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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問題很怪異。問人家都做了什麼……
我皺皺眉:也許,殷亦桀是名人,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大家都會特別好奇,有必要打聽一下。
這名人,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總是件讓人感興趣的事情。
也可能女主持是想打聽:殷亦桀春節「做」了些什麼「人」,沒敢太直接。
殷亦桀在思考,我在猜測……
女主持繼續:「大家都知道,殷氏企業非常龐大,殷總又是工作狂,為了企業,為了社會,非常的努力。所以,大家都很想知道,過年了,殷總有沒有放鬆一下、休息一下。有個好的身體、心情愉悅,一定可以給社會創造更多的財富……」
殷總很偉大,我聽出來了。
他辛苦努力,都是為了企業、為了社會。
我給偉大的殷總倒了杯茶,端給他,向他致敬。
殷亦桀很不滿意,對我的這種不集中注意力,很不滿意,臉很臭。
這茶,半杯都餵了我。
我趕緊認真的看電視,看……免得他又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喝茶,從我嘴裏。
電視裏,殷亦桀咳嗽一聲。女主持立刻停下來,觀眾一片肅靜,靜候偉大的殷總從百忙之中抽時間和大家分享他的**。超強的號召力,我佩服!
「我……先給大家拜個年,祝現場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在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殷亦桀站起來,對着攝像機微微鞠躬,他的聲音,和他的表情,都有一種冷酷的禮貌,一直不變。可看久了,就覺得,這樣更舒服,更適合他尊貴的身份。
現場的觀眾和我感覺差不多,紛紛站起來,受寵若驚的給他回禮。
原來一句客套的話,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說出來,竟然也有如此振奮人心的效果,夠煽情!
不得不說,殷亦桀,真夠本事。
我敬佩的看着他,真的是佩服。
殷亦桀輕輕摟住我,低頭,輕吻我的額頭,低聲道:「我的可兒更要身體健康,學習進步。」
難道我不需要「萬事如意」?
扭頭,鄙視。我還是當「電視機前的觀眾」好了。
好像不對,我發現問題了。殷亦桀說的都是「觀眾」,而不是「觀眾朋友」。
在他的概念里,該有的客套有了,但不認同的「朋友」,還是沒說出口。
哇塞,真箇性!酷畢了!
我也不喜歡太過裝模作樣的人,見誰都一副親兄弟的親熱樣兒,背後指不定怎麼翻白眼算計。
所以,不是朋友就別亂叫了。有這句拜年,比什麼都強。
比如一個親吻,感覺相當的好。
「我平時工作,可能是有些忙,因此忽略了身邊的親人,怠慢了他們,甚至有許多應盡的義務也未能做好,藉此機會,也對他們表達我誠摯的歉意。」殷亦桀冷冷的眸子裏,划過一絲明亮,很炫目,猶如流星划過天際,然後繼續說道,「因此,在春節期間,我選擇留在家裏,和她一塊過節。一個和諧的家庭,是幸福的重要源泉。選擇留在家裏,力所能及的給她提供一個完整的家;也能讓我自己感受到,家的……溫暖,和幸福。」
殷亦桀的話一直很淡,除了剎那的光華,更多的是冷淡。
可他的眸子,開始閃光。
就算隔着電視屏幕,也能清楚的發現。
話音剛落,現場一片掌聲,又一個**,來了!
如此簡單的事情,竟然也能讓大家**,是平常生活中缺乏激情,還是生活本來如此?
我緊緊抓住流星划過的光芒……
我,尋找這句話里,有多少是對我說的,又有多少,是真的。
呵……聽着很感人。
不過殷亦桀說了,這是一場做戲,我又何必太當真?
就連他留住家裏,他自己也說了,是為了某個目的。
真沒想到,竟然會被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又蠱惑人心。
唉,真的是天才啊!
看來人類以後留在家裏過年,都有非常正當的理由:殷總也在家過年呢。
女主持激動的差點兒熱淚盈眶,手抬起好幾回,比劃……
現場的掌聲也響了很久、、、
真感人,我想。
過了n久,女主持才聲音顫抖的繼續:「謝謝!謝謝殷總!」
掌聲再次響起。
我納悶,殷亦桀留在家裏和我過節,一連悶了五六天,你感謝什麼?
殷亦桀摟着我,呼吸有些沉重,但我還是沒弄明白。
這裏頭的玄機,也太深奧了吧?
還是我太幼稚,或者弱智,難以領會?鬱悶。
女主持激動了好一陣,繼續:「殷總真是我們的楷模!堡作,為了殷氏企業幾十萬員工嘔心瀝血。過年了,又放下重擔,和家人共享平淡的生活。這才是真男人,每一樣都這麼出色,這麼……讓人感動。平凡而偉大……讓我們再次把掌聲送給殷總,好不好?」
掌聲響起來,這一片的舞台很精彩。
女主持高呼:「也把掌聲送給你們自己。」
觀眾更激動,原來自己也和殷總一樣,「平凡而偉大」!
**啊,都有些泛濫了。
「聽說您還領養了一個女孩,是不是這樣?不知道這和您以往的慈善行動有何不同,您說在家和親人過節,指的是她嗎?」
女主持熱情洋溢的問。
殷亦桀的神色有些淡淡的不悅。
恩,總算繞到正題說到我了。
殷亦桀如此高調的把我以「親人」的名義拋出來,現在又會如何作答呢?
也許……我是他的另一個慈善行動罷了,有些負擔和想法,很多餘。
不過我還是懷疑,他,和女主持,兩人到底有沒有事先溝通?
如果有,那這些話,又有多少水分?
殷亦桀的感覺,似乎也不太平靜。呼吸變得沉重,心跳有些快,他又在擔心什麼?
不曉得。所以,認真聽講。也許,殷亦桀又在給我上課:新年第三課。我繼續聽。
電視上,殷亦桀微微點頭,冷淡的應道:「也不算是領養,不符合法律程序。事實上是以朋友的身份監護。她是個可憐又可愛的女孩,雖然一開始可能有慈善的含義在裏面;但現在,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也像是親人。她要的很少,懂得很多,很值得人去疼愛……」
最後一個字,殷亦桀用了一種非常特殊的口氣,和,表情。
我一直在關注自己和慈善的關係,所以看得很清楚。
他在說最後一個字愛的時候,深沉又柔膩;
嘴角微扯,眼裏有點兒貪戀,甚至曖昧,或者別的什麼。
看樣子,我……
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我總感覺,他在做戲。
愛情,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鬼才知道他想做什麼。
不得不再感慨一回,殷亦桀的戲,演的真是太好了。
稍微裝一下深沉,一個高貴的憂鬱王子,就出現在銀屏上。
實在不知道,電視機前這會兒有多少女性為他痴迷。
如此公開的說另一個女孩可愛,可見得他還是個感性的人。
冷酷又感性的妖孽男,其殺傷力,太可怕。
現場能看到的觀眾里,一片唏噓。
攝像機甚至忘了挪鏡頭,一直對着殷亦桀,定格在他臉上。
深情,感人……
呃……我暴汗!
他用這麼怪異的方式,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他,愛,我?
我靠!求婚也得像樣一點。
你看看他,坐在我跟前的這個還罷了,老老實實不多話。
電視裏那個,隨着畫面的定格,他臉上的紅痕,漸漸露出猙獰的模樣,似乎想撕破他的臉皮,滴出血來舞蹈。
如此冷酷而完美的男人,搞個這形象,太狗血了!
這齣戲,太難懂,我實在很頭大。
如果是想讓我看看他的深情告白,我覺得還不如去睡覺。
早早睡,美容養顏精神好。
女主持傻了n久,才回過味兒來,明白殷亦桀所說「值得人去愛」的主語。
眼神動了一下,才問道:「能讓殷總交口稱讚的女孩,一定非常出色,不知道能不能請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讓我們看看,殷總工作之餘,是如何悉心照顧一個女孩子。觀眾朋友們,讓我們共同期待:『硬漢的溫柔』和『殷總的親人』!」
女主持着實歷害,如此措辭,仿佛逼着殷亦桀把我推出去。
她的專業水平還真高,一句話,兩個短語,再次將場面調動起來。「觀眾朋友們」翹首企盼,脖子伸的和鴨脖差不多長,左顧右盼,都想佔頭一份。
面對觀眾的暴動,殷亦桀眸光微黯,淡淡的搖頭,吐息,說:「很抱歉,她前幾天受了傷,還不能出門。我……也沒怎麼照顧她,是她自己努力……」
呃……呃呃呃……我?
我想來想去,估計問題就在這兒,看殷亦桀的表情,感覺多遺憾似的。
再仔細看,又有點兒金屋藏嬌不想讓我露臉的意思。
我受的傷害是在心理層面好不好?
他的最後一句,我實在聽不太懂了。
「好可憐的孩子……」
女主持搖頭感慨,然後非常關心的問,「不知道她傷的要不要緊?住院了嗎?在她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將您請來,我們真是過意不去……」
哀悼,全場默哀,三秒鐘……
殷亦桀象徵性的把我摟緊,給我安慰、、、
殷亦桀似用身體語言告訴我,不痛不痛,有我呢。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離開……
靠!我還沒死!
看一個個的表情,感覺跟真的一樣,什麼玩意兒!
女主持沉重的抬起頭,神色嚴肅,慢慢的說:「希望她能勇敢面對……我……代表欄目組,向她表示節日的問候,祝她早日康復。稍後欄目組將準備個小禮物,麻煩殷總帶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