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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學趕緊立正,坦白:「我的錯,下不為例。舒總,那好像『是』他們的車,您小心點兒。」
舒服點點頭,看了我一眼,交代宋大學:「你也小心點兒,雖然玉少去了,還是別大意。」
我猶如最新款航空公司廣告,美麗的空姐面不帶微笑、兩手交叉、兩腳略成丁字型……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我也有必要旁聽。從字裏行間揣摩一下,這事兒與我有何干?
我想應該與我有干,否則拉着我這麼費神的兜一圈兒做什麼?直接回家不就完了?
跟着舒服上紅別克,回家。我靠在座位上,抬頭仰望蒼兲,它沒給我答案。不過,我也不用這麼疑神疑鬼吧?既然……恩,既然決定聽話,我就相信他,聽話,就行了。
車裏沉默了一會兒,舒服看了看我,掂量着緩緩說道:「蘇小姐,您別害怕。和你關係不大,但殷少爺覺得你能不見他們最好。」
我眉頭一皺,什麼人會對我感興趣?我看着舒服,用眼神問他。
舒服看看我,抿了下嘴,沒有解釋。
我好奇心沒那麼強,雖然有些奇怪,不過既然舒服不說,我還沒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想法。
在樓下停車場停好車子,舒服提着我書包、保溫杯,拿着我外套,搭在我肩上,一塊兒回家。
直到家門口,舒服平靜的臉上才有一點兒緊張的神色,或者說鄭重其事,示意我站在他身後。
開了門,進去……一切順利,家裏,還是那樣。
我把衣服拿到臥室,溜出來,準備在陽台上坐會兒,上會兒網。然後再做作業。
舒服遞過來一杯果汁,溫和的說道:「您好好在家呆着,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我點頭,完全同意。
舒服替我把遮光的那層窗簾放下來,這樣陽台就既暖和又不會刺眼,我想怎麼玩都行。
其實拉開窗簾也行,我還能直接曬太陽,而不是隔着這麼一層,猶如隔着棉褲那啥,沒感覺。不過殷亦桀和舒服都覺得太陽光太強時,會對眼睛照成很大的傷害。所以,他們總比我還小心。
我懶懶的抬頭看着,微微的笑:被保護的這麼周密,我的監護人真不是一般的負責。
舒服走後,我脫了衣服,去泡澡。
碩大的澡盆,放一大半,沒到我胸口,泡起來相當舒服。
舒服還會給我放各種東西,我最眼熟的是花瓣,至於精油之類的,我沒研究。
邊泡澡邊打盹休息,卻十分理想。在浴盆旁邊放個小充氣枕頭,把頭舒服的擱在那裏,半眯着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揉粉嫩的肌膚,偶爾腳隨着浮力漂幾下。只要十分鐘以上,身心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放鬆。
我的生活簡單的像精確數學,最大不了的,就是發幾次發燒。多半,是讓自己偷個懶,玩會兒。
穿好衣服出來,家裏的電話響個不停,我的電話也在響,不過我都不認識,不接。
我可不像趙昀,又一次五點半放學,接了二十九分六十秒電話,知道晚自習老師來才掛掉。我難得問他一回:是誰呀?你猜他說什麼?他很無辜的沖我擺擺手:不認識。
那個人打錯電話了,趙昀就很熱情的給他解釋,然後就某個忽然提起的問題,由此發揮拓展延伸鋪排……繞着赤道轉了一圈兒,結果是:不認識。
我站在客廳轉了一圈兒,電話比較吵,我也不去陽台了,直接到書房,學習。
快考試了,禮物也受了……看看手上的手錶,好美!
我很喜歡!
我,左手握右手,感覺一下兩手的溫度,是不是和剛才的溫度一樣高,放在鼻子下聞聞……有點兒香,泡澡留下的……
打開書包,拿出試捲來,我繼續笑。我在想,如果開得好,我是不是可以繼續訛我監護人點兒什麼呢?比如說,讓他完成寒假任務?又或者,完善監護人義務?
也許可以……我晃一下腦袋,挑挑眉,深呼吸,開始……
我的書房,裝修的很好。雖然采不到自然光;但頭頂有一圈隱藏的燈管,打開後光線充足;還有一盞復古的落地燈,長臂曲折蜿蜒直達書桌。兩種燈可以同時打開,也可以單開一種,各有不同的味道,而且光線都很柔和,不傷眼睛。
另外,書房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好,房門輕輕帶上,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如果將房門關緊,那外面除非有85分貝以上的聲音,否則是絲毫聽不見的。
我能接受黑暗,也更喜歡明亮。學習的時候,可以接受環境的噪音,但仍舊偏愛安靜。因此,一個人的時候,我帶上書房門,打開所有燈。一坐,最多是三個小時,直到起來喝水上廁所。
舒服不在家,我當自己是一個人;洗過澡,打過盹,我也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學習……
中間起來一次,然後,繼續看書,直到,我聽見,我家防盜門動靜有些過大,似乎有鑰匙不停的在鎖孔里轉,轉,轉……
我嚇了好大一跳,趕緊起來,踩着大熊掌,悄悄走到臥室,翻出藏刀,掖在袖子裏……
我輕手躡腳的從臥室出來,防盜門的聲音似乎更大,但還沒有打開的跡象。
既然如此,我……我想想,我該怎麼辦?
抬頭看看,牆上時鐘將近六點,舒服該回來了。那麼,我是不是就不用管了?
他是大人,而且在外面,就算有盜賊,他也比較好處理。
低頭想想,我家的防盜門,很難打開的。
我家防盜門要先按指紋,然後插鑰匙,開三個鎖,才能進來。錯了一步,可就慘了,半天打不開不說,弄亂了程序,據說得請公安局來幫忙……
我總想,如果遇上內急,門又半天打不開,其結果,呵呵……
我今兒心情不錯的很嘛,面對可能的好幾個溜門撬鎖的竊賊,竟然有如此閒心。看來……
我想,有了依仗,感覺就是不一樣。如果殷亦桀告訴我會回來吃晚飯,那我都不用起來去拿刀子,直接繼續,複習,準備考試。
不過,這樣可不好,人不能養成依賴的心裏。尤其是我……
深呼吸,望着牆角開得正好的蝴蝶蘭,我忽然想,開過這一季,我們都不太懂得侍弄,因此,它就要被換走,另外弄盆長得正好的觀賞植物來。
也就是說,成年之後,我……還是要離開這個家的,所以,就算我如何縱容自己,我還是不該把自己寵壞。
比如眼下的事情,我,還是應該想想辦法,至少也能給外出未歸的大人一點兒提醒,讓他們早作準備。
馬上過年,到了十九,我就是小大人了。
小大人被人當寶寶疼,感覺確實好。我微微一笑,立刻,冷靜……
防盜門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忽然……
我走過去,看門口的監視器,從那裏能看到門口的一切。
湊到監視器跟前,只看一眼,我,傻了……
門外,舒服和宋大學小心的抬着一個超級大盒子,站在一旁,滿頭大汗。門口堆了些東西。一個小保安,似乎地下停車場那個,這會兒正拿着鑰匙,試圖「開門」進來。
搞什麼?!這又唱的哪一出?我暈死!
我忍着笑,開了門。
宋大學和保安抬了盒子走進來,轉到後面廳里。
舒服進來,沒事人一樣的笑笑,「家裏沒事吧1
我搖搖頭,伸了個懶腰,應道:「沒事,我……好像有點兒餓了……」
我想想還是問了句:「殷亦桀晚上會回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兒,讓我很掛心,想看到他。
「殷少爺沒說,我不能確定。」舒服說着話,已經讓出去,領我到餐廳。
豐盛的晚飯,沒有殷亦桀,吃的有些沉悶。雖然舒服難得和我一塊兒吃,感覺還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有這麼盼望過,殷亦桀能坐在我對面,讓我看看他,確認,他很好。
電話有時候是很不真實的,比如就說剛才的事兒,當他特意強調他很好時,很可能,他不好。
不過我也只能想想,不能問,或者說,不便問。
周日還是複習,周一,停課,佈置考場,周二……
我數着日子過,我看着日曆等,似乎見過一面,我越變越小了,在等他。
但除了舒服依舊像以前一樣,給我準備早飯到晚飯、放洗澡水、拉窗簾、給鬱金香換水;殷亦桀一直沒回來,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不過看着手上的手錶,我還是……我還是笑着等。
就連考試的時候,我也很高興。
因為,時針每轉過一圈兒,離他回來的時候就又近了半天。
考完試,我讓周輕雲幫我借了全套下學期的課本。
領成績單那天,宋大學幫我扛回來。
成績單,呵……我終於不負眾望。
「蘇可兒,恭喜你。明天咱們一塊兒去滑雪吧。」冉樺把成績的事兒丟腦後,熱情的邀請我。
我搖頭,我要回家,等我的家長監護人,向他報告戰績。
推開家門,客廳里……
我站在門口,緩緩的眨着眼睛,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