幾步,貼到我的臉前說道:「趕快把鑰匙給我。」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年輕人仍然認為我們屬於什麼勢力,而且掌握着什麼東西。我並沒有答話,因為我並不知道說什麼,而是轉頭看了看那女人。
然後說道:「鑰匙,什麼鑰匙。」
「別裝傻,就是那把刀,帶有龍紋的刀」那個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
我聽了心頭一驚,跟大頭面面相覷。那把刀現在歪嘴手裏,而且歪嘴很可能一驚名喪蛇腹了。我那裏給他找那把龍紋刀去。就算我能找到龍紋刀,我想這個年輕人的架勢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
這時候見我跟大頭不答話,那個年輕人微微一笑,那種詭異而且得意的笑臉我只在老千得手的時候時候見到過。當初一起在長沙的賭局,有不少老千,但是其中有一些新手一旦得手之後,臉上就會有一種難以表達的複雜表情。這個表情和現在這位年輕人的如出一轍。
這個時候我懷中的玉佩突然一陣灼熱,要不是我的手被綁住,我幾乎要把玉佩掏出來扔掉。我知道,這時候有鬼物出現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鬼物。我看着眼前的年輕人,難道這個年輕人不是人是鬼?
沒等我想明白,那年輕人用手點了我的額頭一下。我的腦部突然好想遭到了重擊一般,突然眼前一黑,我就跪在了地上。之後我的腦袋裏就是針扎般的疼痛,幾乎失去了意識。我不自覺地在地上打滾,甚至用頭不住地砸向地面,企圖減緩一下這種疼痛的感覺。
但是這些辦法都沒有用。這種疼痛仿佛來自大腦深處,疼痛的感覺從身體之中向外擴散。顯示大腦,然後整個上半身,最後我疼得幾乎連手指都在抽搐。
又下一個瞬間,這些疼痛感覺突然離我遠去。我立刻就癱軟在甲板上,渾身還在不住的顫抖,我已經能感覺到額頭的汗在不住的往下淌。傍邊的苗人抓起的我的腦袋,我眼前就是那個年輕人,他竟然沖我笑笑:「告訴我,鑰匙在哪。」
我幾乎沒有力氣回答那個年輕人,我努力的從嗓子裏邊擠出一句話,說道:「不知道。」我心中已經考慮過了,現在這個狀況,我跟大頭是沒有辦法跑出去了,現在能在這裏拖住他們,給大團留出更多的時間,才是我們的任務。
那年輕人想都沒有想,有朝我的額頭一點。那種劇痛又向我襲來,我渾身的肌肉不自覺收縮。在這種巨大的疼痛下我的大腦幾乎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地了,但是我仿佛有聽見那個年輕人對我說:「鑰匙在哪。」然後這種聲音就不斷在我的腦海中重複。我感覺的頭上的血管已經要爆裂,我用力的掙扎。
突然,懷中的玉佩灼熱起來,一開始這種感覺不是很強烈。但過了一會,這種灼熱感已經從我的胸口擴散出去,那種有灼熱感的區域,痛感就消失了。慢慢的我冷靜了的下來。努力的控制我的自己的身體,讓那種灼熱感覺從身體之中擴散出去。
年輕人吃驚不小。看着女人:「你不是不知道傳人蠱術的罪過吧。」
那女人也驚訝的看着我,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他不是用的苗疆之法?」這個時候我身上的痛感已經全部消失,也聽見的大頭在我耳邊大喊:「強子,強子,你沒事吧。」
我跪在地上,搖了搖頭。豆大的汗珠又把我洗了一遍。我以頭搶地,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個時候那個鐵棒大漢已經到了我的身後,將鐵棒高高的舉起,仿佛那年輕人一聲令下,就會將我一棒打死。
我用餘光看見,那個年輕人似乎點了點頭。我耳旁都聽見了鐵棒的風聲。突然大頭一聲大吼,用自己的身體撞向那名大漢,大漢一個不穩,一棒走空卻砸到一名苗人的肩上。那個苗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肩膀來回翻滾。而那押解我的苗人的刀正好落在我的腳下。
我站起身子來,一腳將刀子踢到大頭前面。這個時候大頭已經被大漢和幾個人圍住,見刀子貼着地面到了腳下,又一腳將刀子踢向了那個老頭。老頭順勢將刀子挑起,一腳踢向了那個年輕人。年輕人一個閃身躲開
。甲板這個時候哄然一亂,趁亂那個老人從腰間掏出佩刀,瞬間結果了幾個離他進的苗人。年輕人用苗語向那老者大吼,那個老者不以為意,讓阿文拉住婦人向船中的塔里跑,而自己摸身向大頭跑去。他一過去,那個苗人見到是那個老者,竟然紛紛面露懼色,不住的後退,那個漢子一聲大吼,劈頭向老人就是一棒。
老者身材極為矮小,而那漢子的大棒在眾人之中根本就揮舞不開。老頭三閃兩閃就來到了大頭的近前,刀子一揮就砍斷了大頭的繩子。一拉大頭奔着我就來了,大頭一把拉起我就向那個關押我們的他跑了過去。老頭一人在後邊斷後。不斷有苗人為他所傷。而且被砍傷的苗人都血流不止,時間不多,整個甲板幾乎變成了紅色。
那個老頭跟我們且戰且退,退到了塔中,我們剛進來,站在門背後的阿文一把就把大門關上。之後和大頭抬起巨大的門閂擋住大門。那
個女人看着我們道:「你們怎會用仙逝的鑰匙,你們到底是誰。」
我一聽就急了:「我說大姐都什麼分上了,你還有時間管這些,我跟你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把刀什麼鑰匙,也不知道那把刀從里來得。」
那女人也是剛從水裏出來,頭髮上的頭飾早已經在搏鬥中不知所蹤,整個頭髮全部散了下來。我突然發現:我靠,那個年輕人幾乎跟這個女人是一個模子摳出來的。
我還沒說話,大頭先說了:「大姐,那個年輕的寨主?」
女人說道:「是我兒子。」我們兩個一聽下巴差點掉下來。然後馬上整理我的思緒。這個女人是寨主的母親,也就是前任的寨主夫人。
大頭說道:「那咱們還打個什麼勁,你出去跟你兒子說,實在不行咱們萬事好商量,想要那把刀,我們找給他就是了。」
那女人說道:「這裏邊的事,你不懂。」
大頭一聽「我們不懂,我們也不能給你們一塊死在這呀,要不你跟他說讓我們先走,你們家務事你們自己處理。」我聽了苦笑一聲,心說先走就是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把拉住大頭,說道:「你也得讓我們死的明白點兒把,什麼仙逝,什麼鑰匙,你到是說清楚。」我們現在在這個塔里,已不是萬全之策,這個他們早晚會被他們撞開。
那個女人剛要說話,突然門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力量太大,以至於,整個船都跟着一晃。我們幾人一個趔趄。
還沒等站穩,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整個門的上半部分被撞出了一個大洞。那女人突然喊道了一句苗語。然後突然跪倒。我跟大頭當時是背對大門,手扶着那塔一層的石碑,看那女人跪倒連忙扭頭去看。
我的媽呀,我們這一陣看見的大蛇也不算少,就是剛才那隻吃了歪嘴的蛇頭都小號的水桶大了。可是眼前的這條蛇,我們真是幾乎要跪倒在地。
整個蛇頭幾乎已經門的上班部分堵住,信子吐出來 在大廳之中來回晃動。幾乎已經能碰到我跟大頭了。我們兩個慢慢的往後挪。
之間那個老頭突然出現我門身前,手裏拿着刀,和那隻蛇對視,嘴裏不住的念念有詞。那隻似乎能聽懂那個老人的語言,不住的搖晃着腦袋。我只見那個老者額頭的汗一直在留。
心說不好,估計這個老頭要跟那個蛇談崩了。
我拉起大頭剛要上樓梯,那隻蛇突然張開大口一陣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