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答應你們的事三天時間,這不還沒到時間嗎,還有一天時間,所以大家再給我一天時間,我下午就去村里了解情況,肯定把這個事情幫大家妥善處理了,大家就散了吧,別去上訪了好不好。」周浩然給大家解釋道。
鄉政府會議室,周阿文心裏抓心撓肝的痒痒,聽到鄭磊和周浩然的小聲匯報,他聽到了是自己村子裏的田大海那幫人又去上訪了,他很想知道現在到什麼進展了,可是上邊領導還在開會,他也走不開,所以他表現得很是焦急。
「好了,我先講這麼多,大家休息二十分鐘,上個廁所,抽顆煙啥的,二十分鐘後咱繼續開會。」劉猛也看出了台下村幹部很多狀態都不太好,於是暫停了一小會,讓大家休息一下。
周阿文聽到讓休息後,連忙小跑出了會議室,拿出自己的老款電話給誰打了出去,然後時不時地皺眉,嗯嗯啊啊着什麼。
原來周阿文是給自己安插進田大海那伙人中的一個內應打的電話,他為了隨時了解田大海他們的動態,所以自己早就安安插進去這麼一個人。
「哎,大傢伙聽我說,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周書記被人打了。」周阿文掛斷電話後,一路跑,一路大聲說道,周圍三三兩兩的休息的村幹部都被他的話給吸引了,全都向着他靠攏而來。
「周支書,出啥事了啊,你別賣關子啊。」
「是啊,你倒是說啊。」
周圍的其他幹部好奇地問道。
「劉鄉長,出大事了。」周阿文跑到劉夢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
「出什麼事了?」劉猛也是站起來看着他問道。
「我們村那幫上訪鬧事的人要去縣裏上訪,然後周書記阻攔他們,馬上就要被打了。」周阿文誇張地說道。
「啊?」
「剛才有人跟我說馬上就打起來了。」周阿文繼續說道。
「你聽誰說的啊,消息準不準確?」劉猛嚴肅地問道。
「哎呀,這種事我能瞎說嘛,咱快去看看吧,周書記可是單槍匹馬就去了,我說,我們村那幫人可是非常不講理啊,去晚了可就。。。我說咱這會也別開了,咱直接過去救周書記吧。」周阿文想煽動大家一起過去。
「對對對,我們去就書記吧。」
「對,書記要緊。」
「走,去找書記。」
周圍的幹部被煽動了情緒想要去找周浩然。
「安靜,大家都安靜,聽我說兩句。」劉猛大聲喊了好多遍才讓大家安靜下來。
「咱們暫時先開會,不用管周書記,既然周書記過去了,那他肯定有把握處理這件事,退一萬步來說,他就算出事了,也肯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所以大家繼續開會吧。」劉猛安撫大家道。
「行,劉鄉長,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回頭出點啥事,我可不負責啊,雖然是我村的村民,但是我已經跟領導匯報過了,我可不管了啊。」田大海假裝害怕的說道。
「這會還開得下去嗎?這會非開不可嗎?」一名村幹部很是擔心周浩然的安全開口說道。
「大家先回座位,繼續開會,繼續開會。」劉猛又一次安撫眾人道。
這邊,通往縣裏的路上,村民們的情緒不再那麼激動,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周浩然和大家一起坐到了路邊,了解着情況,詢問着他們上訪的原因。
「你們有什麼委屈,有什麼困難,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提,只要你們說得對,你們說的合理,只要我能解決的,我一定幫你們解決嘍。」周浩然開口說道。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和你說說他周阿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到底怎麼欺壓百姓的。」田大海咬牙切齒的說道,仿佛提到周阿文他都會氣得要死。
「還有,他家的大兒子利用從我們這裏賺到的錢在村子裏開了一個服裝廠,本來這是一件好事情,能夠帶動全村發展,還可以帶動稅收,帶動村民到裏面務工增收,可是你知道嗎,自己本村的婦女去他的廠子裏打工,他不給交保險啥的就不說了,居然連工資都會扣發晚發,經常故意找理由將人辭退,然後之前的工作就白幹了,一分錢拿不到。」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涉及到我們所有人的利益的,金社裕農不是來我們村想要流轉一批土地嗎,他在流轉土地上做文章,人家企業給我們的價格是一畝地七八百,他在中間吃一大口,到我們手裏只有四五百,他看人下菜碟,歲數大的,家裏親朋少的就給的少,同村一個姓的多的就給的多,和他關係好的就給的原價。你說他這乾的是人事嗎,我們一輩子就靠這點地掙錢了,土地沒了不說,土地包出去的錢他還要剋扣。」
田大海繼續數落着他們家的醜事,惡事。
「周書記,您說,有這樣的村支書,有這樣的黨員嗎,您應該去村里看看,去實地查看一下。他當了十多年的支書,你去看看他家的吃的用的,再看看咱其他人的吃的住的,對比一下,他比當時的地主老財還地主老財。」田大海說道。
「對,他就是腐敗分子,他都給咱黨丟臉。」邊上的人也在附和。
周浩然聽了田大海和村民的話也是一陣沉默。
「告不倒,我們就一直告。」
「對,一直告,去縣裏,去市里,去中央告。」
「對對對,我們一直告。」
邊上的百姓舉起手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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