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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的監護人最擔心我的安全,如果這樣的話保不准明兒我們將門牌號碼卸下來搬家。
電話掛了,我木然。
「怎麼了?」
殷亦桀摟着我肩頭,慢慢的開口。
嗚嗚,還知道疼我,我乖乖的靠過去,指着電話請示:
「我同學說過來,和我說個事。」
殷亦桀把我扶起來,看着我。
眸子裏一層灰色,不大好看。
冷淡的道:「這麼晚了,什麼事?」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如果知道了還愁什麼?
知道了人家還來什麼。
不過我忽然覺得,我監護人不疼我了,沒發現我很犯愁嗎,竟然不抱抱我。
這個男人平時沒事抱那麼多,有事了反而不疼我。
我心裏感覺難受,他這麼對我,到底什麼意思啊?
「不許出去!」
殷亦桀冷冷的說一句,轉身,回臥室。
我趕緊追上去,拉着他手,商量道:「是冉樺。呃,他都要過來了。如果他過來,我下樓見見他,行嗎?這麼晚了,讓他跑一趟……」
我現在都白痴了,開始管人家的事兒。
他愛來就來唄,與我什麼相干?
不過見到殷亦桀生氣,我似乎,不自覺的,又想知道一下。
要不然那頭的事兒不知道,這頭又讓殷亦桀生一頓氣,我兩頭吃苦麼不是?
再說了,兩個大男人,為難我一個,什麼事兒!
殷亦桀把我拖到我衛生間,丟到浴盆里,令曰:「再說。」
我洗完澡出來,他也洗完了,坐在陽台翻看雜誌,他的本子放在桌子上。
他頭髮有些濕,像打過髮膠或者摩絲,一縷一縷的立着,就像他的脾氣。
他的脾氣則更像這會兒的天氣。
天上暗沉沉的,沒有星也沒有月,烏雲翻滾,仿佛隨時都會雷聲大作、大雨傾盆。
看着這天色,感覺洗澡也沒多大用處,心裏還是煩躁不安,渾身不舒服。
其實殷亦桀這個樣子特居家:一身家常衣着,穿着他身上也很酷。
我杵在他身邊,犯愁。
實在摸不清他的脾氣,也不敢打攪;更不敢斷然出去。
我的安全他要負責的,如果我自己闖了禍,他豈不是更要氣的殺人?
上次一個人掀翻四個警察,如果要掀翻我那不是舉手之勞?
怕他,我還是有些怕。
搞不懂他什麼意思,一會兒把我疼得像女兒,這會兒恨不得把我關黑屋子。
我實在搞不懂這個思想複雜的男人。
殷亦桀剛要抬起頭,我電話響了。
我嚇得差點兒跳起來,趕緊過去接起來。
「妝可人,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我跟你說話。」
冉樺非常乾脆,甚至沒確認誰聽的電話。
我拿着電話,依舊挪回道我監護人身邊,小心請示:「我同學來了,讓我下去。」
殷亦桀工作認真投入,沒聽見。
我徹底被無視了,嗚嗚,我也要生氣了。
手試了半天,還是湊過去抓着他手晃二下,請示:「我,同學來了,想和我說幾句話。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不理我我怎麼感覺愈發想下去呢?
或者這天兒有點悶,我想出去透透氣?不知道。
「妝可人,我等你,一直等你。」
冉樺發完誓,掛斷電話,意思讓我和我監護人慢慢蘑菇?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蘑菇。
樓下……學校里都會出那種事情,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是「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中」,我自然是很該小心的。
我的監護人如此堅決,也又充分的理由。
不過,只是在自己家樓下,而且是我同學過來呢。
雖然潛意識對這個同學有點點兒疑惑,不過,我還是不覺得他膽敢明目張胆的跑出來把我怎麼樣。
「好不好嘛?」
我不敢發脾氣,就只能低聲下氣。
殷亦桀抬頭,看着我,示意我把電話拿着,特准:「五分鐘。」
我趕緊點頭。五分鐘,說個事兒足夠了。
我不覺得恐怖分子試圖襲擊首都這樣重要的事情會需要冉樺急着來告訴我。
我也不夠分量。
通常情況下,一件事情有五分鐘說足夠了。
站起來,趕緊穿鞋準備出門。
殷亦桀忽然蹦過來拉着我,給我裹上一件薄外套。
我暈死。這麼熱的天,空氣也悶得要命。雖然家裏空調開着,陽台也感覺不舒服。
他還讓我穿外套,還不如直接給我條被子裹上得了。
至少被子吸水應該比薄衫多,尤其是純棉的。
不過我不敢抗議,否則他一定不會讓我出去的。
進了電梯,我就把外套脫下來,腦門已經一層汗了。
不知道殷亦桀知道了會不會打我pp,不過那也是完了這頭之後的事。
回到家關上門,他如果真的不疼我,要打我,那也躲不掉。
「妝可人!」
冉樺靠在電梯間落地窗前欄杆上,見我立刻蹦過來,激動萬分。
我點點頭,他沒認錯,不過,似也無需如此激動吧?
早上還見過面,中午放學到現在還不到十二個小時。哪能就有這麼大變化呢?
莫非511發生了?
電梯間的值班保安也看我們一眼,表示疑惑。
「走,我請你喝茶去。」
冉樺手裏捧着一束花,口裏不停,又要請我。
我趕緊搖頭,問他:「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還敢去喝茶,我監護人非把我關入地牢不可!
而且冉樺的樣子極為反常,比殷亦桀每個月那幾天的樣子還反常;
所以,我認為不論我監護人是否會關我,我都不能聽他的。
「送給你的。」
我不接花,冉樺就往我手裏塞,很執着。
他很肯定的道,
「這裏說不大方便,咱們換個地方,我真的有話要跟你說。很重要。你家很好找,離學校近,每次又是車接,跟着來一次就知道了。我原本想送你回家的,自然知道。」
這話聽着愈發離譜。
送我回家做什麼?
我有監護人,他算什麼。
至於這束花,紅玫瑰搭滿天星,滿天星斗中裹了似乎十多左右的紅玫瑰。
我皺眉:他給我送紅玫瑰,什麼意思?
我家一向愛插白色鬱金香,或者非洲菊之類的。
我絞盡腦汁,也不記得家裏插過紅玫瑰。
所以猶豫很久,我還是不準備接受。
「不過是幾支月季,來了總不能空手,你別嫌棄。」
冉樺似乎想起什麼,紅着臉低頭解釋一句,拉着我胳膊就準備往外帶。
我忙後退二步,這花,他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不收,似乎很說不過去。
不過出去,是堅決不行的。
別以為旁邊那個保安是在好奇,沒準兒就是殷亦桀的眼線。
或者如果我敢五分鐘內不回去,殷亦桀一定可以再次將蹦蹦車開出直升機的速度。
為什麼?
速度太快飛了呀。
我拿了花,皺眉道:「我真的要回去了。」
「妝可人……」
冉樺有些急了,見我收下了花,急忙忙的道,「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我問。
他突然又閉嘴,轉眼看天……
我也看了看天,哦,天上有飛鳥划過輕俏的小影……
繼續呆若木雞的等了一小會,真沒時間和他磨蹭了。
我好心的提出我的看法:「要是事情太複雜,哪天上學有時候慢慢講?!」
二個人呆站在這裏,象不象啊!
冉樺看着我,什麼也沒說。抿緊着嘴巴。
對看了一下,大眼對大眼,干瞪着也沒意思。
我決定先走了。
「那,就這麼說了,上學見?!」.
我隨意地揮了下手,轉身回家了。
才走了二步,就聽到身後有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又大,又直接,又清楚:
「妝可人……我愛你!」
我倏地轉身,眼睛頓時放大數倍,傻傻的看着冉樺!
他到底在說什麼。
心裏震驚的要死!
愛我,我們才多大,哪裏懂什麼叫真正的愛情!
即使愛又如何,我不愛你。
我現在的處境,早就失去了真正自由任性的權利!
我只應該學習和聽我的監護人的話做個乖孩子,安安穩穩的長大。
「妝可人…….」
略停了片刻,冉樺緩過氣來,感情猶如洪水破堤勢頭兇猛無法阻攔……
「我一直都喜歡你,自從見到你的時候起,就喜歡上你。聽說有關你的各種事情,我還讓朋友幫忙查過。我知道你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非常非常優秀。而且我們背景比較像,雖然現在有點麻煩,不過我會努力。再給我幾年時間,我一定可以保護好你,給你最幸福快樂的生活……」
他瘋了!
他一定瘋了!
我不喜歡別人打探我那點可憐的家世。
他的背景和我相像又如何,他知道我的感受嗎?
我的背景又怎麼了,我的背景,就要讓我背負一輩子嗎?
我不覺得別人能保護的了我,除了我英雄的監護人,開着麵包車來救我。
即便如此,我也會靠自己,努力的靠自己雙手活着,過自己簡單而幸福的生活。
我搖頭,我不停的搖頭:
冉樺,你一定弄錯了了。
你都沒搞懂我的狀況,就來胡說一通。
冉樺越說越激動,無視我的反應,一定要過來拉着我的手和我好好說:
「妝可人,答應我,做我女朋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麼默契,你不記得嗎?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了解你的感覺。我們在一起,相互支持和鼓勵,一塊長大,多好。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能力,但我會很快長大……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愛你……」
他徹底瘋了,離得我這麼近,我都能聞到他嘴裏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