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些都是陳知行做的,但是現在他沒有資格了。
男人眸光暗了暗,「我有機會陪你去嗎?」
宋芸開始收拾保溫桶,「有機會的,你畢竟是孩子的爸爸。不過僅此而已,其他的你不要多想。以後呢,你該談戀愛就談,該結婚就結。對了,雞湯還剩了不少,你要是想喝就讓護工給你盛。」
陳知行沉默着,宋芸朝着病房門口走去。
當她握住門把手準備開門的時候,陳知行開口說道,「我不會和別的女人談戀愛、結婚的。」
宋芸微微側眸,「那找男人也可以,現在社會接受度還是很高的。」
門閉合的時候,陳知行無奈地笑出聲。
宋芸一向嘴巴毒,不過他就喜歡她這樣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罵他是陳老狗。
這時,門又被推開。
宋芸說,「陳老狗,我明天再來看你!」
行吧,他也混上了這個名號。
宋芸離開醫院就去了商場,抵達的時候,溫苒已經等在門口了。
「苒苒!」她小跑着上前。
溫苒急忙道,「你別跑,慢點兒!」
她下了台階,扶住她,「能不能有點兒當媽的自覺?」
「這不是看到你高興嘛!」
宋芸笑道。
「我跟你說我最近廚藝大漲,陳老狗喝了一碗雞湯呢。」
溫苒輕笑,「終於不是黑暗料理了。看來是用心做了。」
宋芸嘴角抽了抽,「我以前也挺用心的啊!奈何我做了這麼多似乎只有湯做的最好。」
溫苒笑笑,因為只有湯的調料最少。
兩人先去商場頂層吃西餐,宋芸胃口很好,點了滿滿一桌。
之前因為宋父宋母的事兒,她寢食難安,消瘦了很多。
後來在溫苒和宋敏的照顧下,她心中的鬱結才慢慢消散。
前期的孕反也逐漸消失,宋芸胃口也好起來,她吃着牛排,喝着奶油蘑菇湯,一臉的滿足。
溫苒看她臉蛋鼓鼓的樣子,唇角勾起,「慢點吃。」
宋芸笑道,「太美味了。我這麼吃會不會變得特胖啊?」
溫苒點頭,「那肯定會的。營養均衡就好,吃的太多都讓自己吸收了。到時候孩子沒多重,你自己就胖成球了。減肥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宋芸:「……」
她看着手中的雞翅瞬間忍住了,她放在盤中,「我去洗洗手。」
溫苒輕笑,「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看着東西吧。」
說着,宋芸起身走出西餐廳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進洗手間,她擰開水龍頭,擠一些洗手液搓起手來。
沖洗乾淨後,她從掛在牆上的紙抽盒裏抽出紙巾擦乾。
正準備離開,洗手間門打開。
陸嬌嬌挺着高高的腹部走進來,看到宋芸,她微揚起唇角,「宋小姐,好巧啊!」
宋芸黛眉微挑,「確實挺巧。那麻煩你讓一讓,我實在是不想和你寒暄。」
陸嬌嬌不但沒有讓,還上前一步,「真是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值得男人死心塌地,甚至是付出生命的地方。」
宋芸眯眸,「看不出來說明你瞎,看不上我,難道看得上你嗎?看上你貪婪的媽和弟弟?看上你設計親人的狠毒心腸?還是看上你覬覦別人丈夫的齷齪心思?」
陸嬌嬌沉下臉,「你不就是家境好嘛!如果拋開家世,你哪裏比我強?」
宋芸看向鏡子,「我比你漂亮,個子比你高,身材也比你好,就連學歷也比你高。我進宋氏集團是從基層做起,沒人知道我是誰,我一步步靠自己的努力坐上了經理的位子。至於你,整個大學都是依靠陳碩養活的,甚至陳碩還為你弟還了幾百萬的欠款。後來你懷孕上位,可惜命不好陳碩車禍離世,你就想仗着肚子裏的孩子來份陳氏的股份。不勞而獲說的可不就是你!」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覺得自己丑,特別是女人,她總會覺得別人不如自己。
陸嬌嬌就覺得宋芸各方面不如自己,她和她差的就是個家世。
現在宋芸將她說的一無是處,她心裏對其恨意越來越深。
她忽地一笑,「宋芸,你在優越什麼?在我看來你賤的很!陳知行間接害死你爸媽,你還去醫院看望他!」
「那是因為你媽想害死我的時候,他為我擋了刀子!」宋芸眸光倏地眯起,「陸嬌嬌,我從沒來沒有嫌棄過誰的出身,你是第一個!一家子都是那麼的卑劣。」
陸嬌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後只是那麼一瞬,她壓低聲音說,「宋芸,你就是個天煞孤星,剋死自己的父母,又克丈夫,最後你的孩子也會被你剋死!」
宋芸被戳到了逆鱗,她忍無可忍揚手抽在女人的臉上。
啪的一聲。
陸嬌嬌整個身體撞向了洗手台,隨後慘叫着跌坐在地,「好疼啊!疼死我了!我的肚子……」
就在這時門被猛地推開,陳碩母親走進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瞳孔倏地縮起,她跑過去蹲下來查看陸嬌嬌的情況,「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陸嬌嬌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眼淚說來就來。
她哭的楚楚可憐,「伯母,你不要怪宋小姐,她不是故意打我的。我知道她對我媽還有我弟有滔天的恨意,要是我,我也難以釋懷。」
她看向宋芸,「宋小姐,你有什麼不滿就沖我來,但是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都是第一次做媽媽,你寶貝你的孩子,我也是。這可是阿碩在世上唯一的血脈啊!我們都放棄陳氏的股份了,我們不和你兒子爭,我只求你放我兒子一條生路。啊!我肚子好疼啊!」
話音落下,陸嬌嬌坐着的地方滲出了鮮血。
宋芸靜靜地看着陸嬌嬌的表演,她覺得噁心極了。
陸嬌嬌竟然不顧自己肚子裏孩子的性命來陷害她,這個女人真是可怕。
陸嬌嬌為的就是拉起她和陳碩母親的仇恨,這樣陳碩母親就不會放棄爭股權了。
陳碩母親怒視宋芸,「我們都放棄股權了,你還這樣對待我們,真是欺人太甚,看來這股權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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