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着臉色不好,是在外站久了着了風?」明明這裏臣子子女一大片,皇帝卻從中只叫了即墨鳶,連平日最受寵的長公主都沒搭理,更別說面如土色的即墨苓。
一時間大家的小心思又活躍了起來,角落的即墨苓心裏咯噔一下,【她該不會要告我的狀吧?】
連馭敵系統都興奮起來,【宿主你看她都這麼說了,告她!】
「回父皇,兒臣只是昨夜未睡好。」她沒有告狀,低眉順眼的看着嫻靜柔弱。
在即墨苓鬆了口氣的同時,長公主自己補腦了不少即墨鳶受委屈隱忍,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於是,她「不負眾望」站了出來,「婠婠,在父皇面前你還隱忍什麼。」
她一副心疼且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父皇,五妹妹現在是愈發驕縱,對姐姐惡語相向還把姐姐氣的暈倒,哪怕是尋常人家的姐妹也沒有如此放肆。」
聞言,皇帝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即墨苓身上,上位者的氣勢如開閘的洪水一般迅速摧毀淹沒周遭一片,即墨苓小臉慘白,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可有此事?」
即墨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回,回稟父皇,兒臣不過是想和姐姐打個招呼,沒,沒有」
一旁的溫妃趕緊接話,「陛下,阿苓年幼」
皇帝卻毫不留情地開口打斷了惺惺作態的兩人,「夠了。」
「哼,上樑不正下樑歪。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私底下幹過的那些勾當。五公主即墨苓,行跡不端,禁足一月扣除一年俸祿。溫妃,教導無方,禁足半月,扣除一年俸祿。無詔不得外出。」
別說兩個當事人,就連想看她們笑話的長公主都愣住了。
父皇一直挺寵愛即墨苓和溫妃,她剛剛告狀的時候也沒能想到父皇能罰的這麼幹脆,看來婠婠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逐漸攀升。
嫡長公主四個字就意味着即墨姎不像普通公主一般惶惶不安,為獲得寵愛使出渾身解數,更不會把自身寵愛看的太重。
她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當朝太子,母親是國母,哥哥是太子,未來的天子。
只要這三方不動如山,那她這個嫡長公主就能安安穩穩地被捧在雲端。
因此見即墨鳶如此受寵,她並沒有什麼嫉妒的心思反倒是為她開心。
此時的即墨姎怎麼知道,她眼中看着穩固的三方其實早就有了動搖,並且只需要一個引子就可能隨時倒塌,而寵愛這東西更是如浮雲一般。
前世,皇帝翻臉,皇后「病逝」,太子被囚禁後鬱鬱而終,長公主被送去和親身首異處。重來一次,即墨鳶想改變些什麼,卻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能改變些什麼。
今天這一場好戲讓不少人又在心中重新掂量了一番這位華昭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隨着五公主和溫妃的受罰,即墨鳶這邊的賞賜補品又是如流水一般入帳,小安子劉芒簡直樂開了花,一晚上清點入庫笑的嘴根本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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