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三更哦,求訂閱,求收藏,求粉紅,跪謝各位!】
比起周萋畫的混亂,秦簡卻淡定許多,他平靜對視一眼不知所措的周萋畫,含笑輕聲說道:「看來你還真是在乎董庸!」
嘴角上揚是嘲笑,嘴角落下,卻已是苦笑。
若是真的有心解除婚約,她也不會如此怕被董庸發現自己再這裏了,看來董庸這張臉,比任何武器都有殺傷力,女人跟男人一樣,都是視覺動物。
周萋畫看不到秦簡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嘲諷的話,心裏苦澀得很,卻不願表現,只是不耐煩地說道,「我就是在乎了,怎麼樣,你快些離開,否則我還指不定費多少口舌……」
周萋畫話還沒說完,就聽背陰處的余崖「啊」得大叫了一聲,隨後就一道白影閃過,秦簡如一道煙一樣,從帳篷里消失了。
還沒等周萋畫表現出半點驚愕,聽到余崖慘叫的董庸,就趕在春果身前沖了進來,「四娘,發生什麼事了?」
董庸那白皙的俊臉泛着微紅,焦灼的眼神里透着關切,拉住周萋畫的手上下打量着。
如此輕浮之舉,讓周萋畫因探案對董庸生出的半點親近之感蕩然無存,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往後迅速退了幾步,冷冰冰地說道:「沒事,不過是因為余崖的喊叫聲!」
看出周萋畫對自己的疏遠,董庸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失當,卻也顧不得道歉,伸手拉起袍服,踢腿從那交掩地不是太完整的布幔里邁了出去。就見布幔外,余崖與另一名侍衛如呆鳥般定住布幔外,「出什麼事了!」
「剛剛有隻大白鳥從帳篷里飛出來,好大,一轉眼就不見了!」余崖木訥出聲。
「這裏怎麼會什麼大白鳥!」董庸拂袖,訓斥余崖,「快把這收拾好!」
「是!」余崖抱拳得令。彎腰做事。
董庸退回了帳篷內。見周萋畫已經退到了周午煜身後,扭頭看看正在帳篷外忙碌的身影,又掃視一番帳篷里的佈置。而後朝周午煜作揖道:「周都護,你看這田莊已經燒毀,四娘住在這裏着實不方便,也不安全。不如接回府吧!」
周午煜早有此意,只是礙於公務繁忙還未與陳氏跟方老夫人說起此事。聯想到董庸這幾日一直暫住在侯府里,又聽他如此建議,周午煜倒是也能猜出董庸話里的真正含義。
一直因這樁婚事懸着的心,微微放下。周午煜將手背到身後,轉過身,看着站在身後垂首看着足尖的女兒。「畫兒啊,董少卿所言極是。今晚你就與春果、麗娘回府……」
「父親!」周午煜這話還沒說完,周萋畫猝然抬起了頭,朗聲制止了周午煜,她那又黑又圓的眸子看着父親,「父親,兒剛剛對這陳高的所作所為還沒有說完,趁着還未正午,氣溫不熱,把案件解決,也好讓死者早日安息!」
周萋畫雖未直接回答自己,但看這轉移話題的態度,周午煜也能猜出女兒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董庸,「也好,董少卿,不如先出去,聽小女把這陳高的所作所為說完,可好?」
「可!」董庸心中未免有所失落,他淡淡答道,彎腰做邀請動作,周午煜與他禮讓片刻,便先邁步走出了帳篷。
周萋畫跟在兩人身後,由春果攙扶着,也出了帳篷,陳高被兩名侍衛押解着,他出血的手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聽到有腳步聲從帳篷里走來,垂着的首猛然抬起,他的嘴裏依然還塞着木塞,眼神卻不似剛剛被綁時那麼猙獰。
周萋畫剛剛陳述的內容,已經完全挫敗了陳高的心理防線,周萋畫一刻不出來,陳高的心就緊張一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做得那麼天衣無縫的事,周萋畫怎麼說的就跟她親眼見過似的。
看成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周萋畫款步向他走去,春果擔心靠的太近,陳高會不受控制地做出傷害周萋畫的事,用力抓住周萋畫的胳膊,不讓她靠近。
周萋畫輕輕用手拍了拍春果抓着的自己的手,示意她不要這麼緊張,而後便直接站到了陳高的面前。
沒有任何掩飾的陳高,個頭還不及周萋畫,他微微揚起頭,用那塞着木塞的手不停地含糊說着什麼。
「你是想問,兒是怎麼知道你從劉二身上拿到寶物的吧?」周萋畫抬眸看着陳高,眼睛不眨一下地收集着陳高臉上立刻呈現的表情,見陳高先是驚恐地瞪圓眼睛,而後瞬間兩眼無神起來,周萋畫便知自己猜對了。
「這很簡單,全洛城人都知道劉二好吃懶做,你卻偏偏跟他交好,若是一開始是因為你不知他底細而與他成為好友,這倒可以理解,但在你們因為蘇玲瓏屢次發生爭執後,你仍和他玩樂,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劉二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
周萋畫說着,說着,圓滾的眼睛驟然眯長,「那日,劉二進入了蘇玲瓏房間,蘇玲瓏按照你們事先的約定,以玩新花樣為名,將其綁在了凳子上,就在蘇玲瓏想着偷走劉二一直隨身攜帶的寶物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劉二因為太興奮,死了!」
「你因為擔心事情敗露,便商量着讓蘇玲瓏先出去避風頭,可是讓你沒想到的是,蘇玲瓏竟然趁你不注意帶走了寶物!陳高,兒說的對嗎?」周萋畫喚着陳高的名字,聲調再次提高。
卻見陳高瞅了周萋畫一眼,而後腦袋一垂,默認了周萋畫的話。
見陳高默認了,周萋畫便欲繼續說,還未開口,卻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制止聲,「等一下……」
就見黃玉郎身着綠色排袍,步履匆忙上前,依次給周午煜與董庸行過禮,「下官來遲還望恕罪!」
「黃刺史不必如此,你也是為了公務!」周午煜伸手攙扶起了黃玉郎,「剛剛不知道,你為何喊等一下呢?」
周午煜這麼說,董庸也在一旁附聲追問。
黃玉郎再次作揖,「某開口並非是對周四娘的不信任,大溏能有周娘子這般斷案高手,也是吾大溏子民的福氣,只是……」黃玉郎拖長聲音,眼睛在董庸、周午煜身上掃過,「只是……」
「黃刺史不必拘謹,但說無妨!」周午煜合手,闊聲說道。
「劉二墜樓那天,四娘子可是鐵口斷言,這劉二死於戌時,且信誓旦旦地說,蘇玲瓏不可攀岩走壁,那既然如此,這蘇玲瓏又是怎麼在劉二死後拿着寶物,去了金永門呢?」黃玉郎越說聲音越高,接二連三地幾次想證明自己的辦事能力,都被周萋畫打了臉,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周萋畫的紕漏,他自然不想放過。
果然,黃玉郎的這番言論引起了周午煜跟董庸的共鳴,兩人紛紛點頭,看向周萋畫。
周萋畫對黃玉郎着實沒有什麼好感,被他這拿着雞毛當令箭的醜態,簡直想啐一口痰,她拉了衣袖,調整一下呼吸,走到黃玉郎面前,「的確,兒那天的確這樣說過,那是因為兒當時不知道一件事,便是這蘇玲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曾經去過醉仙居的侍衛們,七嘴八舌議論着,「蘇老闆怎麼會是兩個人呢?」
「兒沒說錯吧,陳高!」周萋畫轉身看向陳高,用比黃玉郎還要大的聲音說話。
就見陳高無力的點了點頭,眼角難以抑制的滾出了眼淚。
黃玉郎看到陳高的反應,便知道自己這一次又失敗了,見董庸再場,為確保風度,其立刻上前對周萋畫作揖,「原來是這樣,某這些就明白了,明白了!」
看黃玉郎急於找台階下的模樣,周萋畫平平問道:「既然黃刺史明白了,那剩下的事就由黃刺史說吧!」
「這……」黃玉郎臉漲紅,彎着地腰竟忘記直起。
黃玉郎給周萋畫行禮本就不應該,周萋畫又讓黃玉郎這麼難堪,周午煜開口解圍,「畫兒,不得跟黃刺史這麼無理,既然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速速說來!」
「是,父親!」周萋畫自然知道黃玉郎說不出個什麼,立刻答應,「這蘇玲瓏,其實是蘇玲,蘇瓏兩姐妹,兩人雙生花,長相樣貌一模一樣,外人根本分不出來,要說區別,便是這姐姐蘇玲指甲短而乾淨,妹妹蘇瓏喜歡丹蔻,十指向來塗得艷麗!」
「之所以有這種區別,是因為蘇玲負責店裏賬目,整日與算盤過招,短甲方便,而蘇瓏,平日好吃懶做,喜歡擺弄女子胭脂之物,雖然平日都呆在自己房裏,但每日出門,倒是都能以其美貌給醉仙居招來客人!」
「可以這麼說吧,醉仙居在洛城聞名,眾人慕名前來,這慕得名就是這蘇瓏的名,至於那劉二,也自然是蘇瓏勾.引的!那日陳高定下奪劉二寶物一計,便想讓蘇瓏故技重施,豈料這蘇瓏竟然……」(未完待續)
ps:弱弱求一下粉紅,謝謝各位1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