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神秘首席小小妻最新章節!
或者讓我聽到他的心跳就好。
恩,我想起來了。
深呼吸,我給自己壯壯膽,然後,把頭低下去,湊近他的胸口,聽聽他的心跳。
如果心跳和呼吸都正常,那就肯定沒事。
二個男人不敵我的堅決,退出去了,房門依舊虛掩着。
我瞅了一眼,不理。
繼續我的陰謀,低下頭,殷亦桀的手動了一下,似乎把我手握緊一些。
呃……我汗!
他不會是假睡吧?
為什麼呢?
想試試我到底有多賤?
還是,自己犯了錯不好意思面對,所以,在逃避?
恩,看樣子他一定知道那個女子的事情,至少知道她來了,然後會要和他激情。
恩,怒!恨之!
竟然和那樣的女子激情,恩恩!怒啊!
我肺要氣爆了!
是不是只要是女人投懷送抱他都要。
殷亦桀是不是把要女人當成吃飯,高檔酒店也吃,路邊小攤也吃,大排檔小推車,什麼什麼來者不拒?
我痛恨之!
好想抽他一頓,等他好了,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報仇。
我是很記仇的,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指尖微動,恨恨地捏了他一下。
他的手動了一下,我驚住!
等了片刻,他又不動了。
指尖觸着我手心,柔滑,有些無力。
把我小手往他手心握了握,終究不甚緊,不很有力。
呃,估計還是沒醒。
我嚇着自己了。
多疑!鄙視自己。
哪裏值得他如此煞費心機的逃避。他臉皮厚的比城牆拐角還厚,裝酷到了面具的成都,才不用擔心我呢。
既然沒醒,我也不用怕。
他的指尖,微微的跳動,非常輕,似心跳在我手心。
我,將他握緊。靠的近一些,好好的看他。
這大半個月沒離這麼近,我都……
進入思念而忘了他的樣子了。
半個月?
我,發燒了?
大半個月,幾乎天天都見面,我竟然會想他?
我……
慢慢的深處罪惡的手,撫上他長長的睫毛,猶如二掛窗簾,將他善於傳情的明眸蓋祝
唯有這個樣子,我才敢如此仔細的觀察,他的眉骨微凸,有人管這叫龍眉,再加上濃密的眉毛,整個臉乃至人,都顯得特別有個性。
據傳這種眉的人,性格堅剛不屈,聰明俊秀,一生貴人扶持,青雲直上,桃花事業兩相宜。
他的睫毛,似乎,是深褐色,而非純黑。
真的好奇怪。
他的眸子是深深的灰色,也不是純黑,
呵,他還真是個怪人。
我看,他性格確實夠酷。
聰明麼,反正我看不透他;
俊秀麼,他就是個禍水;
貴麼,殷氏雖非玉氏可比,不過不論本市還是國內,都排的上號。
事業麼,他年紀輕輕獨擔大任,全國青年企業家先鋒。
不過麼,這個桃花……
我恨之!
禍水!絕對是禍水。
不用看他的唇,你眼睛只管盯着他的眼睛看,就忍不住想摸摸,想親親,想……
啊,我瘋了!
竟然不顧白天還有人猛撲過他,我竟然還想……
我有罪。
閉上眼,懺悔:南無觀世音菩薩。
我,本來是打算聽他心跳來着,為什麼轉移到他眼睛和桃花上來?
注意力不集中,我自罰。繼續,聽聽他的心跳,只要他平安無事,我的飯票有保障,我就……
一會再說吧。
他心臟的位置,我很熟悉。
我輕輕的湊過去,就算,他突然睜開眼睛捉姦,我,今兒也不怕。
「咚…咚…咚…咚……」
殷亦桀的心跳,慢,而有力。
我要跟上他的節奏,再煩躁的心都會沉穩下來。
臉貼近他的胸口,慢慢,隨着他呼吸起伏,猶如漂浮在安靜的大海,載浮載沉。
果然,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這麼說,他是沒事了。
沒事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親耳聽到,我才能終於呼出一口氣,再吸一口,我飯票安全了。
其實,我有時候也懷疑,我的飯票,應該不會有問題。
就算他怎麼樣,也不敢不顧我的吃飯大事,那樣我可以告他違法的,不盡監護人職責,我有權控告他。
不過……
床前有張簡易的小椅子,是為探視的人備的。
我看看沙發,揉揉額角。思索,痛苦的思索,雖然我,真的很困了,不過還是不想離開他。
握着他的手,我突然感覺很安心。
雖然他醒來後可能會不理我,或者勃然大怒,或者嘲笑我;
那,現在這麼偷偷的握着他的手,就像做賊一樣,是不是偷得一刻是一刻呢?
恩,做賊也不錯,我似乎有這潛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上次將他指甲偷偷鉸完……
不是年前那次,是前一陣,他出差回來,我故伎重演,不過技術好了很多,殷亦桀沒有扁我。
我是可以進步的,對嗎?
經過冉樺的事,他懲罰我這麼久,難道還不放過我嗎?
也許是吧。
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所以……
他的心跳那麼沉穩,安靜的,似世上一切都不重要,包括我。
既然他知道我會來,卻上演那樣的戲碼,暈這麼久,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他,是不是不在乎了?
手慢慢硬了,頭腦清晰起來,我站起來,看看跟前的椅子,我還是,躲遠點。
只要他沒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就還在……
我不過是……
我有些暈了,困了。
我不想去想,我想歇會兒。
然後,靜靜等他醒來,然後不理我或者罵我一頓,我明兒還要上學。
我,需要休息。
承受他的冷落,也需要足夠的力量。
呵,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哪裏值得殷亦桀大總裁掛在心上。
我那麼稚嫩的親吻,如何比得上成熟女子的激一情。
我的壞脾氣,讓男生親,太讓他失望了。
我,還是回到自己的角落,靜候命運的宣判吧。
想要強求,從來都是無濟於事的。
站起身來,放開他的手。
放手後,感覺清楚也輕鬆了好多。
我想了想,強求,我肯定不會的。
不過斷然劃清界限,我也不覺得,有那個必要。
我想,我實在是太年輕,世事太複雜。
輕易的許諾,或者發誓,理與不理,都沒什麼意義。
外間有輕微的響動,似誰在打呼。
我猶豫一下,還是不出去打攪他們了。
與殷亦桀獨處一室,也不是第一次。
我,還是到沙發上坐坐吧。
如果能等到他醒來,自然是好事,
如果他不醒,我也強過在他處苦苦等待、胡亂猜疑。
不管怎麼說,現在,如果我多心了,立刻就能站起來去聽聽他的心跳。這樣,我多少安心一點。
內室也有沙發一條,我的本子在那裏放着。
不過夜深了,我,不想再玩。將屋裏的燈關掉幾盞,只剩下角落一盞枱燈,暈黃的燈光,猶如困而未睡的眼睛,朦朧的看着我,似催我快睡。
因為,如果我睡了,它也就可以睡了。
呵,枱燈也催我,還是嫌我打攪了它的休息?
誰知道。我不過那麼點小小的心愿,如果真的打攪了誰,對不起,我說聲抱歉。
我閉上眼,它也就睡了。
靠在沙發上,我有些倦意,卻睡不着。
我想思考,卻沒思路。
實在不知道,我和殷亦桀,究竟算什麼。
剛才那麼想他,我,是不是……?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
他是大人,懂得那麼多。
我還是個半大人,對世事頗為懵懂。
如果有那麼一點點兒好感,我覺得,可能是他太妖孽,而且對我太好了。
當然,還有他不停的開發我身體本身的反應,讓我興奮又舒服。
應該是這樣的吧。抿着嘴,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愛,如果若冉樺那般,我寧願不去觸碰。
是啊,我寧願就這樣。殷亦桀不想理我,可也未和我劃清界限,我們還是經常一桌吃飯一屋同住前後相跟。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好聞的香味。
這種二步的距離,似更好一些。
唉,如果他能好好對我,抱抱,或者親親……
我賤賤的,竟然會想念他……
身上有一絲悸動。
我想,我的身體在想他。
不過,從理論上,甚至道義上,我似乎,更應該想想我的母親。
不論怎麼說,母親將我生下來,給了我生命,從生命本身的角度,我是否該感激她?
她無論如何將我從一尺長帶到十五歲,讓我有機會飽嘗生活的酸甜苦辣,我是否該感激她?
呵,不知道,我這個人,有些沒人性。
我不知道。父母拋棄我,想方設法逼我儘快賺錢……
這個時候想這些,似乎沒什麼用處。
我,是不是該想想。
母親的突然逃走今天又讓我撞見,二次,是不是,也是一個「陰謀」?
唉,陰謀,這簡直就是個陰謀的世界!
我頭暈,想不了。
大人的世界,陰謀的世界,我,還是,睡吧。
殷亦桀的呼吸很平緩,在寂靜的夜,那麼讓人安心。
這裏的醫院,竟然有着這樣一個安靜的角落,
在這個角落,有着我這樣一個安靜的多餘,那就,睡吧。
眼皮已經不太聽話,準備收工了。
我,是個歷經苦難,還對休息要求較高的人。
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我估摸着,就是苦頭沒吃夠。
否則真要淪落到徹夜洗衣服混碗飯吃的程度,我不覺得誰還會打瞌睡。
特殊牛人除外。
歪着沙發上睡覺,我不是第一次,不過,人享福久了,再回到這個樣子,就有些難以適應。
我裹好衣服,將空調的溫度調高。
看看殷亦桀,他還在沉睡,或者昏迷。
我,繼續到沙發的角落,繼續我自找的苦修式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