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磊抵達大窪村時,天色已近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寧靜的村莊上,顯得格外祥和。但鄭磊的心中卻難以平靜,他直奔林文會計的家。敲開門,迎接他的是一臉驚訝的林文,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鄭主任,您怎麼來了?」林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
「我來找朱書記,他昨天不是在你這裏休息嗎?」鄭磊開門見山,目光銳利地審視着林文的一舉一動。
林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支支吾吾地說:「是是啊,不過朱書記他他一大早就走了,說是鄉里有急事。」
鄭磊心中疑慮更重,他環顧四周,注意到林文的房間似乎有些凌亂,尤其是床鋪上,似乎還殘留着一些不屬於她的氣息。他不動聲色地走到床邊,假裝檢查着什麼,實則是在暗中觀察。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床頭柜上放着一部手機,屏幕還亮着,微信對話框顯示着一張照片——正是朱然和林文「同床共枕」的畫面!鄭磊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識到事情遠比想像中複雜。
他迅速冷靜下來,假裝沒有發現照片,轉身對林文說:「林會計,我就先走了,不過我之後可能還會回來找你的。」
林文聞言,眼神躲閃,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沒說出口。最終,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鄭磊的請求。
離開林文家後,鄭磊立刻驅車返回鄉里,心中已有了計較。他知道,這場風波遠未平息,而他此時也做不了什麼。
夜幕降臨,鄭磊回到鄉政府時,辦公大樓內依舊燈火通明,幾名班子成員還有周浩然的辦公室的燈都還亮着。
不明就裏的鄭磊徑直走向周浩然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
「書記,我回來了。」鄭磊的聲音裏帶着幾分沉重,將手中的車鑰匙隨意扔在桌上,隨後坐在了周浩然對面的椅子上。
周浩然抬頭,見鄭磊神色不對,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關切地問道:「情況怎麼樣?」
鄭磊深吸一口氣,將在大窪村所見所聞,尤其是那張照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浩然。
周浩然聽後,眉頭緊鎖,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哎,下午那會你剛走,我這邊就接到了縣政法委林書記的電話,他讓我嚴肅處理朱然書記。」周浩然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啊,周書記,可千萬別啊,我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是那麼回事,朱書記不是那種人,肯定另有隱情。」鄭磊幫着朱然解釋道。
「朱書記也早就回來了,我們下午也開了個碰頭會研究了一下,而且問了朱然書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喝得爛醉,之後的事他都不記得了。」周浩然開口和鄭磊說道。
「但那張照片......」鄭磊的語氣中難掩憂慮。
「即便朱書記本來沒做那些事情,但難保其他人不會藉此大做文章啊。更何況,小寡婦林會計的反應,也讓我感到事情並不簡單。」鄭磊有些擔憂地道。
周浩然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在思考着什麼。
「我也相信朱書記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但是證據擺在我們面前了啊,他和林會計一起躺在床上的照片都發到縣政法委林書記那裏去了。哎,真是頭疼。」周浩然嘆了口氣說道。
「周書記,我明白您的顧慮,但真相往往隱藏在表面之下。」鄭磊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們不能僅憑一張照片就斷定朱書記的品行,更不能讓謠言和誤解毀了一個幹部的前程。我們需要的是徹底的調查,還朱書記一個清白。」
「你說得對,鄭磊,是我畏手畏腳了。」周浩然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我們不能讓情緒左右判斷,必須冷靜處理。這樣,你馬上陪我去一趟大窪村,深入了解一下情況,特別是和林文會計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或者合理的解釋。」
「好,周書記,我們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可不能冤枉朱書記啊。」鄭磊站起身,眼神中閃爍着決心。
驅車前往大窪村的路上,周浩然的心情複雜而沉重。他明白,這次的任務不僅關乎朱書記的名譽,更關乎整個鄉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他必須小心謹慎,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抵達大窪村後,夜色已深,雖然林文是個寡婦,但周浩然和鄭磊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為了朱然的清白,他倆還是大晚上上門了。
夜色下的大窪村,顯得格外寧靜而深邃,只有遠處幾盞昏黃的燈光隱約閃爍,指引着他們的方向。周浩然與鄭磊輕手輕腳地靠近林文的家,儘量不吵醒已經入睡的村民。
鄭磊上前敲了敲林文家的門,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林文竟然還未入睡,見到兩人深夜來訪,她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似乎早已猜到了晚上會來找他。
屋內光線昏暗,氣氛壓抑。周浩然和鄭磊坐在簡陋的木凳上,目光溫和卻堅定地望着林文,試圖打開她的心扉。「林會計,這麼晚打擾你,實在是情非得已。關於昨天的事情,我們需要和你深入聊聊。」周浩然首先開口,語氣中既有嚴肅也有關懷。
林文低下頭,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開口:「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來。那張照片其實是張東然故意拍下的。那天朱書記確實喝醉了,然後躺在了我的床上睡着了,不過這都是張東然做的局,他就是想要讓朱然書記身敗名裂,管不了村裏的事,讓朱書記沒法逼他叔叔拆廟。」
聽到這裏,周浩然和鄭磊相視一眼,心中總算有了一絲安慰,朱然果然沒辜負他們的期望,沒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明情況?」鄭磊忍不住追問,眼中滿是急切。
林文抬頭,眼眶微紅:「我......我.....迫於張東然的餘威,我早就是他的情婦了,他讓我怎麼幹我就得怎麼幹,我沒得選擇啊,而且他還經常半夜來我家裏,經常找我發泄,而且我也經常被他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她說不下去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周浩然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溫和卻堅定:「林會計,我們理解你的難處,你放心,你的事情我們會幫你做主的,而且我們跟你保證,他張東然蹦躂不了幾天了,我們正在收集他的違法犯罪證據,不過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到時候還需要你幫忙出庭作證。」
林文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行,不過你們可千萬得快一點,還有這幾天我還得繼續和他裝下去,我可不敢明目張胆的得罪他,我怕被他打死。」
「林會計,謝謝你願意說出真相,也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張東然繩之以法的,這幾天就委屈你了,等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周浩然滿是感激地開口說道。
周浩然和鄭磊從林文家出來,夜色依舊深沉,但周浩然與鄭磊的心中卻仿佛照進了一縷陽光。朱然的事情總算有了一個好的結果,不過這件事還沒結束,還需要他們徹底將張東然這個毒瘤給繩之以法才算真正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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