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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瑤在自己的碧瑤苑修養了近一個月,柳昇平才敢在她面前提及他養了外室一事。
長瑤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問題,再一次確認道:「父親剛才說什麼?女兒沒有聽清。」
自從檀兒好了之後,他無一不在謀劃着。她們就欺負檀兒沒有母親撐腰,還有旭東(柳陸宵)也是如此。既然……還不如就讓玉氏入府吧!
柳昇平也疼女兒,可是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啊!畢竟玉氏不是一般人。(說得冠明堂皇的,其實不就是自己心裏想讓她入府嘛!)他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也驚訝了不少,可是終究沒想起來怎麼回事。後來一切人證,物證,擺在那裏,自然順理成章了。
他看着長瑤說道:「檀兒,只是將她接回府里來,為了你那沒有出世的弟弟,或妹妹,也要接回來,況且這人的家世還不一般。」
長瑤一聽覺得荒唐,父親這是什麼時候開始有外室的?她怎麼不知道,父親不是每日裏都來她院子裏看看嗎?
原來至長瑤回府時住的那個聽說是廢棄了許久的院子,其實是柳昇平在她出生那年為她所建的庭院,因為是建在京城所以沒有告知,後來長久上鎖,因而無人居住,繼而成了下人眼中的廢院。所以她一進府就被柳昇平安排在這個院子,而孟氏也是聽了柳昇平的暗示才讓長瑤入住此苑,而後被演技頗深的柳昇平破口大罵一通,也沒有多餘的院落騰出,再後來就不了了之。
後幾個月柳昇平見她已沒有不適,反而發現府里的子女孤立,頓時發了一通火。府里的下人都不敢怠慢了五小姐,這可是極為得老爺寵愛的小姐。
一直相安無事了近三年,就在二月前,柳昇平去了同僚府里商談要事。這同僚比柳老爺的官職高了兩等,姓玉,名威正,字敬業。
當時在玉府喝多的柳老爺就歇在了那裏,誰知柳老爺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李氏,就跟隨而去。半夜酒醒,竟發現不是在客房,反而在一女子的閨房。
於是看到了哭泣着的玉氏,看到其身上衣裳不整與那一身的疼愛。柳老爺當時覺得自己的桃花運實在是好得不得了,看着那與李氏極其相似的臉蛋,(額,他自己也快不記得李氏的樣貌,再說了,這女人被好東西養了這些年,人也變得更美了。)心裏有些甜蜜。
上前將玉氏擁在懷裏,親吻她的淚花,又親口承諾會三媒六聘,八台大轎迎娶過門。後又經過一個半月的軟磨硬泡之下,才說服了那幾個未來大舅子並接玉夕蘭出府居住,而後兩人尾合已有不少時日。
眨眼兩日又過,這一天柳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後宅婦人皆面帶笑容,吹吹打打一通鬧騰便到了深夜。近日柳府最尊貴的男人要娶妻了,(眾位沒有搞錯,是娶妻,這柳府一家子都是不要臉的。)而且娶的還是宣南候的姑姑,這家世,後面還有那國公府…總之是頂頂尊貴的人。進了這府邸可是以正室自居的,可比那貴妾啊!如夫人啊!尊貴了不知多少。
一處院落,燈火通明,丫頭僕婦來來往往將收到的禮物往庫房裏搬運,屋內,模樣平凡,身段一般的婢女侍立左右,一個模樣端莊姣好的婦人正手拿一條紅翡玉鐲在燈下觀看,喜笑顏開。
「還是爺疼我。」婦人笑着望向半臥在榻上的男子。
那男子本是閉着眼的,一聽這話緩緩睜開,似笑非笑看着婦人,「行,知道我疼你便好,往後東邊那屋裏住着的那個你且別動歪腦筋。」
婦人一聽,當下便摔了手中品級上等的翡翠玉鐲,臉色白了紅,紅了白,猙獰可怖,咬牙切齒,卻一個字不敢說,過了好半響,她壓下心中震怒,笑道:「爺,妾身可是一片好心要接了她進府來住,這過了明路的可比見不得人的好吧,爺真是,便是疼愛妹妹也不該枉費了妾身一片好意不是?」
男子起身,伸了個懶腰,盯着婦人。走近她,彎腰抬起她白皙的下巴,一雙鳳眸墨玉流光,深不見底,「孟氏,莫要自作聰明的以為我不知你那些手段,我往日不說便是給你正室的體面,但,你也給我掂量掂量,莫要過了線才好。而且,不是你要接她入府,而是讓位讓她入府。」
婦人看着男子,一把推開他,便撲向床榻大哭,「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這般苦,誰來救救我啊。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竟嫁了這樣一個人。」
屋外大丫頭聞聲趕來,也捂着帕子嗚嗚哭泣卻一聲不敢吭,只細聲細氣的安慰婦人,這婦人是個面甜心苦的,這會兒她怒火中燒無處發泄,見了這丫頭,揚手便是一巴掌,「小賤人,看着他打我你心裏暢快了吧。」
大丫頭登時便捂着紅腫的臉哭道:「太太,天地良心,便是借奴婢十個膽奴婢也不敢有那作死的想法啊。」
婦人狠的牙痒痒,反手又是一巴掌打過去,嘴上說話,眼睛卻盯着男人看,「你這小賤人,心裏怕是要我死了才稱心如意,可我告訴你,便是你死了,我也不死,有我在一日,哪個賤人也別想好過。」
任憑她哭死哭活,指桑罵槐,於男人來說不過春風一陣,吹過便罷。柳昇平見狀也不生氣,反還笑道:「左右那是你的大丫頭,是打死還是發賣都由你。」他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明日我還要巡視府中產業,你且繼續哭鬧,我到外書房睡一覺便罷。」
婦人一聽不哭了,擦了眼淚來便要攔他,語氣強硬,「你不准走!」
男人甩袖推開她,淡淡道:「莫要把我當成你那五個弟弟。」
婦人頓時臉色蒼白,尷尬笑道:「看爺說的什麼話。」
「你是個怎樣的人我心裏清楚的緊。這次你那手便縮回去,可記着了?」
婦人低頭,任憑那塗了蔻丹的手指把帕子戳出一個窟窿來,她一句話也不敢放肆。
「還有啊!以後都改口,孟氏你今後就是我們三房的大姨太太。」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
男人哼笑一聲,轉身離開。
待男人出了門口,婦人便嚎啕大哭,罵道:「好你個柳昇平,這事咱們沒完,你給我等着!」
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外書房,姜媽媽早已等候多時,遠遠的,見樹影搖曳處的人來了,便笑着蹲身行禮,「爺,夜安。」
「姜媽媽一向可好,隨了我進來吧。」
「爺,可好?」姜媽媽關心的問。
「好着呢。」眼睛裏的墨色卻越發深沉,究竟好不好他身邊的那對兄弟倆心裏一清二楚,給姜媽媽打了個眼色。
主僕幾個進了外書房,男人往床榻上一臥,半響沒說話。
此時屋內落針可聞,姜媽媽心裏也在大鼓,不禁拿眼睛去睃柳康。
柳康一通擠眉弄眼,柳江踢了他一腳才老實安穩下來。
「那邊如何了?」
沉靜打破,姜媽媽把藏了青絲的荷包遞上去,笑道:「老奴瞧來,爺不妨得空去看看。聽說太太都瘦了。」
自她被撥去伺候玉夕蘭的那日起,兩人的利益便息息相關了,若爺真箇把玉夕蘭忘了,她這被撥出府外的媽媽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柳昇平拎着那黑亮纖細,用紅繩幫着的發低聲笑了,「這主意她能想出來?我不信。」
姜媽媽面上頓時一白,就怕爺以為她自作主張,便抖着聲音道:「爺明鑑,這確實是太太親手教給我的,且說,爺若還記得她便去看看,若記不得,她便死了心,在那府里只當自己是個討飯吃。」
柳昇平揣了青絲在懷,打了個哈欠躺倒便睡,「行了,大半夜的哭喪呢,都滾出去!」
柳康、柳江便知,爺憋了一天的火氣這才開始往外散呢,拉着姜媽媽匆匆便逃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柳昇平給上面父母請了安便帶着兩個小廝騎馬出門了,一整天都陰沉着臉,這番不僅讓貼身伺候的柳康、柳江叫苦不迭,便是商鋪里的掌柜夥計都遭了秧,個個嘴裏發苦。
黃昏時分,晚霞漫天,院子裏的小橋流水當真漂亮。玉夕蘭的肚子還咕咕叫,她爬上塌,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眼眶早已紅了。
淚花不知不覺便落了滿臉,心內酸澀,哽咽難言。原來她也是一個外室,如今有了身份,不知能不能得個正室噹噹。
許久之後…
眼角下還掛着淚珠,那可憐悲慘的模樣真箇惹人心疼,待柳昇平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如此一番景象。坐上床,抬手刮掉她睫毛上的一顆淚珠,撥開蓋在玉夕蘭臉上的一縷青絲,那下垂的卷翹睫毛,那嘟着的紅唇,淺淡的呼吸,沉靜的面容,溫潤的氣韻,這女人給他的感覺怎會不同了。
伏低做小能裝,溫柔若水能裝,賢惠大度能裝,這人的氣韻也是能裝的?看着眼前那極似夕蘭的臉……
他的感覺最是敏銳,誰個包藏禍心,誰個面上一套背里一套,誰個心裏打小算盤,他都能有所察覺。
咦!她竟沒施胭脂,眼睛往梳妝枱上轉了一圈,上面堆放滿滿的脂粉盒竟不見了,柳昇平沉思半響,那些奴婢雖憊懶欺主,竟膽子大的敢搶他女人的妝盒了?更何況姜媽媽還在跟前。
目光又在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金釵玉飾上看了一眼,要搶也該搶這些貴的才是。
嗯?他又發現了個新奇,這女人頭上竟一根釵也無,耳朵上也乾乾淨淨的,披頭散髮,小臉白淨,他終於找到問題的所在。
怪不得他感覺這女人的氣韻溫潤乾淨了,原來是這個緣故嗎?
那手指不知不覺便在那張細嫩白皙的臉上摩挲起來,真真滑的如同她家的水嫩豆腐一般。
柳昇平目光黑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實上,他從不肯親任何女人的唇。除了夕蘭…
女人的唇,紅如櫻桃誘人,卻也能毒殺人。
真睡假睡看她的眼睛便知,柳昇平看了半響了,心裏也正奇怪着,誰知,這女人像個小狗似得,哪裏有熱源就往哪裏鑽,蠕動蠕動,手腳並用把他當暖爐給環住了。挑了挑眉峰,頓覺有趣,捏了捏她白玉似得的小耳朵,點了點那半張着誘惑人的唇,喉頭動了動。
他可不是肯委屈自己的男人,將這「小狗」緊緊箍在身上的錦被扯了開去,便見她裏面竟還裹着一件薄薄的兔毛皮裘。
柳昇平哼了一聲,這院子裏的奴婢盡可以都換掉了,他教訓自己的女人是一回事,他們欺主又是另一回事了。(額,這廝,接了人出來住着,只怕滿院子的奴才,都被這女人收買了個乾淨,這是在邀寵呢!)
這屋裏原本便是有地龍的,只不過他不來,那些奴僕便偷懶沒燒罷了,這會兒他來了,地龍便燒起來了,門外也掛上了厚實帘子擋住了外面的寒風,數日前天氣可還沒這麼冷。
屋裏熱氣上涌,她穿得多,蓋得多便捂出了一身汗。柳昇平自己脫了衣裳,踢掉靴子上床,放下床帳便居高臨下看着床上玉體橫陳的女人,此時他已將她身上裹着的那身礙事裙子給扔在了床下地毯上,只留一件白底鴛鴦文的肚兜。
一身皮子又白又滑,一張臉長得精緻美艷,他的女人不少,可這個女人才有夕蘭的模樣。
身下女人一頭烏黑長髮散滿了鴛鴦枕,白嫩身子躺在大紅的褥子裏,白的白,黑的黑,紅的紅…
水瞳含霧,春情如煙往空氣里飄,一點點的將他整個身子纏繞了進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淡紅如花的印記。
……
外邊端了熱茶要來伺候的姜媽媽一張臉笑的什麼似得,直接對守着門的柳康,柳江道:「爺忙着不得閒,這熱茶便給你們哥倆喝,廊廡下風也不小,熱熱身。」
兩個小子年紀也大了,人事也嘗過,屋裏那聲音實在令他們心癢,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爺臨幸女子他們也沒少守着,哪一次都鎮定自若,可這回,聽聽屋裏那嬌軟哭泣的聲兒,真箇不知被怎麼疼了才發出這樣的,嘖嘖一番,柳康接過大喝了一口,柳江小口輕啜,沉吟半響道:「媽媽守着,我兄弟二人去問問府里情況,爺但凡有差遣還請媽媽通知一聲。」
姜媽媽心裏明鏡一般,那聲音在她聽來都面紅耳赤的,更何況這兩個正值年紀的小子,便笑道:「你們哥倆先去震懾一番也是好的,至於府中情況再沒人比我清楚了,回頭你們鬧不清楚的再來問我便是。」
「有勞媽媽。」柳江扯着柳康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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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丫頭們便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當姜媽媽一把蓋子打開,雞湯的香味便鑽入了她的鼻子,肚子也應景的咕咕叫起來,她是真餓了。拿起筷子就先吃了一口青椒炒肉片,咸辣適宜,口舌生津。
「您仔細着吃,當心燙。」姜媽媽看着人吃辣,又想起了柳府里的清淡菜式,只覺得以後回府了定要向爺討個小廚房。
玉夕蘭只點頭應下,吃着兩個小丫鬟布的菜不亦樂乎。
「呦,竟沒等爺自個便先吃上了?」門外大紅燈籠下轉出來一個身姿修長,眼角帶笑的男子,通身的氣派,貴、潤、奸。
玉夕蘭看着那人進來,被嗆了口口水,猛地咳嗽起來。
柳昇平快走幾步坐到她身邊,伸手便自然的去拍打她的背脊,嘴上還溫柔的道:「我知你見了爺高興。」
不由分說拉起她,捧起她的的臉。「嘖,瞧這小嘴油的,弄了爺一手。」馬上便有漂亮丫頭捧了一盆清水上來,跪請他洗。
「您怎麼來了。」
「明知故問,昨夜那麼熱情,爺這不是被你勾來的嗎。再去拿副碗筷來,爺還沒吃呢,小沒良心的也不等等我。」就着清水洗了個手,馬上便有另外一個美婢呈上一塊白綢帕子,他擦了擦扔回去,長臂一伸便把玉夕蘭抱進懷裏,望着她吃了半隻雞的小嘴又是嘖了一聲,「這麼愛吃雞?這好辦,往後一個月頓頓有雞吃。」
玉夕蘭連忙搖頭,「不用一個月都吃雞,我……」
「三個月,桌面上必須有雞,就這麼定了。」他在玉夕蘭臉上捏了一把,「小乖乖,還想吃什麼,爺伺候你吃,這青椒如何?」夾了一筷子辣椒餵進玉夕蘭嘴裏。
「辣,好辣。」玉夕蘭捂住嘴再也不肯吃。
「這盤紅燒肉也不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