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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歸老牛,孩子嬉鬧,街頭村尾……頭埋在他懷裏,我知道,我的世界不能再黑白安靜。
他在我的世界,改變,在所難免,但我喜歡。
殷亦桀摟着我,一直都緊緊的摟着,很小心。
「啪啪啪!」
「乓乓乓!」
「汪汪汪!」
掌聲鞭炮狗叫,亂成一片,我們在學校操場降落,不偏不倚,量好一般。
稍遠一點不知道有多少炮在放着,從看見是個學校開始,就一直放,放不完。
剛才草地那些人好似都來了,將學校不大的操場擠到滿。
這個操場沒有射擊場草地大,小好多。
熱氣球穩穩的降下,一群工作人員趕緊跑過來,挪都不用挪,扶穩了我們就出來。
殷亦桀抱着我讓到一旁,那四個熱氣球也慢慢的降下來……有一個飄到外頭去了,正在半空等着,等有合適的風吹一把,看能不能吹過來;要不然,他們正對着屋頂。
「姐,我好高興啊!你的生日我們都沾了光!」米飯拉着我興奮的很,比廖亮的話都多。
「啊啊啊!我好high啊!」廖亮的嗓門立刻蓋過米飯的,望着天上降不下來的熱氣球得意。
爸爸從筐子裏出來,忙過來看我,看我臉色,看我有沒有事,確認我沒事了,才激動的道:
「我老骨頭也過了把癮,果園規模很大,前景不錯,還有的拼。當初是可人要那麼弄的?」
殷亦桀在椅子上坐了,應道:「可兒奇妙的主意很多,效益都很不錯的。啟明廣場已經訂了二十多個活動,還沒開張,估計到年底都排滿了。」
舒服安靜的給爸爸也搬來椅子,遞上小茶壺煙斗。
爸爸抽了一口煙,東瞄西瞅。操場角落停了一排邊的車,什麼車都有,忙問道:
「還休息,這裏不是山里嗎,不趕緊回去?山里夜裡冷,住又不方便,可人……」
殷亦桀看着我喝過水,才應道:「學校放假,我們今晚在這裏露營……篝火晚會!」
「哇噢!篝火晚會?!」廖亮嗓子有些啞了。
好多人嗓子都有些啞,今兒熱鬧了一整天,他們還高興,呵呵大笑。
「我沒事,爸爸。」在家露營爸爸都不肯,不知道今天他們又要怎麼說,但我沒事。
「爸,有氣墊床,十八公分厚,沒事的,你也能睡得很好。」布萊恩墨鏡還不摘,天都暗了。
山裏的夜,暗的早。
這附近到處都是山,我不大知道是山裏的小城還是山里……繞口。
「現在新鮮玩意兒多,爸老了,搞不懂。」爸爸看看布萊恩,點頭,同意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熱氣球還是下不來,還往外飄了一些,有電線。
操場裏留了幾個人將籃子看住,其餘工作人員都跑到操場外去幫忙。
操場四周都有樹,四個熱氣球挪開一些,老六的人正在幫忙將熱氣球固定在石頭和大樹上,像開業放大氣球,但這氣球離地很近,火還燒着。
有風了,熱氣球隨風搖擺,外面的熱氣球終於被挪回來,十幾二十個人圍着,像抓賊。
「餓了嗎?」殷亦桀問我。
舒服在我們跟前擺了小桌子,放了點心;張敏給我拿來衣服裹上。
殷亦桀連我手都裹上,我掙了一會兒才掙出來,搖頭,不餓。
我想學着別人那樣嘆氣:我沒事,又不傻又不病,能不能別這樣對我?
但我嘆不出來,不會。
我看殷亦桀,想下來。
殷亦桀不給我鞋子,說:「晚上山里會有狼啊野豬啊黃鼠狼啊,會叼小女孩……和漂亮女生……」
話沒說完,那邊眾人忍不住吐了,一個個捧着肚子受不了。
我低頭,裝沒看見。我不知道要重複多少次我不是神經病小孩子啊,不提也罷。
五個熱氣球都亮起來,薄暮的天照的比白天還亮。
氣球篷布上,不是熱氣,是篷布上有燈還是什麼,現在亮起來,特大號燈籠,隨風擺動,又亮又好看。
廖亮米飯她們都跑去幫忙搭帳篷,收拾準備,一會兒天暗了看不見。
不大的操場有一圈不高的圍牆,外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圍觀……銘風老六他們帶着三條狗,和我的狗,來回巡邏警戒布哨。
裏面很快拉起十多個大小帳篷,各種顏色和形狀,一個大紅的最好看,還帶小客廳和屋檐。
廖亮從裏頭鑽出來,大笑:「哈哈,我還沒有露營過,真過癮!
媽的,那氣墊床真難弄啊。妝可人,你身體挺棒的,幹嘛不隨便整個防潮墊完了,搞這麼大玩意兒。」
冉樺鑽出來給她個腦瓜崩,哼道:「你玩兩下就叫喚,妝可人身體再棒那是妝總,曉得不?」
廖亮揉着腦袋追上去打,一邊喊:「妝總還是叫妝可人,是人,我閨蜜,曉得不?」
布萊恩在一旁指揮,罵:「兩個都皮厚了,活沒幹完就玩,一會兒都罰站,面壁!」
外頭有人跟着大呼小叫:「妝總,妝總來這裏了!」
「真的嗎?妝總好幾年沒來這裏了,聽說病了。」
「誰說的!病了還能那麼厲害!殷總說了,妝總下半年就投資,把咱這學校全都翻新。」
「喲,真的?!那太好了,我才想送兒子去市里上學呢,這裏要弄好了就不用折騰了。」
「……」吵吵吵,一會兒狗出去把他們都趕走,有人爬到遠處樹梢上看這邊,小孩子。
老六衝鋒槍一瞄,差點把小孩給嚇掉下來。
學校簡陋的大門一關:關門謝客!是個符號。
門根本管不住布萊恩冉樺他們,不用助跑,攀着牆頭就能翻過去。
我看殷亦桀,現在演的這麼亂糟糟的,是什麼電影?
殷亦桀從舒服手裏接過他的衣服,也給我裹上,熱的我頭頂冒汗,不透氣兒。
我想自己下來走走,殷亦桀不肯,說:「閉上眼歇會兒,夜裏他們估計要鬧到後半夜呢,你沒精神不好玩。」
我沒說話,爸爸坐一旁驚呼:「還鬧後半夜?」
布萊恩指揮大家井井有條的收拾着,過來坐我們這邊休息,我們背後是教學樓,擋風又乾淨。
有人開始搭桌子,抬着一堆東西,一會兒就是一張桌子。
有人開始擺菜,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
有人開始放鍋,液化氣,燒水……速度快動作整齊高效……廖亮忙一會兒就跑出來大叫:「哇!摺疊桌,太帥了!」
「哇!吃火鍋哦,我喜歡!」
「哇!早知道我就帶家屬了。」
冉樺又衝出來打她:幹活。
張敏拾掇了藥過來,殷亦桀接過去餵我吃。
我說:「能不能不吃?我沒事。」
殷亦桀揉着我腦門,柔聲道:「沒事怎麼會頭痛,嗯?那無緣無故流淚,看得人心疼……」
不想吃藥,天天吃好多藥,還按摩,我一天睡十個小時以上,通常睡十二個小時,像病人。
十二哥提了個啟明廣場模型燈--這個燈我給取這個名字,掛在我們頭頂樹上,和夜空爭輝。
天已經擦黑,除了五個熱氣球的燈,帳篷門口都掛了燈,這一片燈火通明。
殷亦桀湊到我耳畔,低聲道:「乖,吃中藥對身體好,等病都好了,咱一輩子都不再吃藥。」
我看布萊恩,布萊恩叫廖亮,來給我按摩。
他們都覺得我有病,給我吃藥,疼我,那我吃吧。
這藥不難吃,淡淡的薄荷香,按摩的那個是艾草香,都很舒服。
殷亦桀餵我吃完藥,問廖亮:「能教我怎麼按摩嗎?我來好了,你空了也能回家休息一兩天。」
廖亮哇哇大叫:「你搶我生意啊!我私人醫生靠這個混飯吃的好不好。」
布萊恩都忍不住要打她了,米飯則拍手笑:「有人的款款情深踢到鋼板了。」
殷亦桀很無奈,就是抱着我不放,我沒鞋子,張敏拿着我鞋子站一邊不敢過來。
殷亦桀一句話,狗都能把我鞋子叼跑了。
我光腳下地,他也不肯,霸道,霸道的很。
爸爸說霸道是骨子裏帶來的,他哪怕現在劣勢,也不改這性子。
但廖亮為了生計--她不給我按摩不會有人開她,工資也不少,但她就是不教別人,堅決不。
僵持,戰局僵持,誰都不讓步。
我閉上眼睡覺,不讓我下地,我舒服的睡覺,在我的世界安靜呆着。
旁的聲音還很嘈雜,吵吵這吵吵那,狗偶爾叫一聲,外面有人放炮……但我還是很舒服的睡着了,鼻端有淡淡熟悉的味道,讓人安靜。
「哇!」有人驚呼,格外響亮。
我迷濛的睜開眼,不知道他們又發現什麼好玩的了。
都是東西,他們又有什麼好玩的,他們的世界,我還是不懂。
殷亦桀低頭,摸摸我額頭,說:「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我搖頭,我沒事,靠在他懷裏。
四處的燈都關掉,亮起無數星星,吸引了我的視線。
五個熱氣球前擺了七八張桌子,桌子邊上點了很多蠟燭。
中間燃起篝火,嗶嗶啵啵的燒着,火還不是太旺,但氣勢雄渾。
鍋已經開了,菜都擺上來,吃火鍋,一會兒往裏放菜就行。
他們三五成群聚到一起說悄悄話,議論白天的新鮮事情。
我抬起頭,沒有月亮,今兒初三;滿天的繁星,撒豆子似的沒撒均勻,一簇亮一簇暗,不停的眨眼睛,和三哥很像。
三哥和十二哥在旁邊說話,不時看這邊。
又在等我?他們經常等我,尤其是我不舒服的時候。
我看殷亦桀,今兒大家都高興,就不要拘束了。
殷亦桀揉着我頭,說:「沒關係,這會兒還早呢,他們剛好歇會兒。你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吃飯,晚會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