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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的怒吼如悶雷滾滾,梁九月本在發怔,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給驚醒,她低垂的眉眼微微一抬,狐疑的看了一眼啞巴,欣長白皙的脖子縮了縮,似是打了個冷顫。
她身子往後欠了欠,雙手有意無意護在肚子前邊,啞巴身子顫了顫,嘴角一咧,苦笑:「對不起,嚇到你了。」
梁九月眨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可目光中的清澈讓啞巴心中難受,兩人出生入死,早已有了默契,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對方便能明白意思,見到梁九月正盯着自己,啞巴右手成掌,大拇指屈起,道:「我發誓。」
梁九月看着那隻筆直朝向天空的手掌這才點了點頭。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多麼能打,今天你非得和我們去警局一趟了,你……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我們先前已說過,我們是接到了上級的指令,有人報警說香紙店有人殘暴異常,將三人下體毀壞,經過我們領導開會研究,你應該就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得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不過鑑於你剛才當着我們的面竟然將一個警察給打死了,所以……我,你要是再動一下我能將你當場擊斃。」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中年警察看上去是個老警員了,此刻他們的隊長在一邊嚇尿了,而他則是雖然看着啞巴的眼神中有些驚恐,可是他拿着槍的手卻是並沒有顫抖得很厲害。
「哦?」啞巴道,「我既然肯開口說話,也不介意多讓你們知道點東西。」
「方才那人對我國一個很重要的人動粗,我有理由懷疑他想對她不利,她的重要性並不是你們能想像的,所以關於她的事,我也就不明說了。接下來的事,我希望你們能夠保密,當然,也可以不保密,不過,我今日對你們所說的事,一旦傳出去,我收到消息的那天,就是你們去地府報道的日子。」
老警員咽了口唾沫,退了一步。正色道:「你是殺人犯,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啞巴,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三米,一邊的柳亞青與蘇荷早已臉色慘白,剛才被啞巴一腳踹死的那人的血也濺了一些在她們的身上,兩人當時嚇得差點翻一下白眼就昏死過去,好在這些時日也算見了些大場面。加上震驚於啞巴竟然能說話,這才得以保住腦中最後一絲清明。
看到那槍口,兩人戰戰兢兢的看着啞巴,希望他別亂說話,他雖然能打,可是對方是警察。而且有槍……
「別緊張。」啞巴淡淡一笑,手中突然多了個小本本,他伸出手。道,「自己看吧。」
老警員看了一眼一邊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隊長,將小本本遞給隊長道:「王哥,你看看?」
周圍的警察雖然被嚇壞了,可是對於隊長此人卻是深深的鄙視。說時候,對他們來說。老警員更適合當領導,人家兢兢業業幹了幾十年的警員,破了不少案子,但就是上邊沒人,脾氣又臭,經常跟領導們尿不到一個兜里,所以每次都是原地踏步,幹活的時候就是送死他去,有獎勵上頭瓜分……
被稱為王哥的隊長在被老警員喊了幾聲後終於回過神來,看到老警員拿了本小本本送到他的眼前,他搖了搖頭道:「有什麼看的,他殺人了,這年頭,襲警都吃不了兜着走,別說殺警了。」
一幫警察紛紛點頭,雖然他們剛才很怕,可是他們還記得自己手中有槍。
「哦?你真的不看?那我大概說一下這個本本的大概權利。」啞巴戲謔道,「我拿着這個本本,可以隨時隨地殺死你們其中任何一位。一旦有人逃跑,我要殺的沒殺着,那便是叛國罪。」
「啊?」
王哥瞪大眼睛,看着一幫警察道:「還有這玩意兒?尚方寶劍?」「差不多吧,剛才那個警察已經犯了叛國罪,我就地擊殺,並沒有什麼錯,先前那幾個,試圖在這禁區打探消息,所以被我施以小懲。」
「這上面寫的什麼?」王哥一把拿過老警員手中的本本翻開道。
老警員湊了過去,搖了搖頭,上面沒寫字,只有一個鋼印,還有莊嚴的國徽。
那松枝與麥穗中散發出的威嚴讓眾人心中一稟。
真有這種證件?
這也太扯淡了吧。
王隊長此刻完全恢復了往日雄風,他把槍穩穩握住,黑洞洞的槍口比着啞巴道:「你在說謊,最好老實點,你現在殺了人,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呵呵,官話說得不錯。」啞巴睨了他一眼,道,「既然已經殺了一個,我不介意再多殺一個。」
話音一落,他的身影好像動都沒動,王隊長的身子突然嘭的一聲,極速向後飛去,飛出十來米後,嘭的一聲,化為了腥風血雨,在明亮得有些晃眼的陽光下,那血色霧氣上竟然還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啊?王隊長呢?」老警員愣了一下,問道。
「被我殺了。」啞巴輕描淡寫道。
「你!」
幾乎所有警員都瞪大雙眼,包括老警員在內所有警員紛紛往後退了幾步,老警員本想溜走了事,第一次還以為是對方僥倖能夠殺人,他覺得對方不過是力氣大點而已,可是第二次王隊長的死,就不是那麼的簡單了。
老警員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能夠無驚無險的活到現在,與他的睿智有點關係,可是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懂得趨利避害,他雖有時候很勇敢,可是那是在有點把握的情況下,因為他還不到退休的年齡,希望能夠通過一次博取來獲得職位的升遷,要知道有官銜和沒官銜的差距,在逢年過節和退休後是最能體現出來的。
先前啞巴打死人,他還以為對方是猛夫,可是第二次……王隊長的死,絕對不簡單,而且看對方的表情和語氣,雖然不至於相信那本子是真的,可是老警員不覺得啞巴是那種癲子。
他的一切症狀,表情他有恃無恐。
如今這個年代,殺人的罪是很大的,眼前這人當着警察的面連殺兩人竟然都淡定自若,老警員那豐富的社會經驗告訴自己,眼前的年輕人絕對不是瘋子。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老警員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的雙眼緊緊盯着啞巴的雙肩,因為一個人要動,肩膀會提前動上一下。
「我說了,保護她的。」啞巴指了梁九月道,「她是華夏很重要的客人,只要有人對她不利,都可以視為叛國。」
「這個理由……我實在無法交差啊,大哥。」老警員耍起了無賴,他的演技很好,這麼說着的同時,臉上也湧上了無奈的神情。
啞巴笑了笑,道:「你別跟我玩這一套,若不是我很久沒這麼隨意的說話,你早死了。」
老警員心中一緊,咬了咬牙,強笑道:「我也是打工的,大哥,我可沒有與你為敵的意思。」
「我說了,你不信。」啞巴聳了聳肩,道,「你們走吧,我也不為難你們,我還有事要做。」
說着啞巴看了梁九月一眼,她此刻的注意力並不在香紙店這裏,而是昂着頭,看着天空,四處張望。
「我去幫你看看?」啞巴對梁九月道,「我的速度快一些。」
梁九月點頭,又搖頭道:「聲音沒有了,我不知道那人在什麼方向。」
「我知道。」啞巴道。
「那你快去啊。」梁九月驚喜道,「去看看在哪,如果能找到人,幫我把他帶回來,我感覺,他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
啞巴一怔,默然點頭。
「你們……不能走啊,我們真沒法交差。」老警員訕笑道。
啞巴目光凌厲,掃了眾位警察一眼,道:「你們拿槍指着我,我沒殺你們,算是你們家裏燒了高香了,我不殺你們,不是代表我仁慈,若非必要,我實在不想當着她的面殺人,若不是這樣,你們早死了。」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老警員哭喪着臉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我們這樣回去真沒法交差。」
「你是想讓我殺光你們了?」啞巴搖了搖頭道,「反正你們抓我是抓不了了,就這樣先回去吧,我給個號碼你們,自己回去核實,如果核實不了,再來找我。」啞巴道。
「這樣啊。」老警員身後的警察嘀咕了一聲,說你跑了怎麼辦。
「如果我殺這兩人有罪,再殺掉你們還不是一樣的罪名?」啞巴看了一眼正南方向,他想趕緊朝着剛才聲音發出的地方追過去,可是幾個警察實在太纏人,剛才殺那兩個警察第一個是梁九月好像是從沒哭過的,那傢伙在那時竟然對她辱罵,該死!第二個則是啞巴實在看那無所謂的王哥不順眼,這只是其一,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先前來到香紙店門口的時候,便藉機對梁九月進行目光猥褻。
其他的警察,他倒是不想殺了,所以他才會這麼耐心解釋。
對於脾氣不好的啞巴來說,這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