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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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pha壓抑着久別的悸動從他的耳朵吻到脖頸,盯着言逸乾淨平滑的腺體,猶豫着疼惜地舔一舔。

    「太壞了寶貝,說放你走,就真的不等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是嗎。」alpha其實足夠溫柔,與生俱來的強勢霸道在這種局面下卻難以偽裝。

    言逸努力想讓自己清醒,卻因為濃縮抑制劑發作時的混亂攪亂了視線和聽覺,alpha信息素粘稠的吸引力迷得言逸定力全無,理智在幾秒鐘內迅速崩塌,大腦一片空白,只想要他的安撫。

    「你都有喜歡的alpha了,怎麼還是不開心呢,他叫穆瀾,對嗎。」alpha困惑低落地問,他的小兔子那麼優秀迷人,沒有alpha配得上他。

    言逸迷迷糊糊地重複穆瀾的名字,alpha的手狠狠一僵,溫度便驟然冷了下來,掌心裏都是汗。

    言逸被抑制劑麻痹的手拼命推着他,這個alpha怎麼能裝得那麼像陸上錦,像到連自己都期待着相信。

    言逸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的清晨,手上輸着營養液,身上輕鬆,終於度過了難熬的發/情期。

    他從衣櫃裏挑了身淺灰色西服,再摸出一條花紋合意的領帶,打結時身體猛地一滯,腦海里過電一樣記起了夜裏恍惚的影子。

    言逸有些迷茫地嗅了嗅房間裏殘留的氣味,窗戶通過風,即使有氣味也已經散盡了,況且臥室周圍安保系統密集,沒有指紋是很難從外部進入二樓的。

    好在只是個夢,把言逸驚出一身冷汗,以為自己破了原則和底線。

    早餐準時擺在了餐桌上,陸言裹着小圍嘴坐在桌前,抓着木柄小勺子乖乖吃南瓜粥,保姆阿姨坐在邊上餵點軟乎糕點。

    言逸坐過來,從阿姨手裏接過糕點,一小口一小口地餵給小兔子,再夾幾葉苜蓿放到他碗裏。

    陸言三天沒見到爸爸了,扔下小勺子就爬上言逸的腿,親熱地抱着他。小兔子很黏人,但也很乖,知道爸爸難受了三天,儘管想念極了,也只會嘟着嘴抱抱爸爸。

    保姆阿姨拿起早上陸言在紙上的塗鴉,連連誇讚小寶貝畫畫有天賦,看紙上那個小天使,畫得多像。

    畫紙上歪歪扭扭的幾條線是庭院的樹,樹枝上坐着一個火柴人,背後還長了兩個三角形。

    小孩子的創造力是需要認真引導和鼓勵的,言逸揉着陸言的小腦袋輕笑着問畫的是什麼。他對陸言的一切都足夠專注耐心,小孩子沒有alpha爸爸的安撫已經足夠不安,他給予孩子儘可能多的關注,讓陸言看到自己的愛與強大,來彌補另一半父愛的缺失。

    陸言晃着小腳,說畫的是爸爸。

    腦子裏有根弦突然繃緊,言逸凝視着這幅畫,去拿豆漿的手險些把玻璃杯碰倒了。

    他匆匆吃了幾口早飯,囑咐陸言乖乖等爸爸下班,拿了車鑰匙顧不上等電梯就奔下車庫。

    高速行駛的同時,把這些天的蹊蹺線索在腦海中整合清晰,在七點半到達了總部大廈。

    保全部長正在入口訓話,六十位保全隊員背手立正等待訓話,所有人身穿防暴服和全臉面罩,大部分都是alpha,體型相差無幾。

    言逸沒有直接把車開進去,利索熄火下車,點煙往車門上一靠。

    保全隊員整齊向左轉,頷首齊聲道「會長好。」

    言逸輕點了點頭,目光在每一個保全隊員身上游移,偶爾停頓,眼神里有微妙的考量。他偏頭和身邊的保全部長耳語了幾句,部長連連點頭,替言逸拉開車門。

    等言逸的車走了,保全隊員們恢復隊形繼續訓練,只有後排的一個alpha頻頻回頭,直到言逸消失在視線里,才意猶未盡地轉回來。

    轉過頭才發覺部長站在面前,把一張磁卡放到他手上,說會長身邊的保鏢受傷回家休養,需要派一個新人過去暫時頂上空缺。

    「我看你的履歷不錯,PBB部隊退伍特種兵。」部長拍了拍alpha的肩,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說攀上高枝了,好好干。

    alpha脊背一涼,把磁卡接了過來。

    先去跟會長報到,沒想到一進門的場面就讓人心臟驟停。

    言逸與自己的助理面對面站着,給他脖子上的掐痕上藥。

    會長從沒這麼主動體貼過,穆瀾戰戰兢兢站着不敢動,微抬下頜,任言逸隨心搓弄。

    言逸瞥了一眼過來報到的新保鏢,淡淡囑咐穆助理:「以後出門小心一點,不然你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精神不好。」

    「好的會長。」穆瀾感受到門口那個保鏢身上散發出的熟悉壓迫感,脖頸驀地一緊,虛攬着言逸側腰的手更疏離地撤開幾厘米。

    昨晚他被一個眉眼冷冽的alpha堵在了家門口,對方幾乎攥斷了他的脖子,雖然後來解釋成自己認錯了人,但穆瀾還是能看得出,他就是沖自己來的,只是出於什麼不得而知的原因無法下死手。

    言逸的餘光一直停留在站在門口的alpha保鏢身上,alpha攥緊了拳,下意識摩挲着指腹的槍繭。這是陸上錦一貫的動作,在取狙擊槍之前的固定習慣。

    alpha輕輕關上了休息室的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言逸靠到桌邊出神。穆瀾忍不住問起剛剛離開的那個alpha是誰,言逸卻遞給他一份派遣文件。穆助理的工作能力和態度都屬優等,剛好蒼小耳發來郵件說自己那邊缺人手。

    文件一遞出去,言逸不再去看穆瀾臉上的表情,看着他簽字時只覺得心裏一陣輕鬆。

    原來面對不在乎的人,自己也是一樣的壞。那小獅子總是看不清這一點,而言逸又不想傷害他。

    休息室里只剩下自己,他從酒櫃裏挑了瓶紅酒,品了品覺得不夠勁,配不上現在的心情,於是讓人送來兩瓶白蘭地。

    他醉得癱在沙發上,扯鬆了領帶,襯衣撩到了腹上,細窄的腰身弧線被腰帶緊緊束縛着。

    言逸翻了個身,險些滾到地上,被一雙臂彎接進懷裏,單手抱了起來。

    陸上錦低頭撿起地上的空酒瓶扔到垃圾桶,泄氣地攥着他薄瘦的腰,咬牙切齒地低罵:「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寶貝你就是想我被折磨死。」

    言逸枕着他肩窩,半睜着失神的眼睛發呆。似乎只有不清醒的時候才能見得到,而他又實在想念。

    他抓住alpha的領口,開口要安撫信息素。

    alpha寵他的時候根本收不住底線,無限量釋放給他,忍不住觀察言逸臉上的細微表情,期待着他會喜歡。

    言逸嗅了嗅氣味,又推着alpha嫌棄。

    他想要水仙,這股淡甜的氣味是什麼東西,像保姆拿回來的那束花,像庭院裏不知不覺生長出來的藤蔓,像公園裏漫山遍野的薔薇。

    可他又潰敗在這股淡甜的香味里無法自拔,被吸引着,被安撫着,他恨自己沉迷另外一種味道並為此淪陷,究竟多高的契合度會讓S4級omega痴狂發瘋,背叛了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水仙香。

    陸上錦被推得沒了脾氣。

    「對不起。」實在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遠遠看着總是摸不着,你難過傷心的時候需要alpha抱一下揉一揉,為什麼不能是我,是不是只要是陸上錦,你就不喜歡?

    言逸到洗手間裏吐了兩回,抱着休息室角落裏種的一盆水仙花不放手,非要跟它上床。

    陸上錦哭笑不得,連哄帶騙把小兔子拖進浴室洗涮乾淨,裹着浴巾抱進裏屋,插上吹風機吹乾頭髮,再撫着濕漉漉的小尾巴吹成一團蓬鬆的毛球,拿了個小梳子,把纏在一起的絨毛梳理通順,再噴上一點防靜電柔順劑。


    他輕撫着言逸細軟的髮絲,想等他醒來就給他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默默打了無數腹稿,想解釋這兩年經歷的一切,又擔憂自己能得到一個吻還是一耳光。

    還是算了,被一腳踹翻的幾率大些。其實他是不敢的,不敢在omega面前摘下偽裝,想看他過得幸福,卻看不得他和別人在一塊,說過的要放手全他/媽是屁話。

    陸上錦弓着身子,在言逸耳側親了親,難伺候的心肝兒,勉為其難喜歡喜歡哥吧。

    牆上的掛鍾指向下午兩點,期間臨時助理來敲門叫過言逸一次,被陸上錦自作主張推了下午的會議,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任性起來什麼都能推的領導者,搪塞起來駕輕就熟。

    臨時助理打量了陸上錦一番,面罩蒙着臉看不出長相,但觀察五官輪廓應該是極英俊的,包裹在防暴服中的四肢修長,比例恰到好處。這等貨色怪不得能進會長的休息室。

    陸上錦打發了臨時助理,回裏間看見言逸正扶着床沿從抽屜里摸藥吃。

    言逸昏昏沉沉地坐在床邊,把幾種藥倒在手上數了數,正要往嘴裏放,陸上錦抓住了他手腕,把手裏的抗抑鬱藥收過來揣進兜里。

    言逸看了他一眼,陸上錦插在兜里汗濕的手攥了攥藥片,侷促地把手機拿給他看,上邊寫着長期服用抗抑鬱藥的嚴重副作用。

    言逸睏倦笑笑,懶散道:「你算什麼東西,保鏢而已,藏頭露尾的。」

    陸上錦沉默了,收起手機,想摸摸言逸的臉頰,想問他累不累,難不難受。

    臨時助理忽然敲門進來,手裏拿了一份緊急文件。

    言逸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精神猛地一振,臉色頓時煞白,拿了車鑰匙就往外沖。

    陸上錦驚了驚,匆匆翻下樓梯跟上言逸,在言逸發動車子之前鑽進了副駕駛。

    情報部門發來消息,之前清剿的恐/怖/組織留下了幾個在外潛藏的逃犯,老巢被端之後走投無路,可能會實施極端報復,製造恐/怖/事件,根據監控顯示,首要目標就是言逸的家附近。

    一路闖了幾個紅燈,言逸面色沉靜如常,只是按喇叭的頻率變得越來越高,他把打火機扔到副駕,陸上錦識趣地給言逸點燃了煙。

    「我兒子還在家裏。」言逸目不斜視,把車速提到最高絲毫不顯手忙腳亂,淡聲道,「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你就給我滾。」

    陸上錦回過身正襟危坐,輕車熟路從副駕座位底下抽出一個銀色手提箱,兩把沙漠之鷹和一捧子彈塞在密度泡沫里,嘆息聲低沉熟悉。

    「我不會讓你們出事。」

    疾馳的賓利猛然甩尾急停,言逸拿起其中一把翻出車外,陸上錦拿了另外一把。兩人之間似乎有着磁鐵在吸引,不知不覺間後背就靠到了一塊兒,默契地替對方盯着背後的風吹草動。

    分開時,一個眼神交匯足以勝過言語,對方的意圖一瞬間心領神會。言逸要先去找孩子,陸上錦隨行護衛。

    周圍安靜,互相聽得到加快的心跳聲。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十米之外的一輛汽車突然起火爆炸,周圍接連響起刺耳混亂的汽車報警聲擾亂了言逸的聽覺,四面八方湧出的武裝暴徒槍口全部對準言逸,毫不遲疑地開了槍。

    言逸的身形幾次消失,瞬移到數米外再度出現,雙手握沙漠之鷹,沉重的槍身平穩旋轉角度,無人能靠近他周身方圓十米。

    與此同時,陸上錦翻越幾輛車,把躲在庭院樹後發抖的小陸言抱了出來,釋放安撫信息素讓小寶貝緩解恐懼,把小小軟軟的身體塞進自己防暴服中,手掌護在陸言頭上,遮擋着他的眼睛和小耳朵,右手則專注開槍,每一發子彈都靈巧地從言逸身邊擦過,將所有靠近他的危險一一驅除。

    事先通知的PBB駐留軍驅車包圍整座小區,警笛大作,胸前佩戴PBB徽章的夏鏡天領三組防爆小隊包圍所有可疑人員,在通訊揚聲器中嚴肅重複警告,之後發出了擊斃目標命令。

    言逸還恍惚地站着,所有的猜測和試探在這一刻變成現實,一股暖流淌進心裏補上了細小的裂痕。

    陸上錦低頭注視着他,粗糙的拇指一點一點蹭去言逸頰邊濺落的血污,輕柔地如同擦拭着薄脆易碎的蛋殼瓷。

    陸言害怕地從alpha胸前鑽出來撲到言逸懷裏,緊緊摟着他的脖頸,打着哭嗝要爸爸的安撫信息素。

    言逸抱着他,怔怔回神,低頭哄着嚇壞了的寶貝。

    背後驀然一暖,alpha的臂彎一如既往結實有力,把他和孩子攬在懷裏,濃郁的安撫信息素包裹着他們,幾乎隔離了世界,周身只剩下一股聖誕薔薇清淡的甜香。

    同時也泄漏出了屬於alpha的壓迫信息素,A3級別的壓迫信息素一經釋放就難以回收,幾個等級低的防爆隊員捂住悶痛的胸口,立刻舉槍對準了他。

    他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察覺到懷裏的兩隻小兔子都漸漸安穩下來,不舍地鬆開臂彎,有些緊張地看着言逸,等待着對自己的裁決。

    言逸瞳仁發顫,沉默地凝視了alpha的眼睛很久,等待着他說些什麼。相顧無言兩分來鍾,言逸恨恨咬牙轉身就走。

    陸上錦站在原地,失落地垂着雙手。

    懷裏的小陸言卻朝alpha伸出小手,長睫毛上還掛着滾圓的淚珠,奶音囔囔的:

    「……等等爸爸呀。」

    言逸捂住寶貝的眼睛,加快了離開的腳步,鼻子卻不受控制地酸了。腳下猛地一頓,忽然甩開步子折返回去。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把扯掉陸上錦的面罩,揪着衣領讓他把頭低到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睛惱怒地瞪着他:

    「你還知道回來?」

    庭院的鐵藝花架倒塌在腳邊,生長的藤蔓摔砸了一地,周圍嗡鳴的警笛伴着通訊揚聲器中接連擊斃目標的通知,外界的喧嚷陸上錦什麼都聽不到了,眼前只有那個紅着眼眶瞪視自己的小兔子,耳邊迴蕩着一聲跨過了萬千思緒的「錦哥」。

    陸上錦把他抱上車前蓋,親他的眼淚和睫毛。

    「我不回來,陸言都要認後爹了。」

    「我錯了,我真錯了。」

    「你聽我解釋啊媳婦兒。」

    言逸揍了他一拳,想想還是沒解氣,把他壓在地上打。

    頂級A3alpha的震懾力毋庸置疑,此時居然被老婆當眾壓着打。

    在這個世界實力代表一切,等級壓制永遠是種不可逾越的障礙。

    ———以下是改鎖章放上來的小劇場,與本章正文無關——

    番外篇尾巴(六)

    第六天,蒼小耳看見了那個視頻。

    給枕着自己膝頭的狸花貓alpha看了看。

    狸花貓alpha看了以後,脊背一冷,傳到正給蒼小耳捏肩的布偶貓alpha面前。

    布偶貓alpha後背一涼,傳給倒酒餵蒼小耳的英短alpha面前。

    英短alpha手指一抖,傳給正切水果餵蒼小耳的美短alpha看。

    美短alpha咽了口唾沫,低聲笑道:「蒼總,我們從來沒有過拉您尾巴的想法。」

    「少廢話……」蒼小耳托腮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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