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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整理物品的錢三運看着孟永孝點頭,把規整好的物品擺放齊整,然後從裏面抽出了兩個字帖,錢三運還記着上面的字,一個上面字多點的,一個字少點的,然後對着孟永孝略顯興奮的說道:
「孟公子,還要先借公子字帖一用,公子要稍候片刻,一會小的讓人準備午膳,最多一兩個時辰自會有人與公子詳談。」
說完之後,吩咐閣內後生準備一應事務,錢三運則是在吩咐完一眾後生好生招待之後奪門而出,展開身形一路飛奔至離此不遠的四技盟商會,也沒有管過來招呼的四技盟後生,直奔傳送陣而來,隨手扔出兩塊靈石,跑進傳送陣,催促道:
「快點,快點,傳送去神都。」
看着風風火火的衝過來的錢三運,倒是把四技盟中負責此地傳送之人搞的一愣,怔怔的對錢三運說道:
「錢掌柜這是何時如此匆忙,今日竟要用傳送陣,不怕多寶王大人找您麻煩!」
「老匹夫哪來那麼多廢話,錢給你了,趕緊辦事,有急事!快點!快點!」錢三運聽着此人打趣自己,沒心思搭理他,懟了一句之後接着催促道,聽其說話語氣應也與此人相熟。
被叫做老匹夫的老者搖搖頭,回身走進了傳送陣旁邊的一房間之中,不大一會就看到傳送陣光芒大盛,光芒閃過之後陣中已不見了錢三運身影。
卻說孟永孝等人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錢三運,不知他去幹嘛!只能是無所事事的等在了房間裏,孟永孝隨手一掏自己腰間,本想把酒葫蘆解下來,結果卻摸了個空,又想起自己酒葫蘆被李重百那個小人搶走了,心裏咒罵一句,走到門口對着門外大聲喊道:
「喂喂餵~~~來個人,快快給小爺上點酒!」
說完後轉身走了回來,看了一眼桌旁正在挨個摸索桌上物品的穆亭山,又看了看滿桌齊整的物品,自顧自的走到牆邊,靠牆歪歪的坐在了地上,不大一會酒就送了進來,梁景修趕忙上前接過,隨後把酒壺跟杯子遞給了孟永孝。
孟永孝看着眼前的兩物,接過了酒壺,打開壺蓋,仰頭喝了兩口,心裏嘆息:「這真是如飲糟糠啊!真是懷念洪師伯釀的酒啊!這個李重百實在可氣!」
梁景修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已經在牛飲的孟永孝,心裏也是一陣嘆息:「怎麼將軍如此奇特,有凳子不坐卻偏偏要坐在地上,有酒杯不用卻非要用酒壺飲酒,搞不懂,搞不懂!」
四人在屋內乾瞪眼,直等到有後生把午膳送來,四人將就着用了午膳,再次在屋內大眼瞪小眼,倒是穆思雪你隨便跟他怎麼瞪眼都無所謂,仿佛他眼中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人一般。
眾人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房門再次打開,四人才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門口,卻是齊齊一愣,穆亭山父子楞的原因是他們見過此人,而梁景修愣住的原因跟他們差不多,不過是曾經在監天司見過此人的畫像,而孟永孝愣住···那就是真的愣住了。
只見此時門口站着一身穿白綢裙衣,腳蹬鳳首翹頭履之女子,看其顏:細細柳葉眉,點點清泉眸,挺秀瓊玉鼻,嫣紅櫻桃口,再配上一掌大小的瓜子臉,真是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且粉黛不施,清新脫俗,讓人望之砰然心動。
此女推開房門之後,微微頷首,手中還握着兩份字帖,沒再管屋內四人,然後自顧走到了桌子旁邊,行走之時插在其頭上的金鳳玉步搖伴隨着其走動,發出點點清脆的撞擊聲,給此女增添了些許莫名神韻,直到此女走近,四人俱是聞到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淡淡體香,更是令人心馳神往、坐立不安。
就看此女緩緩坐定,隨手拿起桌上的字帖一一詳看,時而秀眉微皺、若有所思,時而展眉微笑,其嘴角微微上翹,也能看到腮間若隱若現的小小酒靨(ye,酒窩的意思。),直到把所有字帖都翻看了一遍,才眉頭舒展,打開剛剛拿着的字帖,只見字帖上有一詞:
「《桃下初醉》
一壺美酒,了去庸思點點愁。
腳輕上頭,余香繞滿喉。
花瘦桃肥,朦眼盡妖柔。
樹上仙,樹下猴,醉把神仙留。」
少女輕輕開口讀了一遍詞,只聽的四人心曠神怡,宛如,聲音雖小,卻鶯鶯入耳,讓人不覺把其比作黃鶯啼鳴,神鳳低吟。
坐在地上的孟永孝真的是傻了,當一見到此女之時,心裏就有一股聲音莫名響起:「你完了,你完了!」,仿佛被一股閃電擊中了自己的內心,又仿佛前生無數次見過此女,此女身形牢牢刻在了自己內心深處。
對很少見過女人的孟永孝來說,此女真的是如仙女臨凡,本畫過自己師伯桃風華,感覺世間怕是沒有比自己師伯更漂亮的女子了,但是孟永孝總覺得自己師伯···嗯···有點小小的妖嬈,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直到見到此女,明白了,此女正是自己身之所向、心之所往。
緣分的到來往往是莫名其妙的,但能不能抓住緣分那就要靠個人了,想明白的孟永孝瞬間起身,並且整了整自己略算乾淨的儒衫,又從秘境中掏出一頂儒士帽戴上,緩步向着桌前的女子走去。
走到這名女子跟前,抬手就緊緊握住了此女的一雙柔荑,深情的對着女子問道:
「小娘子可是顏如玉,我名叫黃金屋,小娘子定是還沒有婚配,你我兩人今日得見,正是千載良緣,小娘子今日可願與我拜堂成親,從此你我兩人相宿相棲、永結白首,可否?」
女子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子抓住了自己雙手,又聽到其嘴裏輕浮佻薄的話語,秀美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另類的男人,也沒有什麼男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輕佻,初次見面竟然跟自己說要拜堂成親、永結白首,又抬頭看了看這個年輕男子的頭頂,好像儒士帽下面連頭髮都沒有,要如何永結白首,剛想抽出雙手,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嬌斥:
「大膽淫賊,快快放開我家小姐,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此時門口才走進來兩人,一人正是之前出去的掌柜錢三運,另一人與此女年齡相仿,也算比較漂亮,亦是一身白裙衫,上面點點黃斑,斥責之聲正是此女所出。
被握着雙手的女子看見自己侍女進來,使勁抽了抽自己的雙手,竟是沒能逃脫魔掌,又抬頭看了看抓着自己雙手的男子,只見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陣窘迫,臉上此時才泛起了點點紅暈,羞的趕緊低下了頭,不敢與眼前男子對視。
孟永孝仿佛沒有聽見門口的斥責,看到眼前女子臉頰緋紅,更是心動不已。
門口的少女一看自己斥責無效,銀牙一咬,一個飛撲沖向兩人,抬腿一腳就要踢向孟永孝手腕處,孟永孝聽見風聲,眉頭一皺,一個轉身,身體背對着衝過來的此女,腳從身後一抬,瞬間把踢向自己的一腳擋開,雙手始終握着面前的可人兒,生怕一放開此女就再也不見了。
被一腳擋開的少女急得都快哭了,又想棲身而上,結果被自己小姐叫住了:
「晴兒,休得無禮,這位公子應該沒有惡意,只是表達方式略顯特別。」
抬頭叫住了自己侍女晴兒,然後稍稍整理心神,對着孟永孝說道:
「這位公子,你有點抓疼到小女子了,若公子有什麼需要表達的,不妨坐下來慢慢說,可好?」
聽着面前的女子說自己抓疼她了,嚇得趕緊放開了手,一臉的歉意,又一臉的不舍。
真是:
那一抹靚影闖心間,那一剎心動自心生。
今生只願執子手,白首相扶至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