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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雪抬起頭,就見她的面前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身着青色長袍,樣貌長得還算俊美,此刻正昂着下巴,斜眼看着夜非雪,一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用想,之前的話應該也是出自此人之口。
看着男子,眸光閃了閃,薄唇抿了抿,心裏有些鬱悶。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只是想要來吃頓飯而已,就有人想要找她麻煩,難道說她看起來像是軟柿子?真當她看不出來他的目的?想要拿她來立威,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吧?
目光在男子的臉上定了一會兒,夜非雪向右側跨了一步,要繞過男子,往那張桌子走去。
男子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怒氣,身體與夜非雪同向,再一次擋住了夜非雪的路,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他就不信,這小子會像剛才一樣,繼續繞開?
被男子擋住路,夜非雪抬頭,幽幽地看了一眼男子,微不可查地嘆息了一聲,低下頭,掩去眼底的複雜目光,左腳向身側跨出,打算從男子的左側繞過去。
覺察到夜非雪的行為,男子眼底的怒色更深了一些,卻還是讓自己的身體與夜非雪同向,再次擋住了夜非雪的路。
夜非雪眉頭微皺,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着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你想做什麼?」冷淡中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怒意,讓環在她胳膊上的敖光微微晃動了一下身子,心裏默默地為面前的男子默哀。
「你就是這次宗門選拔大賽第三名的夜非雪?」男子見夜非雪終於忍不住看他,神色間多了一絲得意,居高臨下地看着夜非雪,眼神中多有不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冷淡的聲音仍舊聽不出任何情緒,看向男子的目光里更是不帶一絲感情。
「能在宗門選拔大賽裏面得到第三名,說明你修為不弱,不過,這裏是浩天門,雖然同為核心弟子,但是我比你入門早,難道你不該叫我一聲師兄嗎?竟是如此得不懂禮貌!」男子顯然也不是那種愚笨之人,知道抓住夜非雪的錯處,在他看來,像是夜非雪這樣剛入門派的人,多半心高氣傲,必定不會心甘情願地叫他師兄,到時候他便可藉機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樣想着,男子眼底的得意之色越來越明顯,唇角甚至微微上揚。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但現世是殘酷的,誰讓他遇到的是夜非雪?
「師兄,可否讓一下?」夜非雪將男子的神情盡收眼底,眸光微閃,心裡冷笑一聲,但臉上卻仍舊面無表情,聲音更是沒有任何起伏。
男子顯然也沒有想到夜非雪會就這麼服軟,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僵,看着夜非雪,神情有些怔愣。
見男子呆住,夜非雪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隨後腳步微動,繞過男子,朝男子身後的桌子走去,男子這時也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伸出手,朝着夜非雪的肩膀抓去。
夜非雪最討厭被陌生人碰,男子這樣的行為,終於讓夜非雪生氣了,在男子的手快要抓到她得肩膀的時候,她伸出手,將男子的胳膊抓住,隨後身體一轉,一腳踹出,直接將男子踹飛。
眼見男子的身體落在中間的空地上,她的睫毛動了動,卻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取出一口手帕,細細地擦着自己的手,毫無感情地聲音慢慢響起。
「抱歉,師兄,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說完,夜非雪將手帕扔到地上,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不再看男子一眼。
整個三樓再次陷入沉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住了。
出手的男子三樓的人都是認識的,以往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因此眾人只是在一旁看好戲,誰想到夜非雪竟然一腳將男子踹了出去,而且因為夜非雪的動作太快,在場的眾人竟無一人看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的,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男子已經落到了地上,他們甚至忘了去扶男子起來,只是呆呆地看着夜非雪。
男子也沒想到會被夜非雪突然甩出去,好在夜非雪並沒有用多少力氣,他雖然被踹出去,但也沒有受傷,但心高氣傲的他怎能忍受如此侮辱?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一個剛進門派的小子給踹飛,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抬頭,滿是仇恨地等着夜非雪,發現對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之後,心裏的憤怒終於戰勝了理智,做出了一件令他後悔的事情。
「我要向你挑戰!」他從地上站起來,指着夜非雪,咬牙切齒地說道。
聞言,原本還安靜的三樓頓時變得一片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夜非雪的身上,等候着她的回答。
正在喝茶的夜非雪聽到男子的話,挑了挑眉,優雅地將茶杯放下,轉頭,看向男子,薄唇輕啟:「你要向我挑戰?」
之前玉牌里已經介紹過,浩天門裏面雖然鼓勵弟子們相互競爭,但是卻不允許私自決鬥,這也是她之前沒有出手擊傷男子的原因,不過挑戰就不一樣了,浩天門畢竟弟子眾多,人多了自然就有摩擦,因此,挑戰也是一種解決這種紛爭的方式。
「沒錯,我陸宗源要向你夜非雪發起挑戰,你敢不敢應?」陸宗源的表情又恢復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樣子,在浩天門的核心弟子裏面,他陸宗源可以排到前十,就算是夜非雪是宗門選拔大賽的第三名又如何,他才不相信,對方會是他的對手!
夜非雪幽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陸宗源,見對方竟然又恢復了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似乎是對自己十分自信,認為她一定會輸?
既然能夠如此自信,她也就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了解一下浩天門核心弟子的水平。
這樣想着,夜非雪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好,我答應你的挑戰了,時間、地點就交給你了來安排吧!」
「好,三天後,我們練武場見。」見夜非雪答應,陸宗源眼裏閃過一絲得意,隨後很有氣勢地扔下一句話,甩袖離開。
盯着陸宗源離開的背影,夜非雪眼底划過一絲幽光,隨後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淡定地在之前的桌子旁坐下,點了一桌子菜,狠狠地飽餐了一頓,這才離開了三樓。
在夜非雪離開三樓之後,原本還竊竊私語地眾人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聲音,三樓因為夜非雪再一次變得譁然。
夜非雪對於眾人的議論並不在意,徑直離開了食堂,卻並未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在周圍轉了起來,因為腦子裏面有地圖,所以她也不擔心自己會迷路,畢竟她未來要在這裏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弄熟悉一些比較好。
就是地圖上面標有禁忌的地方,她也去看了看,當然只是遠遠看了看而已。
這一番逛下來,天色也變黑,她站在一個湖泊旁邊,抬頭,仰望着天空中漸漸出現的彎月,不知為何,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龍君傲的身影,他堪比夜空的棕藍色眼眸,玫瑰色的薄唇,挺拔的身影,以及周身散發的那種霸氣無邊的氣勢,讓她的目光不禁有了片刻的迷離,唇角更是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平日裏她雖然也笑,但卻不如此刻的純粹和美好,配上她本就傾國傾城的面容,當真是風華絕代。
失神也只是片刻,待她反應過來之後,唇角的笑容也跟着消失無蹤,再次看了一眼天邊的彎月,微不可查地嘆息一聲,隨後轉身,往她的院子走去。
陸宗源挑戰夜非雪的事情很快就在浩天門裏面傳開,陸宗源在核心弟子裏面能夠排到前十,無論是影響力還是修為,都不是夜非雪這個剛剛進門的弟子可以與之相比,儘管夜非雪是宗門選拔大賽的第三名,但在浩天門的人心裏,宗門選拔大賽根本就不能算作什麼,所以,大家對夜非雪並不十分看好,更多的人是在等着看夜非雪的好戲。
無論外面的爭論有多麼激烈,都影響不到夜非雪,她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面修煉,到了吃飯的時候就回去食堂吃飯,即便是那些人對她議論紛紛,她也統統無視,只一心安靜地修煉着。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過,這天一大早,浩天門裏面無比的熱鬧,那些居住在半山腰的浩天門人都在今天湧入了練武場,興致高昂地準備觀看夜非雪和陸宗源的比賽,甚至有人在裏面設置了賭局,買夜非雪和陸宗源的輸贏。
陸宗源一大早就到了練武場,今日他一襲青色錦袍,頭髮打理的十分整齊,整個人充滿了自信。
看到他後,原本就熱鬧的練武場變得更加熱鬧,有跟陸宗源相熟的人紛紛跟陸宗源打招呼,讓陸宗源臉上的笑容更甚,眼見着時間快到,但夜非雪卻還為出現,眾人不禁議論紛紛。
「你說那夜非雪到現在還未到,該不會是怕了陸師兄了?」人群中一身着藍色衣衫的男子問身邊穿綠色衣服的男子道。
「這也說不定,陸師兄可是在核心弟子裏面排行前十的,他才不過剛剛入門,哪裏會是陸師兄的對手,怕了陸師兄也很正常。」綠衣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藍衣男子,隨後很是肯定地說道。
「我看不然,聽說那人陸師兄還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想必他也不是個簡單人物。」綠衣男子身邊一名身着灰衣的男子聽到綠衣男子的話,湊到綠衣男子身邊,衣服不以為然的樣子。
「那是陸師兄他沒注意,那小子趁虛而入!」綠衣男子顯然對灰衣男子的說法很不滿,瞪了灰衣男子一眼,紅着臉說道。
「像陸師兄這樣的人還會不小心,騙誰呢你!」灰衣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綠衣男子,撇了撇嘴,一幅不信的樣子。
「你!」綠衣男子被灰衣男子一刺激,心裏氣得不行,揚起拳頭,就想要給灰衣男子一下,卻被他身邊的藍衣男子給拉住,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藍衣男子,很是不悅,「你幹嘛?」
「哎,你快看,那個好像就是夜非雪耶,看起來好小的樣子。」藍衣男子一手指着不遠處,完全沒有注意到綠衣男子的表情,而是一臉激動的說道。
聞言,綠衣男子立刻順着藍衣男子的手指看過去,正好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夜非雪踏進練武場的時候,還被練武場裏面那種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當看到裏面那人山人海的樣子後,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個大大的「#」字,眸光微微跳動了一下,隨後面色泰然地不如練武場。
練武場裏面的眾人這時候也發現了夜非雪的存在,整個練武場瞬間變得十分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夜非雪的身上,甚至那些擋在夜非雪前面的人在夜非雪走過來的時候,還會讓開路,讓夜非雪過去,很快,夜非雪就走到了練武場的中央。
那裏有着一個方形的擂台,此時陸宗源已經站在擂台上,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夜非雪微微抬頭,目光與陸宗源的目光相碰,頓時火花四。
兩人一個在台上,一個在台下,身上都散發着凜冽的氣息,陸宗源周圍沒人還好,但夜非雪周圍的人卻忍不住往旁邊退了退,眼底皆閃過一絲驚疑。
目光交織只是瞬間,夜非雪很快就移開了目光,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頓時凌空而起,隨後輕飄飄地落到了不遠處的擂台上,站在距陸宗源三米遠的地方。
這時,一道身影落到了擂台上,想來應該是此次比賽的裁判,讓夜非雪有些驚訝的是,這人竟然是之前帶她進入浩天門的趙翰,趙翰注意到夜非雪的目光後,朝着夜非雪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看陸宗源。
「兩位想必已經知曉門內的挑戰對定,但趙某還是要再說一下,那就是在比斗中不允許殺死對方,不允許用毒,希望兩位點到為止。」趙翰對夜非雪的實力也十分好奇,所以才會擔下裁判一職,當他說完之後,身體便凌空躍起,落到了擂台外。
在趙翰的身影離開後,陸宗源率先發起了攻擊,只見他的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根長槍,低喝一聲,身體便朝着夜非雪這邊衝過來。
夜非雪眸光山洞了一下,手腕一翻,一把寶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中,她目光直直地看着陸宗源不斷靠近的身影,在其長槍要刺上她的時候,身體驀然像旁邊側了一下,就像是一個不倒翁一樣,讓陸宗源的身體從她的身邊飛了過去。
陸宗源一擊不中,臉色有些難看,身體在空中微微一轉,雙腳蹬在擂台邊緣的欄杆上,手握長槍,從夜非雪的背後朝夜非雪刺來。
這一次,夜非雪並未躲閃,而是在他的長槍就要刺到她的時候,握着寶劍的手在身體後面一擋,擋住了陸宗源這一擊,隨後快速地轉過身體,急速向後退去。
陸宗源手握長槍,槍尖不斷地朝着夜非雪逼近,卻始終被夜非雪的寶劍擋住,讓他動不了分毫,這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低吼一聲,忽然收回長槍,身體一轉,雙腳朝着夜非雪踹去。
夜非雪又豈會讓他如此輕易就踹到?
她身體微微向後一倒,陸宗源的雙腳直接落空,同時夜非雪的身體從陸宗源的下方滑過,長劍更是朝着陸宗源的腹部刺去,這一下若是刺中,恐怕陸宗源就是不死,丹田也會被廢掉。
陸宗源也是知道情況緊急,雙手握住長槍,將其擋在他的身前,同時運轉元力,讓身體升空,遠離夜非雪。
兩人的交鋒只是短短片刻,卻已經險象環生,讓下方觀戰的眾人都忘記了交談,目光緊緊鎖定在擂台上,心裏激動地同時更是震撼無比。
原本眾人都不看好夜非雪,但見她竟然在陸宗源的攻擊下還沒有被打倒,而且似乎還比較遊刃有餘,這就夠讓眾人震驚的了,陸宗源核心弟子前十的名號可不是空的,眾人對他的實力自然無比了解。
陸宗源有靈嬰境五重的修為,而且還有一套十分強大的武技,配合他手裏的一品王器寶槍,在核心弟子裏面鮮有敵手,雖然只是拍在第八名,但也是在場很多弟子們需要仰望的存在,而就是這麼一個存在,現在跟一個剛剛入門,看起來只有靈嬰境二重的弟子交手,還無法將對方拿下,這種落差,讓眾位弟子心裏難受而又激動。
擂台上,陸宗源的臉色很不好看,作為和夜非雪正在戰鬥的人,他的感受比台下的眾人要明顯多了,他對面的小子在戰鬥方面的靈敏程度絲毫不亞於他這種身經百戰的人,最主要的是,他感覺對方每一次都能夠捕捉到他的攻擊路線,而後在那裏等着自己,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憋屈。
想他陸宗源,大大小小的戰鬥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現在竟然被一個人如此壓制,心裏都快要鬱悶得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