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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殷亦桀是什麼,與我是什麼意義?
他疼我愛我寵我,不到兩年的時間,抵補了十幾年我沒受到過的寵愛。
他給了我一個家,便是不會來,我一個人也能安靜的呆着。
現在,我們剛好一點,我的母親,竟然又要將我從殷亦桀身邊拉開。
呵,愛恨情仇,我理不清。
心情缺缺,午飯也沒能好好吃。
好容易吃了一碗,吐了一半,噁心的要死。
我想給殷亦桀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
因為,我從周輕雲的話里聽出點兒異樣;我自己又何嘗不如是想。
我實在搞不明白,像我這種孤女,竟然不能得到安寧,過段時間不出個事故,都不正常了。
也許,我明白了。
呵,這一定和殷亦桀有關。
那,可能是殷亦桀的意思嗎?我覺得不是。
他疼我寵我,無比細心。
那,我有沒有必要自己去找出原因呢?
我,不覺得。
與殷亦桀來往的人,我惹不起;與母親有關的人,比如那個男人,我也惹不起;和父親有關的人,一樣不是我能招惹的。
我,只能縮在最後一個牆角,求得一時的安寧。
我的最後一個屋角,真的也要被人拆除嗎?
殷亦桀,他,會管我嗎?
我不知道。
之前若是一頓飯吃少了,殷亦桀一定會立刻打電話給我,然後要求我一定要吃飽飽。
現在呢,沒有!
一切,都得我自己面對。
他,忙在自己的世界,不可開交。
我呢,努力無視自己的消極想法。
只看太陽,不看陰影,這樣的生活,會不會容易一點。
梔子花開了,單純,美麗。
在自己的角落,淡淡的飄香。
牡丹開了,周圍總圍着一些人,偶爾還有人拿着相機拍照。
我默默走開。
我,曾經與這些都無關的,今後,也可能無關。
但,花兒依舊會開,傷感,無用。
我要的,是繼續生長,等待自己的季節,然後悄然綻放。
梔子花開的很安靜,看客,對它而言可有可無。
我,也許,該它他討教一二。
定下神來,吃了二塊巧克力,感覺好多了。
巧克力是殷亦桀給我裝的,吃着,仿佛能嘗到他的味道,我,心情愈發好起來。
不論這世界如何變化,照顧好自己是不變的真理。
恩。
下午第二節下課,電話響了,對方自稱是法院的人。
「恩。」
我心冷下來,淡淡的應一聲。
沒感覺出他的好意,我也不覺得自己需要熱情一些。
「您好,不知您現在和你的監護人相處如何?您母親回來了,你是否願意重新與她生活?」
法官叔叔態度較好,口氣生硬,感覺,特彆扭。
我,呵,知道的還真多,知道法院有刑事庭和民事庭,還分法官、律師和普通的工作人員。
也不知道這位何許人也,也沒什麼興趣。
我想了想,答:
「這種事情,沒有我的選擇餘地,自然也不會抵死去反抗。有結果,能早些告訴我一聲便好。」
我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也不是倔強的憤青。
逆來順受有時候沒什麼不好,只要有機會,我會繼續努力。
活着,才有可能活的更好。
與母親同處,她也不至於將我逼上絕路。
法官叔叔給我分析解釋聲明大義半天,我一概沒聽見。
我沒必要聽見什麼。
對,我與我這個監護人非親非故,終究要離開;
自己母親終究不能不認,所以,我該接受安排。
這不廢話麼?
我是個沒多少感情的人,雖然不恨母親,但也沒什麼大愛。
殷亦桀雖與我非親非故,一年半多的相處,我覺得,他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理兒,有時候不能太講究。
然則,心情一直都不大好。
埋頭不停的寫作業,將母親、殷亦桀、監護人與法院都驅逐出去。
心情不爽的時候看書是很不明智的,讀書可以。
做作業,雖然可能準確率不高,但我早滾瓜爛熟,不過下筆寫出來而已,自然,是個好選擇。
放學的時候,宋大學等着門口,帥氣的小伙子,有一種哥哥般溫暖的眸光。
安靜的接過我的書包,見我面色不善,也不多話,直接開門讓我上車。
眼睛有些澀。
不過一個拿工資上班與我並無甚利益關係的人,也能如此體貼,我,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妝小姐,玉少在酒店,請您過去,去嗎?」
十字路口,宋大學問我一句。
去嗎?
為什麼不去?
我,並無很多選擇的餘地,我的選擇很多時候也並無多大用處。
因此,我經常接受別人的安排。
在死與不想活之間,我選擇卑微的活着,儘量讓自己活得舒服一點。
許久不曾出門也不曾到那個酒店了。
我的日子過的舒坦,因此差點忘記,現在給我家送飯的,已經換成另一個飯店,而並非這家高級酒店。
哦,是啊,人過的幸福了,是比較容易忘事。
我對這些也並不太要求,寄人籬下,有口飽飯有杯熱茶,還能要求別的麼?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宋大學將我書包放到後背箱鎖上。
「把本子給我拿出來吧。」
我現在喜歡用本子,可以學習可以休閒可以打發時間還可以……
今天的酒店,氣氛頗為詭異,一方面熱鬧非凡、喜氣洋洋;另一方面,狀似戒備,處處緊張。
光在停車場,就能嗅到一些詭異的火藥味。
不大的停車場,人比平時多了好多,三五成群,竊竊私語,偷偷打量,也不知道誰在研究誰。
我偷偷打量一圈,眼睛亮就有這好處,天半黑也能看清。
不過情況不容樂觀。
貌似,有便衣、保安、家父一類的人,甚至還有上次海邊見過的那種真正的黑社會人物。
呃,好大陣仗啊!
我接過書包,拿出本子,順便,將二把刀子都掏出來。
瑞士軍刀比較實用,我用得比較多;彈簧刀我一般也帶着,習慣了,不過平時並不拿出來。
今天的氣氛,讓我有些提心弔膽,也有些嗜血的激情。
仿佛,又回到那二刀划過,炫目的黃金蜥咬在二個彪悍的男人身上……
「妝小姐,這邊走。」
宋大學在這裏時間很長,四處都熟悉。
我緊隨其後,忽略那些五花八門的男男女女,還有他們詭異的目光。
似乎此時不論什麼人出現在這裏,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轉眸,我,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無比的身影:他!
哈,這個無比畸形又瘋狂的世界,真能給人驚奇!
剛知道母親於某個角落露了下面;父親,竟然也來這裏插一腳。
他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我的兲吶!
為什麼不一個響雷劈死我!
他,他出現在這裏,意味着什麼?
今兒,此地,是鴻門宴嗎?
為我設下的嗎?
哦,當然不是。
我不至於自戀到這種程度,以為有人願意為我一個小卒如此大動干戈。
那麼,除了我以外,還有誰呢?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我死咬着嘴唇,再次轉眸,他的背影,那麼熟悉,畢竟,他是我的父親!
宋大學回頭,我緊緊跟上。
他額上似也在滴汗,神經緊繃,不再叫我名字,似乎,他也察覺了什麼。
哈,有趣,我的好父親啊,又將我帶入如此刺激的境地,豈止一個激情了得!
上了電梯,專用電梯只有我們二個人。
宋大學立刻打電話:
「是我……啊!?……哦……」
他臉色十分不好看,看着我……
四層電梯,沒多少時間給他解釋讓我了解緣故。
電梯門打開,那個很熟悉的大堂經理客氣的沖我笑笑,道:
「隨我來,稍後給您解釋。小宋,前面找你。」
宋大學朝我點頭,立刻跑開。
跑……
他在這裏走路,竟然還需要急得跑,看來,越來越有趣了。
大堂經理領着我,轉了個彎,避開對面的人流,拐進旁邊一個房間。
我熱血上涌,雞凍!
「妝小姐,殷總和玉少都在樓上。這裏突然有點意外,您先在這裏待會兒,一會兒有機會我們會立刻來帶你離開,盡避放心。今天,酒店情況比較特殊,您也別出去。」
大堂經理說話很匆忙,臉色也不大好看,緊張的要命。
我估摸着,天要塌下來了。
奇怪的是,天要塌下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人預報呢?
氣象台做什麼去了?
地震局做什麼去了?
還有經濟景氣監測中心呢?
我點頭,聽話,不過真的很懷疑。
我,想起早先法院的事,還有到了這裏,既沒見到殷亦桀,也沒見到玉壺冰,卻偏見到父親。
忽然,有些懼。
我想了半天,一邊打量一邊想主意。
這間見不大的辦公室,一張辦公桌,一把老闆椅,桌對面二把單椅;一個柜子二盆花。
簡單整齊,桌子上有部電話,玻璃下壓着一張電話單,酒店內部的電話單。
我抱着本子,在桌前坐下來。
有個認識的女服務員給我送來許多吃喝等物,邊擺邊客氣的道:
「妝小姐估計還得等些時候,酒店來了幾位極重要的客人,一時有些亂。」
哦,我,點頭,認了。
幾位極重要的客人,估計一定不會是家父。
父親剛才賊頭鼠腦的樣子,顯然還處於逃難期。
市里偶爾有極重要的客人到來某些地方戒嚴的事情發生,不過沒想到我會撞到他們下榻的酒店來。
這會兒想想,我甚至懷疑,玉壺冰什麼意思?
「累了就歇息片刻,有事打電話。」
女服務員說完話,客氣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