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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總統和副總統都被互助會控制的情況下,雷伯恩的出現就如同一面旗幟,短短時間便吸引了數以千計的政府官員和軍官以及一些親政府的民間人士涌往奧蘭多。美國精英階級齊聚奧蘭多的情況下,碧瑟琳和孔令儀的那一點智慧就明顯的不夠看了。
將政府和互助會的矛盾強行曲解為政府與猶太人的矛盾,勘稱一着妙棋。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最大程度的分裂互助會,而且,能夠將人們對社會的不滿導向猶太人。正如雷伯恩在演講中所說的那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猶太人之所以遭到世界性的唾棄,自有其主觀因素。而自從人類社會中出現國家的概念,有史可鑑,猶太人已經不止一次成為當權者轉移國內矛盾的工具。
雷伯恩並不是一個民粹主義者,他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不過,屁股決定腦袋,既然他身為參議院議長,在正副總統都被互助會控制的情況下,即使有些決定違背了他一貫的為人處世之道,他也只能咬牙籤上自己的大名。
「戰爭寡婦鬧出這大的紕漏,也不完全都是壞事。美利堅現在最大的威脅是什麼?首先是中國,但中國之所以能成為威脅,問題還是出在我們自己身上。如果政府有足夠的資金,那麼就能夠將軍隊的規模再擴大幾倍,就可以給我們的軍隊裝備更加先進的武器。我相信,如果我們能夠再在太平洋地區投入五十萬最現代化的軍隊,我們就必然能夠重新奪回太平洋的控制權,甚至可以將中國打回原形。諸位先生,為了這場戰爭,我們已經投入了太多,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因為那樣一來就意味着破產!我承認,這就好像賭博,但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賭注,卻是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國運!也許有先生要說,國庫已經空了。但是我想說的是,美利堅真的沒錢了嗎?不,美利堅錢有的是,只是不在政府手中而已。議長先生,我聽說互助會現在主持局面的是碧瑟琳,達索集團的小公主。這就是我們的機會——」說出這番話的是一個在那個時空名不見經傳的名叫梅克爾的傢伙。梅克爾作為一名退役軍官,曾經長期擔任麥克阿瑟的副官,而在麥克阿瑟被強制退役轉而鼓弄麥森保全公司之後,他受麥克阿瑟邀請,在麥森保全公司擔任後勤部長一職,負責向外界籌款。正是在這段時間他受盡了猶太財閥的冷臉,所以,「太太革命」爆發不久,當他獲悉政府高層除了雷伯恩其他人系數被互助會控制之後,他立刻感覺到機會來了。
如果單單是梅克爾的一己之見,不管他說得多麼在理,是否真正號准了當前美國困境的病脈,雷伯恩都不會太過在意。然而,因為梅克爾背後還站着為數眾多的大小企業家,而這些人,不僅是支撐美**需工業的頂樑柱,更是那些議員幕後的金主或者本人就是議員,即使梅克爾所講是歪門邪道,雷伯恩也必須放低姿態,以示聆聽。
賴於從一戰中獲得了巨大的利益,美國資本家對於戰爭有着偏執狂一樣的熱情。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一戰時候,美國人不僅把握住了介入的時機,而且站隊正確,所以成了最後的贏家。二戰呢?美國人站隊倒沒有問題,但是,介入的時機似乎不是把握得很好,再加上戰爭的運氣奇差(美國主流社會將之歸罪於中國,認為美國上了中國人的當,因為他們前期的慷慨並沒能像一戰那樣,使得美國製造成為行業標準,反而平白成全了中國,讓中國人獲得了仿製並且超越的機會),結果就是,二戰成了美國社會的一個轉折點,非但沒能如期帶來不菲的收益,反而丟人失地,從政府到企業,皆虧了個一塌糊塗。
杜魯門為什麼要答應小泉敏一郎的條件和日本秘密締約?那五萬戰俘為什麼那麼重要?正因為當時的美國社會因為戰爭的失利以及經濟的衰退已經處於動盪的邊緣,所以杜魯門才會錯誤的認為,通過換回五萬戰俘能夠鞏固他的總統職位。
事實證明,杜魯門在戰俘問題上犯了個錯誤。當然,作為總統即使有錯,那肯定也是下面人的。而為了保住總統職位,他也只能將錯就錯,利用政府得天獨厚的輿論優勢,轉而將中國樹立為美利堅的頭號敵人。
杜魯門政治手腕高超,通過轉嫁矛盾成功的度過了信任危機。然而,這絕不意味着新生,而是意味着從一個坑掉進另外一個坑裏。
杜魯門原來也許以為窮美國、蘇俄、英國、日本四國之力,肯定能夠扼殺才剛剛走上工業化道路的中國,但是,殘酷的事實卻給了他一節響亮的耳光。
不過,他是總統,又是戰時,有正當的理由調集國家資源,所以,依舊能夠緊握權柄。只是如此一來,卻苦了那些緊隨其步伐,一心一意想着發戰爭財的資本家。
二戰以及現在的第三次世界大戰,美國猶太裔的資本家其實也貢獻良多、損失巨大。不過因為家底足夠厚實,而且危機感極強,所以,想必其它裔的美國人或者本土出生的美國人,至少從場面上看,他們似乎並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
自古以來,無論中外,不患寡而患不均,這自然引起了其它裔或者本土出生的美國資本家的強烈不滿。本來,因為還要仰仗着猶太人過日子(美國金融基本上為猶太人所控制,美國的國家銀行,所謂的美聯儲,就是一家猶太人的私人銀行),他們倒也不敢造次。然而,「太太革命」的爆發,不僅使得美國社會陷入了大動盪,而且還打破了原有的勢力平衡,再加上猶太復國組織參與其中的痕跡明顯,這個時候,如果他們還不知道把握機會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被馬克思稱為「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滴着血和骯髒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