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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男女之間就是如此的不平等。
雲夢牽在心中輕嘆一聲,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如今再來責怪雲梓琛衝動,已是於事無補。
「這一巴掌,你挨得不冤。」
她對雲梓琛說道。
思忖片刻,隨即帶着雲梓琛來到了宋運誠夫婦面前,一同跪了下來。
「宋大人請息怒,這件事錯在兄長,我和兄長在這裏向宋大人、宋夫人賠罪。」
「哼!」
宋運誠惱怒不減,拂袖轉過了身,連多看一眼雲梓琛都不願意。
雲夢牽理解宋運誠的心思,若是自己的女兒被人奪了清白,她恐怕會比宋運誠更生氣。
她看向宋夫人,只見她別過臉去,在偷偷拭淚。
略微沉吟,雲夢牽說道:
「宋大人,宋夫人,芷蘭姐姐與我兄長情投意合,事已至此,不如二位就成全了他們,也算是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此事若是再拖下去,待到事情發酵,反倒不妥。」
雲夢牽又看向了宋運誠,繼續說道:
「宋大人,兄長雖然有錯在先,但他完全出於對宋小姐的愛意,若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登徒子,今日也就不會來府上正式提親了。何況,宋大人也算是看着兄長從小長大的,兄長是什麼樣的為人,宋大人應該再清楚不過。還請宋大人原諒兄長,成全了他們!」
雲夢牽說罷,放下身段朝宋運誠磕了頭下去。
無論她是何出身,如今都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沒有郡主給大臣磕頭的道理,可見她的誠意。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宋運誠居然絲毫不顧及她的情面,一直背對着他們,連一個轉身都沒有。
「長寧郡主,你為兄長出頭,我能理解。但我今日就在這裏放下一句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女兒嫁給他,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宋運誠話音落下,宋夫人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雲夢牽也震驚萬分,按道理而言,就算雲梓琛如今沒有官職,可不代表永遠沒有,何況他是京都眾多世家公子裏頂尖兒的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喜歡他的女子都大有人在。
雲夢牽站了起來,看着宋運誠又道:
「宋大人何出此言?為了一時之氣,而耽誤了宋小姐的終身,怕是得不償失吧?」
聞言,宋運誠忽然轉過身看向了雲夢牽,繼而又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雲梓琛,眉頭緊緊地擰起,眼中是雲夢牽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有痛心、有痛恨,還有失望?
她見縫插針:
「我記得從前宋大人很喜歡兄長的,說他儒雅中不失英武,是書生中的將軍,將軍中的書生。如今雖然兄長做錯事,但也是情之所至,他願意對宋小姐負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不是美事一樁嗎?」
「美事?」
宋運誠始終看着雲梓琛,半晌才冷冷地扔出幾個字:
「恐怕很快就會變成醜事吧?」
微頓,他看向雲夢牽:
「長寧郡主,多謝你看得起我宋家,可這門親事,我宋家高攀不起。還是那句話,我的女兒哪怕出家當姑子,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雲家的人!」
「宋大人可有問過宋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