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謀論 186 頭緒

    衛琳緗主僕一遠去,秦司觀被把周萋畫給請了進去,周萋畫簡單還禮,坐在正廳左側的圈椅上。

    春果立於周萋畫身後,而後撇頭看向依然站在其門口怒氣沖沖的冬雪。

    現如今冬雪的身份非比尋常了,春果雖然有心上前勸慰,卻又擔心自己的身份被嫌棄。

    反倒是周萋畫,似乎並沒有特別區分春果跟冬雪的不同,抬手示意春果上前先把站在門口的冬雪給拉過來,然後示意她到門口看着,免得又有人偷聽了去。

    春果把冬雪拉進廳堂後,便邁步出去,守在門口。

    冬雪站在正廳中間,秦司觀跟見到貓的老鼠一般,是不敢坐,不敢動,低着頭站在原地。

    「秦公子,不必這麼多禮!請坐吧!」周萋畫看着秦司觀臉色漲紅, 整個人萎靡沒精神,便知剛剛冬雪這一出對他的震懾是極大的。

    聽到周萋畫的聲音,秦司觀弱弱應了一聲,便後退幾步,甩動袍服下擺,緩慢落在了與周萋畫正對的圈椅上。

    「周四娘,剛剛的確是衛娘子好心來看看我有沒有需要的……」秦司觀依然不敢看冬雪,只是抬頭輕言輕語地跟周萋畫說話。

    前幾天周萋畫對自己的出手相救,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印象,於是此刻,他自然而然再次向周萋畫發出求救信號。

    可還沒等他把情況向周萋畫說明,就被冬雪給打斷了,「看看你有沒有需要的!她一姓衛的,裝什麼主人!你沒腦子啊!」冬雪幾乎是一下子跳到了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罵。

    「我,我哪裏知道她……」被冬雪這麼罵,秦司觀結結巴巴,「我只是聽聞她也從京城來,便多了幾份親近感……」

    「多幾份親近感?我怎麼看到手都握在一起了呢?」冬雪鼻孔微張,字字句句敵意分明。

    「哪裏握在一起。人家衛娘子看我印堂發黑,想給我破解一下,要幫我看看手相!」

    「看手相,且。我咋沒聽說她衛琳緗會看手相,她若是會看,怎麼沒算出她們衛府的劫難!」自從郡公府出事後,冬雪就對京城的官場多加注意了,衛琳緗父親被外放的事。她自然知曉。

    「這個……」

    周萋畫坐在圈椅上,一言不發的看着冬雪與秦司觀的唇槍舌戰,按照她的觀察,此時的冬雪多半是吃醋了。

    根據以前玉娘說的,冬雪是要嫁給這個秦大郎的,現如今秦司觀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冬雪自然心裏會不舒服,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衛琳緗,換做自己,定然會不高興。

    一想到自己。周萋畫的心猛然一抽,她想到了秦簡,想到了這個落井下石的人,秦簡既然不是秦大郎,那他又是誰呢?他現在在哪?

    周萋畫抬起頭,眼前的秦司觀跟冬雪還在激烈的爭吵着,卻聽冬雪繼續說道:「也就幸虧我師父讓我過來看一下,要不然你跟那衛琳緗是不是要滾到床上去!」

    「宋冬雪,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難聽!」秦司觀連脖子都漲紅了,他一拍圈椅撫背。直接站了起來,「衛娘子還未出閣,這話若是傳出去,你讓我如何交代!」

    「這般維護她。還說你跟她沒事!」聽到秦司觀這番話,冬雪着實要氣瘋。

    「我說着衛琳緗倒是真不挑,人家董庸怎麼說也是一表人才,你秦司觀有什麼,要才無才,要貌無貌。整日好吃懶做,到了洛城還拖欠人家銀兩,若不是我師父,你現在早就在大牢裏了!」冬雪慢慢逼近,再次將秦司觀逼坐到了圈椅上。

    「你,你怎麼這般說衛娘子……」秦司觀結結巴巴,他微微撇頭,看向周萋畫,「周娘子,救,救命!」

    周萋畫卻根本沒有聽到秦司觀的討饒聲,她眉頭蹙在一起,細細回味着剛剛冬雪說的話,她提到了董庸。

    董庸跟秦司觀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衛琳緗均有親近之舉,難道,她真的跟自己猜測的那樣,她並不是想搶自己的東西,而是還有其他目的?

    一想到馬上就要到來的上世死期,周萋畫從心底湧起一股寒意,再次陷入恐懼,她不是害怕死,她是害怕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死。

    「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說他是不是很該打!」冬雪聽到秦司觀向周萋畫的求救聲,卻沒聽到周萋畫的回答,心中不禁詫異,有點撒嬌地說道。

    周萋畫打了怔,緩過神來,「冬雪,你不要這麼激動,多少聽聽秦公子解釋,說不定這裏面有什麼誤會!」

    「誤會?最大的誤會就是這白胖子自作多情!」冬雪指着秦司觀的鼻尖痛罵,「你也不想想,就你這模樣,衛琳緗那眼睛長頭頂的會看上你……」


    「我,我怎麼了!」冬雪的連番辱罵,終於讓秦司觀忍受不了,他豁地從圈椅上站起來,雙手作勢就要去推冬雪,孰料還未等他碰到冬雪。

    就聽冬雪說道,「你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讓我哥削了你!」

    就見秦司觀原本抬起的手,竟然擦着冬雪的衣衫落下,而後就聽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我的冬雪好妹妹,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跟那衛琳緗真的一點事也沒有!」

    面對秦司觀的跪地求饒,冬雪卻沒有任何一點得意,她緊抿住嘴,眼睛瞪圓,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冬雪的確還有一個在軍隊的兄長啊,沒想到這個兄長對秦司觀的震懾力這麼強。

    「你,你就知道怕我兄長,你個……」冬雪氣得跟牛似得鼻孔一張一合的,抬腳給了秦司觀一腳,隨後就趴到周萋畫腿上,嗚嗚大哭起來。

    又是哭?

    對別人哭向來束手無策的周萋畫,干張着胳膊,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司觀在地上待了一小會兒,便從地上趴起來,他走到周萋畫面前,低聲柔柔說道,「我的好妹妹,我記住了,我以後指定離那衛琳緗遠一點!」他又肥又厚的手掌輕輕扶在冬雪的背上,低聲討好着。

    冬雪一伸胳膊,再次給了秦司觀一拳,秦司觀被推開,站在不遠處,無奈地看着冬雪,最好見無法從冬雪身上入手,再次求救地看向周萋畫。

    面對秦司觀的求救,周萋畫只得有所舉動,她伸手挽挽冬雪的髮絲,輕輕拍打一下她的後背,嘴唇抖動一下,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只得招呼門口的春果,「春果,你進來!」

    春果雖然站在門口,但廳堂里的聲音可是聽得真切,一聽周萋畫喊自己,自然知道怎麼回事,連忙提着裙擺進來,上前將冬雪從周萋畫腿上攙扶起來,卻見周萋畫的的裙擺上已經被淋濕了一大片。

    「冬雪姑娘,秦公子都認錯了,況且,這也怨不得秦公子,衛娘子是怎樣的人,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嘛……」春果象徵性地安慰幾句,卻看冬雪還是低着頭,發出嗚嗚地哭聲,見此狀,春果嘴角微微上揚一下,把頭扭向周萋畫,突然說道,「對了,娘子,余義士還在靈堂等着呢,說是發現了些異常!」

    「什麼異常?」原本雙手捧住臉大哭地冬雪,聽到這話突然抬起頭,着急詢問。

    卻看她的臉上,哪裏有什麼淚痕,剛剛她不過是在假哭。

    春果見她抬起頭,得意地沖周萋畫眨了眨眼睛。

    對付冬雪,春果果然有自己的一套,周萋畫淺淺一笑,從昨天開始,傷心與哭泣,已經讓她渾身無力,她努力抬起紅腫的眼睛,看向秦司觀,「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就先告辭了,秦公子,一會兒我會為再為您安排幾名僕役,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就好!」

    說罷,她便朝秦司觀盈盈施禮,拉一拉衣袖,抬步出了門。

    春果隨後跟上。

    冬雪見狀也立刻做出要跟着去的準備,卻被秦司觀從身後喊住,「冬雪妹妹,我,我可沒欺負你,你,你可千萬別跟你兄長說!」

    聽秦司觀這傢伙的順從是基於自己哥哥,冬雪的挫敗感更加強烈幾份,她冷哼哼一聲,「你給我好自為之,下次讓我再發現你跟那衛琳緗來往,我就直接告訴舅父!」

    冬雪丟下這話,便跳過門檻,朝周萋畫跟春果追去。

    一看冬雪追上來,春果很自覺地退後一下,把最靠近周萋畫的位置留給了她,冬雪跟在周萋畫後面,低聲問道,「師父,你說衛琳緗會不會跟夫人的死有關啊!我跟你說啊,我剛去別院時,她正在詢問白胖子,夫人靈堂里的事!」

    「你說,整個侯府她哪不能去,她那麼愛表現,直接去靈堂表現一下自己孝心不就得了,幹嘛還要問別人!你說奇怪不?」

    衛琳緗找秦司觀打聽靈堂的事?這倒是蠻可疑的,上世,周萋畫處於失憶中,對於母親的死毫無察覺,當時衛琳緗在哪,有沒有關係,她是一無所知。

    但這一世,她是的的確確是在寒山寺的,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接二連三冒出的事,已經讓周萋畫對母親的死音因徹底沒了頭緒。

    但有一件事卻是毋容置疑的,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母親是絕不會自殺的,但究竟在自己被迷暈的那晚發生了什麼呢?

    又是誰給自己下的藥呢?

    周萋畫寄希望於余崖。(未完待續。)

    PS:  重新恢復12點30的更新了,麼麼噠!



  
相關:  我中彩票後,封少跪地求原諒  逗比系統求放過  田香    二十面骰子  腐爛國度之活下去  凶獸前鋒  合體雙修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飛速中文網醫謀論186 頭緒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8s 3.9777MB

搜"醫謀論"
360搜"醫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