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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逃出去看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算小迪沒有受傷,進入這個城市的傭兵小隊也已經全都被幹掉了,那種怪物應該有數百……不,數千個吧。
如果找到其他生還者一起……不,要在這噩夢一般的環境中搜索某個人,本身就是一場新的噩夢。他們需要援助,只有分隊長知道撤退計劃,也只有他一個人帶着無線電設備,但卡卡羅特無法回到剛才那個地方去。
等等,他需要回去嗎?閉上眼睛思索了一瞬間之後,他發現自己錯過了某件十分清晰的事。
這把他嚇了一大跳。無線電不只一台。只要找到其他無線電就行了,而且還可以向運輸部門求救,希望有人能聽到,並前來營救他們。
「好難受。」小迪嗚咽的聲音顯得十分微弱,卡卡羅特差點兒聽漏。卡卡羅特不太明白小迪有一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癢,好癢……」
卡卡羅特輕輕把手搭在小迪的肩膀上,從T恤下的皮膚上傳來一陣暖意。
「沒事的,哥們兒。堅持住,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兒了。」卡卡羅特的語氣充滿自信,希望自己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白荷花將維修工廠正面的鋼製防盜門降下來鎖好,然後走進車庫之中,用鐵絲打開側面的一道門。
工廠修建得十分堅固,不管是對普通的小偷還是對喪屍來說都是一個很難突破的地方,不過她還是認為只要超級吃貨有那個想法,它一定可以進來,除了祈禱它無法找到自己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完全不清楚超級吃貨是怎麼找到自己的,憑氣味嗎?可迄今為止白荷花一直盡力屏住呼吸謹慎地前進,可見有多半可能並不是這樣的。
在一團又一團的陰影之間奔逃時,窮追不捨的超級吃貨一邊尋找躲進廢舊汽車裏的目標一邊慢吞吞地走遠了,如果它靠的是氣味,那麼當時應該已經逮住了白荷花……但它究竟是怎麼把她分辨出來的?如果遇到一位體型相似的女人,它會不會把她當成自己?
穿過明亮的車庫之後,她的皮靴踩在一大塊沾滿粘性油脂的地板上,每走一步就拉起一些水,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荷花在腦海里展開地圖,挨個確認已經調查過的房門時,思緒很快又徘徊到了其他地方去,她想不明白要怎樣設定程序才能讓超級吃貨以她為目標,把往死里虐,就像以前切尼一樣。
或者這貨腦袋裏還殘留着對她的恨意嗎?白荷花搖了搖頭,這實在是太蠢了。
都弄成這幅模樣了,他已經不是人,應該用它來形容比較貼切吧?這樣的東西怎會有記憶,怎會有恨……話說回來,那它幹嘛要這麼賣力地一路追殺過來?
從車庫走進辦公室兼休息室之後,白荷花看到這裏有賣飲料的自動售貨機、小桌子和兩、三把椅子以及散亂的辦公桌。
按照基本常識,她先拿起電話聽了聽,不過話筒里什麼聲音都沒有,和她預料的一樣。
那麼,在這兒等等吧?她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斜靠在櫃枱上。決定如果超級吃貨在幾分鐘之後還沒有出現,她就離開這裏到有軌電車站去。
卡卡羅特或許已經去了,也可能已經找到了小隊的其他倖存者,隊伍性質是僱傭兵,大概是軍方的人不想讓正規軍知道這裏面發生事情的內幕。畢竟這個城市變成這個樣,是通過中東人的手,而很可能軍方那些人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然後坐看事情的發生?
那麼這場災難原本就是他們帶來的,說成是意外就會讓人以為這是由於疏忽造成的。反正他們已經選好替罪羊,也準備好聲討的言辭了吧。而那個倒霉的好好先生則會被強加上殺死了數萬條生命的罪名。
不過,就算她辦不到,總有一天也會真相大白,而且必須如此。
白荷花這時注意到她周圍散落了不少工具,其中有一組套筒扳手和幾根撬棍,這讓她忽然想到或許把這些帶到有軌電車站去是個不錯的主意。
在前往電車的路上也許會用到螺絲刀或是其他工具,她可不想讓自己陷入無法挽回的困境之中,雖然白荷花對機械裝置完全不了解,但卡卡羅特說不定有過相關的經驗。
咚……咚咚!白荷花聽到響聲後立刻躲進了櫃枱另一邊,敲擊車庫側門的悶響低沉而緩慢,但卻相當執着,是超級吃貨嗎?不,聲音雖然很大,但力量並不強,難道是人類?
「唔……」從門縫裏擠進來的單調聲音充滿着饑渴,與另一個聲音重合在一起,不一會兒第三個人也參加了這次合唱。
像是一大群喪屍。發現門外並不是超級吃貨的安心感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幾十名喪屍同時撞門的情景就像一幅寫着這兒有食物霓虹燈廣告一樣惹人注目。
那麼,她要怎麼做才能從這兒出去?那個等到超級吃貨走遠後再離開這裏的簡單計劃如今已成了枝頭的微塵,她需要一個新的,而且在幾秒鐘之內就能想出來的計劃。
現在已經沒時間多想了,必須衝到外面去,狠狠地給他們迎頭痛擊。
白荷花嘆了口氣。胃部被恐懼絞痛已經成了理所當然的狀態,她早就不在乎這個了。車庫外的那些喪屍正搖晃着腐爛的身體一邊低吼一邊執着地拍擊着堅固的大門。
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吧,白荷花還有幾分鐘的多餘時間。
另一邊,卡卡羅特有驚無險地到達了有軌電車車站,在蹣跚地走進環線電車的起點和終點站之後,卡卡羅特感覺到了希望的光。
這兒只有角落裏燃燒的一堆垃圾,沒有喪屍,也沒有怪物,小夥伴的傷勢看來不會繼續惡化了,保安公司前的大門已經被人打開,門旁那台鐘上也安裝着全部十二顆很醜的石頭,說明白荷花已經通過了那道門。
卡卡羅特雖然一直相信她不會有事,可也直到那個時候才放下心來。
「在那兒。」聽到卡卡羅特的話之後,小夥伴輕輕點了點頭,這時被風吹來的惡臭煙霧蓋住了他的眼睛。
右側有一座古舊但卻十分華麗的建築,看來有軌電車的車站就是這保安公司,堆積成山的木箱堵住了正面的通道,在這些障礙物前方就是漆成紅色的老式電車,走近一看,在建築物的陰影里還有第二輛。
也許白荷花正在裏面等他呢,卡卡羅特讓小夥伴靠在車站的牆壁上之後開始用腰部推開擋路的木箱。
「馬上就好。」卡卡羅特說。
小夥伴的微笑顯得有氣無力:「你把我放到電車裏的座位上之後一定會鬆一口氣吧。」
「我倒覺得自己坐上去更輕鬆,這可是一趟單程旅行啊。」
小夥伴又笑了笑:「你丫還別說,我有同感。」
在經過一塊張貼在牆上的告示時,卡卡羅特忽然發現電車的窗戶好像微微動了動。他什麼也沒有看見,準確地說,甚至沒有感覺到什麼,車輛里完全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的移動,沒有任何徵兆顯示這裏有活物存在。
就算你是在打盹兒也無所謂,快告訴我你在哪兒,白荷花?
第一列電車的滑動門被牢牢地鎖上了,但順利打開第二輛的車門後,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在迅速調查了一下車裏是否沒有人之後,卡卡羅特幫助小夥伴走進列車,把他放在窗戶旁邊一條長長的座椅上,剛一坐穩,小夥伴就差點兒暈過去。
「我再到第一列去看看,然後試試能不能把燈點亮。」聽卡卡羅特說完後,小夥伴輕輕嗚咽了一下表示回應。
不出所料,第一列電車裏也沒有白荷花的身影,不過他在駕駛席旁邊找到了照明燈的開關,按下按鈕將電燈打開之後,陳舊的木質地板和那些並排在車廂兩側,被紅色塑料布包裹的坐席便清楚地出現在卡卡羅特眼前。
「白荷花,你到底在哪兒?」卡卡羅特真的開始擔心起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沒有和她一起回餐館的自己總得承擔一部分責任。
卡卡羅特在回到第二列電車後看了看小夥伴的情況,他雖然幾乎完全失去了意識,但他好像並沒有昏過去,只是躺在座椅上睡着了,讓專業的醫生查看傷勢之前,或許讓他休息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吧。
雖然在車輛後部找到了驅動設備,但卡卡羅特蹲下來查看了一番之後不禁變得沮喪起來,主動力裝置被拆走了一個零件。
就算對纜車之類的東西一無所知,但即便不是天才也能看出來,這種老舊的裝置如果沒有電線是絕對無法啟動的,他也沒有看到保險絲的蹤影。
「該死,一戶口本地……」卡卡羅特在低聲咒罵時又不自覺地使用了拉丁語,隨後他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微弱的笑聲。
「我雖然不太懂拉丁語,但我知道說了那種話之後不能算文明吧。」是死了一半的小夥伴,「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