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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想什麼呢?我怎麼會讓你死掉呢!」
厲青禾的聲音溫柔似水,他手掌輕柔的撫摸着顧雪晴的背一下又一下。
在他的安撫下,懷裏的顧雪晴才逐漸恢復了理智。
她抽泣的聲音停止了,她從懷裏鑽了出來,看着厲青禾問道:「青禾,早上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
厲青禾點點頭。
顧雪晴繼續追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今天早上顧雪晴醒來時,看着自己被吊在上面的一晚上即將體力透支時,她承認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就要死了。
她甚至已經開始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她想着如果能從上面摔下去結束了生命也比一直被吊着最終被吊起來的痛快。
厲青禾沒有馬上開口回答他,他心裏思索半天。究竟該不該告訴她,是祁少澤打了電話通知自己的呢?
他糾結了。
如果告訴顧雪晴,那麼她會不會因此原諒了祁少澤呢。
如果不告訴她,自己又好像是有事瞞着她,從小到大自己還從沒對顧雪晴有任何欺瞞過。
猶豫了片刻後,厲青禾還是決定開口將事情的原委告訴顧雪晴。
他冷漠開口,說話間還在仔細觀察着顧雪晴的變化。
「是祁少澤打電話告訴我的。」
顧雪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問道:「你說什麼?祁少澤告訴你的?」
厲青禾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回應着。
顧雪晴冷笑道:「綁我的是他,讓你救我的還是他。哈哈哈,祁少澤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經歷了這件事以後顧雪晴原本對祁少澤是恨意滿滿的,可是當聽到厲青禾告訴她,祁少澤將她被綁的消息告訴給了厲青禾時她原本搭建起的恨意剎那間崩塌。
為什麼那個男人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甚至差點將她害死,她還是沒辦法狠下心來去憎恨他呢!
顧雪晴一邊恨着自己的心軟,一邊琢磨着祁少澤的用意。她原本就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此刻變得更加狼狽
。
可是任憑她怎麼想,怎麼猜,也看不懂祁少澤這般到底是為了什麼。說他真的想置自己於死地吧,他還將自己被綁架的地址告訴了厲青禾。說他不想置自己於死地吧,他還真的命令了兩個人跟蹤她綁架她。
顧雪晴笑了,笑的讓人毛骨悚然,笑的是那樣的淒涼與恐怖。
厲青禾心疼不已,他柔聲開口說道:「晴晴,不要再想那個男人了好嗎?他不配!」
在他的眼裏顧雪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是他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至珍寶藏。
怎麼到了祁少澤那裏就什麼也不是了呢?
想到這裏厲青禾攥緊了拳頭,錘向了床邊。許是知道顧雪晴沒有了生命危險,他的痛感變回來了,這一拳錘下去他的手掌傳開了鑽心的痛。
都說十指連心,如今他手掌上血肉模糊的樣子,已經沒有一塊皮膚是完整的了。這種痛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折磨人,但是手上傳來的痛遠不及來自心裏的疼痛。
顧雪晴何嘗不知道自己在祁少澤那裏什麼也不是呢?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在被他傷害的時候她會短暫的去恨他。可是當她脫離了危險後,她又忍不住的找盡各種辦法說服自己原諒他。
「青禾,我也不想這樣,你教教我怎麼才能不去喜歡他好不好?」
顧雪晴幾近祈求的目光看向厲青禾,發出的聲音里都夾雜着求助與無奈。
厲青禾沒有說話,只是擦去了她眼角流下的眼淚。他何嘗不想尋得那種說不愛就不愛一個人的良方呢?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良方妙藥,他可能早就脫離了痴戀顧雪晴的漩渦之中了。
顧雪晴聞到了血腥味,她拉住厲青禾要收回去的手,問道:「怎麼不處理下傷口?」
厲青禾笑着說道:「沒事這都是小傷,只要晴晴安然無事就好!」
看着他破爛的手掌,顧雪晴的心有些愧疚。面對厲青禾對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根本不想回應,甚至還總是貪婪的享受他的饋贈與寵愛。
顧雪晴也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為什麼面對着對自己百般萬般好的男人,自己是不耐煩的甚至是厭惡。為什麼面對眼裏沒有自己的人卻是一再的熱臉貼冷屁股的,不要自尊的貼上去呢。
有的時候她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只不過愛情這種事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顧雪晴的眼裏充滿着恨意,這種恨意不能是對那個她愛慘了的男人,所以她就將全部的恨意轉移在了洛小小的身上。
「青禾,能不能幫我做掉洛小小。」
她的眼裏沒了往日的光亮,變得死氣沉沉。整個人的氣質也變的不同以往了,她的眸子冰冷,語氣中沒有一丁點的猶豫。
從她身上厲青禾看到了冷漠與狠絕,一夜之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的顧雪晴還是尚有人性在的,如今的她說起狠話來沒有一絲猶豫了。
厲青禾眼皮下搭,神色變得憂傷不已。
從前的那個愛笑愛哭鬧撒嬌的小女生,如今徹底不見了。
是心痛,更是憎恨。
他不會放過祁少澤的,是那個男人摧毀了他守護了十幾二十年的顧雪晴。
「好。」
厲青禾的回答簡單明了。
雖然他明白這些事跟那個叫做洛小小的女人根本沒有關係,那個女人什麼也沒有做。若是換做平常厲青禾斷然不會做這種傷害無辜的事情,可是一到了顧雪晴的事情上他就徹底沒了底線了。
既然祁少澤敢不義在前對顧雪晴下手,那麼他現在根本不會有任何愧疚的感情了。
接下來他無論對洛小小做出什麼有違他底線的事,那麼都和他無關了,要怪就怪她的男人是祁少澤!
顧雪晴聽見厲青禾的回答後笑了,笑的更加邪惡和可怕了。不僅是她的眼裏失了光,她整個人也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遠遠的看起來,她就像一團黑霧一般似要將靠近的人全部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