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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克鋼這麼想着的時候,周圍的人卻是炸了鍋,這下玩笑開大了,陸莉喊來的救兵竟然在對方面前跟個孫子似的,雖然他喊人家喊哥,可是人家那作派,根本就不鳥他,周圍的可都是聰明伶俐的大學生,誰也不笨,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哥弟悲憤,祖孫還差不多,何克鋼扮演的,正是孫子這個角色。
裝x不成反被草,這個劇情有意思啊,周圍的學生們紛紛到旁邊的店面買了下火的加多寶和薯片,迅速進入以別人的事關我屁事為宗旨的看戲模式一邊吃一邊看戲。
不光是圍觀的人,陸莉心中一跳,她已經算到了這次何克鋼肯定會帶很多人來,因為這個老色鬼早就對她有覬覦之心,不過當時礙於她是他小弟的炮友,所以才沒有動手,不過那廝前幾天竟然挖煤死在了礦坑裏,所謂是英年早逝,現在這個色鬼老大還不趁機收了小弟的家屬?尤其是炮友?
好歹她也算是長得周正,而且身材不錯,陸莉這麼盤算着卻是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任何的不妥,想出人投遞,想上位,那些偉人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讓自己看得更遠,獲得更多露臉的機會,而她這種人,也吃不得苦,想上位那就乾脆坐在男人的身上,慢慢扶搖直上好了。
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可人算不如天算,她終究還是只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局,沒想到何克鋼竟然認識這兩人,而且……他還跟個孫子似的拿自己的熱臉卻貼人家的冷屁股。
陸莉心裏的豪情萬丈瞬間被何克鋼的卑躬屈膝給淋滅,取而代之的,是慌亂,是恐懼。
何克鋼心裏念着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陸莉要收拾的,可千萬不要是這個殺神,更別是那個美女老闆娘,這兩人他惹不起,殺神有執照,人家是正義的化身,隨時可以代表黨國消滅惡勢力,至於什麼是惡勢力,人家自己『心中有數』,而那美女老闆娘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可是殺神卻完全聽她的,這世界上最狠的,不是殺手。而是女人,心狠起來的女人……最可怕。
何克鋼那可是深有體會,打死他都不信上次小弟被殺與梁九月沒有任何關係。
他心中嘀咕了幾遍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之後又覺得自己不夠誠意,光要人家保佑了,自己卻是一點都沒付出。於是,在他給自己的嘀咕後面加了句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要是我心想事成我不只給您渡個金邊還給您鑲副金牙之後,他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過他的嘴上還是很討好的喊着啞巴,一臉的媚笑。
喊歸喊,笑歸笑。啞巴卻是沒有搭理他,而是靜靜坐着,心平氣和的看着開始有些莫名。但此刻莫名已變為慌亂的陸莉。
梁九月此刻笑了起來,道:「你慌什麼,這就是你叫來的人?這位老闆,你怎麼喊狗做哥呢,這個女生可是把他說成是一條狗來着。」
何克鋼怔了怔。隨即臉色一沉,怒視着陸莉。罵道:「臭娘們,你作死啊,老子早跟你說了不要囂張,要好好讀書,我剛才怎麼沒看到你在這裏,真是把老子的臉給丟盡了,你不是打電話說你去買書嗎?原來是在這搞事,你們過來,給我打死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
一幫子挖煤的工人立馬向前走了一步,他們面露難色,他們只是臨時演員,第一次幹這事就弄出人命來,這好像不太好吧。
「給我托出去,狠狠打一頓!」何克鋼怒吼道,心中的邪火越來越盛。
他那不好的預感終於靈驗了,沒想到前天才找了算命的說怎麼才能避過殺神,那該死的瞎子訛了他千多塊錢給了個破鏈子,沒想到今天還是遇到了。
自己已經派人將陸莉拖出去了,可那兩位還是坐着不動如山,這可把何克鋼給嚇壞了,他腦子裏閃過難道老子今天註定要跪的念頭,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他走到梁九月跟前,諂媚的笑道:「姐……姐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她哪裏得罪姐了,我替她……」
梁九月擺了擺手,看也沒看何克鋼,而是直視前方道:「我好像不記得我有你這麼個齷齪的弟弟。」
何克鋼一愣,隨即尷尬的笑道:「是,是,姑奶奶,小孩子有什麼地方錯了,我們該怎麼算就怎麼算。這……還是別鬧出那個……」
本來想說人命,不過周圍人太多,不太好說。畢竟剛才梁九月說了,這陸莉罵那殺神是狗,殺神可是正義的化身,是有證的,合法的,他怎麼能被普通人污衊呢,再者,殺神也不是沒殺個過人,那天弄死他的小弟就跟踩死螞蟻一樣,人家眼神都不帶波動的,有句話形容的好,她摸任她摸,我自古井不生波。
再說了,陸莉也不是什麼好鳥,拉皮條,帶人奸-污初中少女,給人拍照威脅人家,收保護費之類的事情,什麼沒幹過,往正常的說,那該判刑,若是落殺神手裏,人家完全可以送陸莉一個被淨化的名額。
何克鋼心中這麼想着,陸莉的性命現在捏人家手上,隨時可以被弄死,她死歸死啊,本來不關他鳥事的,可是今天他偏偏出現了。
到時候死因又不好解釋,又搪塞到他的煤礦里,要知道每年的煤礦生產也是有死亡指標的,超標就得整頓,那一天得損失多少錢?不過就算不被整頓,她的安家費呢……那可是好幾十萬吶。
現在為止何克鋼都還沒從前幾天小弟的死亡賠錢事件中走出陰影,如果再來一件,何克鋼覺得自己有可能由此進化為一個*,那些錢可都是血汗錢,一賠幾十萬,他就算能深吸口氣,當是賭博輸了,可家裏的母老虎能饒得了他?
怎麼想都是個跪,何克鋼覺得自己還是把姿態放低點,梁九月要什麼要求,他直接答應好了,反正只要不出人命,怎麼辦都好。
此刻,陸莉被人打得嗷嗷直叫,慘叫聲振奮人心……呃,何克鋼咽了口唾沫,覺得自己有些傻B了,自己的人被打怎麼會是這種想法呢,他剛想改個詞彙,可是聽到外面一片叫好聲,他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傻B了。
梁九月坐着沒動,聽着陸莉的慘叫,她心中泛不起任何的同情,惡人自有惡人磨,惡人被打的時候的確是慘,可是她們被收拾那是報應,想想被她們欺負過的人,想想周圍為何會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梁九月實在是同情不起來。
她的身邊,還坐着幾個和陸莉一起的女孩,她們聽到慘叫則是嚇得臉色發青,現在她們已經走投無路了,老大被自己叫來的靠山打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她們有些怕怕的看着,卻是沒有吭聲。
「她的幾個同夥好像不關她們的事?都是陸莉一個人做的?」梁九月疑惑的看着何克鋼,像是平常朋友見面聊天一樣,道,「你做戲起碼也做全套嘛,看起來好假。」
何克鋼咽了口唾沫,心中呸了一下,說最毒婦人心,然後招呼人把陸莉的同夥也給拖出去了。
梁九月的眼睛緩緩閉上,似是閉關的僧人一般。
何克鋼着急的在一邊站着,他現在最想的一件事就是趕緊走人,然後找個廁所好好撒泡尿……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梁九月的淡定從容,他沒了第一次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恐懼。
任由幾個女生被人拳打腳踢了一會,梁九月才緩緩睜開雙眼,道:「好了,下面談談正事。」
「好了好了。」何克鋼心中一喜,不需要打了,尼瑪打壞了一會還不是他來給醫藥費……
「她們好像很喜歡吃串串香,剛才包了場,準備就幾個人吃這裏的東西,不准任何的人進來買,嗯,我看了一下,這裏的串串香蠻多的,的確管飽,你叫她們進來,把這裏的東西吃完了才能走,還有,記得把賬結了。」
梁九月掃了小推車上的吃食一眼,道:「下面是我這邊的問題,我的兩個雇員在我這借了一萬二去做生意,準備趁着運動會人多熱鬧,賺點生活費,沒想到啊,賺點小錢還被她們盯上了,說是要什麼入場費,呵,你是唱大戲的嗎?這學校是電影院?還要門票的嗎?據我說好像不是,我的雇員不交錢,她們就收了所有的貨物,這筆錢,你看着賠,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
話音剛落,啞巴騰的站了起來,如同一柄利劍出鞘,何克鋼膀胱一縮,差點就尿了出來,他苦笑着對啞巴道:「哥……哦,不是,大爺,您坐好,我賠,我們賠就是了。」
「明明才一兩千的東西,她卻說是……是一萬二,她這是訛詐,她這是耍陰謀坑人。」陸莉咬着牙恨恨的說道。
梁九月淡淡一笑,道:「這不是陰謀,我這是陽謀,我擺明了坑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