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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想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
「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展越是我展宴的兒子。」
以展宴蠻橫專行的性子,他的語氣並不是在與莊明月商量,而是在告知她接下來他要做的事。
展宴想做什麼,莊明月從來都阻止不了。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展宴到底在想什麼!
「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你把這個孩子的戶口轉到了我的名字,那他就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要離開帝都,那也是你的事,我不會跟你走。」
莊明月心平氣和的在跟他說這些話,他有他的計劃,莊明月也有自己堅定的事。
父親…不…
現在莊明月都不知道該不該稱他為『父親』
她留在帝都,是因為還有很多事她都沒有明白…
莊明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莊海生的親生女兒。
莊明月不想因為兩人的爭執吵到孩子,她起床離開房間,走到樓下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站在台前,手捧着水杯,目光落在一處,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展宴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從身後抱住了她,「等去法國,我們就結婚!嗯?」
展宴低頭吻了吻她脖頸處,濕潤的觸感,酥麻的感覺仿佛有電流竄過。
「結婚?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跟你結婚?」莊明月捧着杯子手緊了緊,臉上的情緒是淡漠的,可是…她的心裏卻早已掀起了萬丈狂瀾,「…別忘了,以前是你三番兩次想殺了我!」
「現在轉頭說要跟我結婚?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嘛?」
「展宴…你早就已經結婚了。」
莊明月扯掉他的手,給小星星泡了一杯奶粉。
前世是這樣,現在他…也是這樣,只會把婚姻當成兒戲。
他娶應月瑤是為了利益,前生展宴娶她的時候,同樣也都是為了利益,現在得到一切,就要把應月瑤一腳踢開,他這麼做跟那些忘恩負義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應月瑤所遭遇的就是前生莊明月所有的經歷,沒有人比她更明白,被自己所愛的男人,背叛的痛苦。
就因為這些痛苦,讓她得了抑鬱症,好幾次都讓她撐不下去。
「應月瑤一直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該做的不是辜負她,你跟他離婚了,別到時候將來後悔,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展宴握着她的手,笑的漫不經心,握着她那好看纖細的手指,圓潤的手指甲,不久前修剪過,表面的光澤也塗了一層透明的護甲油,「你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
「以後我身邊…只會有明月一個人,這樣不好嗎?」
她既然這麼在意名分,展宴給她就是,大不了在辦一場婚禮。
莊明月想到前世,是不是他對宋萋萋也是這樣!
從來都不在乎那些對他在乎的人!
前生的她有多愛他,展宴是知道的,他哪怕有在乎過她一天?!
莊明月視線從他眼睛上移開,抽回自己的手,她逃避了這個話題:「…我去樓上看看他。」
莊明月拿着泡好的奶,走到了樓上,回到房間,小星星已經醒了過來,躺在偌大的床上自己再扯紙巾玩,一見到莊明月笑的啊啊叫了起來。
莊明月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坐在床邊,伸手將他抱了過來,小星星嘴裏還留着口水,在莊明月胸前蹭了幾下。
」這裏是不能咬的,知道嘛?」
展宴的話還是讓她很在意。
娶她?
結婚?
他一定是瘋了!
莊明月心不在焉用手給他擦了擦口水,小星星見到放在嘴角的奶嘴,一下子咬了上去,不停吸允着,躺在懷裏,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莊明月在看。
莊明月低頭嘴角微微揚起,手觸碰了下他的臉,一開始他臉頰消瘦,頭髮枯黃,現在簡直完全變了個樣。
腦袋跟臉都是圓圓的,頭髮烏黑茂密,這雙眼睛一看就知道,長大以後會是個鬼精靈。
展宴踏進房間,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看着顯示屏上的聯繫人,視線看了眼正在給孩子餵奶的莊明月,走進書房,站在落地窗前,按下了接聽鍵。
「什麼事?」
剛給應靜雅動完手術的徐澤楷,從手術室里出來,直接躺在椅子上,捏着眉心,疲倦的說:「應家的事,你能對她能瞞多久?」
展宴:「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的事了?」
徐澤楷默然了幾秒鐘,「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出事,對我沒有好處。」
展宴臉上不以為然勾唇,「轉性了?」
徐澤楷沒有多說什麼,「醫院這邊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應家出事的消息,我已經處理了,你那邊自己注意,別走漏風聲。」
展宴犯了煙癮,從桌上拿起一根煙叼在嘴裏,金屬打火機點燃,吐出了一口煙霧,「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管好你自己。」
「展宴!你最大毛病就是自負,江裕樹墜毀身亡的消息,瞞不了她多久,你現在可以關着她一時,關不了她一輩子,你比我清楚,莊明月受不了半點刺激。這種事對她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徐澤楷深吸了口氣,「這次無論如何聽我的,帶她先離開。」
「這次…你真的太衝動了。」
徐澤楷話音落下,手機那邊的人已經掛了電話。
展宴還不知道,莊明月的事…
展宴掛掉電話不過半分鐘,收到了徐澤楷發來的消息,「今天帶她來醫院再做一次檢查,上次的檢查沒有完善。」
展宴按滅手裏的煙頭,走了出去。
屋裏莊明月正在逗孩子玩,展宴站在書房外,靜靜看着沒有過去打擾。
他…每每看到這一幕,展宴心裏都有種莫名的安穩。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好像,越來越像一個『家』
哪怕是假的,只要他肯,一切都可以變為真的。
而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會再有人知道。
就這樣,一直下去就好。
展宴對莊明月,已經到了病態佔有的地步。
放她離開,絕無可能!
下午兩點半。
展宴抱着孩子坐在後副駕駛,駕駛位的司機,也是之前南苑別墅的老司機。
「好好的,為什麼要帶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