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副本的進度絕對不止步於他們三個變成副本BOSS的傀儡,副本依然在發展。
被控制的傀儡就算立場再不統一,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一定貼合了BOSS的利益!
比如不斷有員工猝死,不斷招募新員工進來,因為他們需要無窮無盡的養料!
宇宙萬象,沒有什麼力量是憑空出現,就跟大海也會有乾涸露出醜陋海床一樣,如黑霧這樣強大的力量,必須要有很多的供奉。
所以在18年首富獨子死後,整個公司突兀死亡的員工成為他的養料,那些員工被放置在十九層,潰散的靈魂將他養成一個強大可怖的怪物。黑霧能控制死物,所以他控制沒有靈魂的屍體再次救活了他曾經的公司,然而如狼外婆一樣,引導無數人進來,讓它的力量更強大。
為什麼禁止員工進入各樓層,因為其他樓層的工作人員說不定都是死人,就像十七樓那樣,瞳孔擴散,呆板僵硬,就比行屍走肉好一點,這種異樣自然是能藏則藏。
為什麼要聽話,因為只有聽話的人,才能在死後更順利成為公司的傀儡,繼續為頂頭BOSS製造養料啊!
簡滁三人與其說是幸運的成功者,不如說是成功抓住十九層機遇死而復生的倒霉鬼!
而沒有抓住機遇的抵達十九層地獄的人,成了地下室靈魂潰散的屍體、能被黑霧控制的備用的工作人員,至於他們的靈魂,也就跟雲歌在十九層看到的那個人一樣,變成一縷黑色煙霧,融入更深的黑霧之中。
但十九層中在十八層地獄受煎熬的靈魂卻更多,畢竟從他們抵達負二層到找到電梯入口那麼長的時間,唯一被黑霧控制的死物也只有一個。
當然,最最多的還是中途死在十八層地獄的倒霉鬼,畢竟三樓的骨灰盒可是密密麻麻擺滿了所有架子,這些低劣的失敗品,顯然是黑霧不屑於控制的,不如放到公司以陰氣壓制十九層的邪氣。
雲歌深深呼吸了口氣,目光略帶驚恐地看向圓台中央被三人有意無意避開的棺材。
這個公司,為什麼叫鬼樓,因為這裏的鬼無處不在,鬼物的力量無處不在,死人鬼,活死人鬼死去的首富獨子——副本中的終極大BOSS,就是最恐怖的鬼物!
【系統,我提交支線任務。】
冰冷刻板的聲音程序化出現:
【玩家10001,支線任務提交成功,副本探索進度90%,檢測此前副本正在進行中,玩家可繼續探索,待副本結束後,同存活的其餘玩家探索度進行排名,瓜分積分。】
雲歌疑惑的抿起唇。
90%?她漏了什麼東西嗎?
還未來得及思索,雲歌后腰突然被一個尖銳物品死死抵住:
「別動!」
雲歌身體一僵,她聽出了這個人的聲音。
是剛剛一起那個存在感很弱的玩家,他怎麼會到十八樓來!
而且她現在臉上的口罩被簡滁扯掉,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是那個十七樓的NPC
果然,在玩家趁着三個NPC打架時將雲歌從小腿高的圓台上拉下來後,看到雲歌的臉,玩家臉上頓時浮起震驚,眼底還夾雜着幾分淫邪驚喜。
「竟然是你!」他臉上激動得浮起了幾分癲狂,抵着雲歌后背的刀用了幾分力道。
同一時間,這個玩家的直播間也炸開了鍋!
【草草草!老婆竟然是小斗篷,小斗篷竟然是老婆!】
【還好我看這個主播脫離隊伍,舉止怪異進了他的直播間,結果這驚喜或者是驚嚇】
【難怪我看小斗篷的時候有一種熟悉的戀愛感,忍不住被她吸引為她傾倒,原來醜陋寬大的斗篷下是我嬌小漂亮的老婆!!老婆看我,他們都是被你精緻的皮囊吸引,只有我,是愛你那獨一無二的絕美靈魂!】
【屬實是萬萬沒先到的,玩家變重要NPC,所以這算不算作弊?!對其他玩家公平嗎??】
【怎麼不公平,你們也不看看老婆在副本的身份,隨時都有可能小命不保,你說這是作弊,那身份給你,看你能活過多少天?】
雲歌眼眸微垂,臉色難看,腦子裏系統已經發出了警告。
【警報警報!NPC扮演即將失敗,失敗則扣除獎勵!】
即將失敗,那就是還沒失敗,或許也是因為副本正在進行,跟進度可以隨時探索一樣,警報也能找機會解除。
她扮演的角色是不能被玩家發現玩家身份,現在這裏的玩家只有他一個人
雲歌抿起唇,心底殺意緩緩升起。
身後的玩家似乎還沉浸在驚喜之中,抽到重要NPC的玩家,探索的副本進度一定很高!
「難怪你知道這麼多」玩家還欲說什麼,卻不料剛剛還打得水深火熱的三人突然停了下來。
神色冰冷地看向他的方向。
「又跑來一隻小老鼠。」習斯年斯文地將被折斷的手指掰回原位置,輕笑一聲,「剛好,把那隻小老鼠交給簡助理,雲小姐我帶走,這樣誰都有份了。」
簡滁冷漠地掃了習斯年一眼,冰冷的刀尖滑落一滴鮮血,他反手握着柄端:
「今天誰都別想走。」
話音落下,便抬步走向玩家,周身殺意翻騰。
挾持雲歌的玩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將抵在雲歌身後的匕首飛快放到她脖子上:
「別過來!」
冰冷鋒銳的觸感擱在脖子上,雲歌被迫仰起頭,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將她的臉照得蒼白,精緻漂亮的臉蛋佈滿驚慌和恐懼,顯得可憐極了。
簡滁步子一頓,冷冷看向玩家,語氣譏諷:「破壞規則的人都得死,你怕什麼以為我會為了一個本就該死的人放過另一個更該死的人?」
玩家不意外簡滁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在副本中一直表現得對雲歌有異樣心思的兩個人。
脖子上的匕首用了幾分力道,刀刃割破皮膚,溢出鮮血。
雲歌害怕得緊咬唇肉,半點不敢動彈,恐懼的淚水如脫線的珍珠爭先恐後地掉下來。
習斯年和桑樂和神色一緊,下意識上前了步。
玩家注意到他們的動作,看向簡滁身後臉色瞬間難看下來的兩個人,冷冷威脅:
「所以你們也覺得她該死?」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