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滯,餐廳的所有傭人幾乎是瞬間就看向了雲歌。
桑時泉抬起頭,眸光銳利且暗含警告:
「喂!吃飯時候別說話,食不言寢不語的禮貌都不知道?」
雲歌臉唰的紅了,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唇:「可是,我還有過朋友沒過來,你們沒去喊他嗎」
桑時泉沉了臉,還欲警告,一直在餐廳候着的管家突然緩聲開口:
「雲小姐,抱歉了,是我沒來得及告訴您這個不幸的消息。」
桑時泉瞬間住嘴,雲歌下意識偏頭看向管家,對方那張冷清面孔上浮起幾分遺憾:
「您那位朋友在今天早晨就不在房間了,或許是沒時間參加大少爺的葬禮,先一步下山了吧。」
雲歌一愣,那可是玩家,怎麼可能
不見了,那只能是昨晚出了事,畢竟昨晚管家腳步匆匆的離開她房間,正是因為出了什麼事,二者極有可能有什麼關係。
不過面上,雲歌還是帶了幾分失落的瞭然。
餐桌另一側,沒有插入話題的玩家面面相覷,眼底皆有些暗沉。
他們一早就發現了不對,調查了下,才發現那個玩家連帶着幾個NPC客人在昨晚都奇怪的失蹤了。
而管家給所有人的解釋都是他們有事先一步離開。
糊弄一下NPC倒有可能,但在他們玩家這,這樣的說辭顯然過不去,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確定了這些人的失蹤和桑家莊園離不開關係。
怪物莊園『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早餐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情況下草草結束。
玩家本就打算將雲歌這個NPC拉到他們陣營,所以一直等着雲歌吃完將人帶走,告知真實的情況。
以雲歌這樣純粹的利己主義者,玩家早就想好了一套足夠離間她和桑家人的說辭。
但他們做好了充分準備,卻發現雲歌在吃完飯後猶猶豫豫的沒有離開,中途還看了他們一眼。
玩家有些摸不着頭腦,以為這是一條沒有被記載的必死規則,也就沒敢動。
這麼一來,一個桌子上只有桑時泉還在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對方也半點沒有成為大家焦點的不適,自顧自的吃過飯,伸了個懶腰就要離開。
卻不料他們一直等待的美人NPC卻忽然站起身,有些着急地叫住桑時泉:
「等等!」
管家眯了眯眼,止住了在雲歌起身時就準備過去的步子。
桑時泉皺着眉有些不耐煩地停住了,他看向雲歌:「什麼事?」
雲歌走了過去,少年格外高大挺拔的身材襯得雲歌身形嬌小纖瘦,她抬頭看了一眼桑時泉,對方的下頷線緊緊繃着,仿佛壓抑着強烈的暴躁和冷漠。
雲歌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想用親昵的稱呼拉近關係:「小泉,我想占你一點時間和你單獨談談」
桑時泉垂眸瞥了一眼美人因為緊張不自覺抿起的唇瓣,都吃過早飯了,還是跟進餐廳剛看到的那樣又紅又腫,一看就是被人貪婪地吸吮碾磨過。
心底再次湧起一股煩躁,桑時泉皺起眉:「我沒時間,有事找管家。」
雲歌不自覺的抓了抓裙子,臉上湧起被拒絕的羞恥,可在少年轉身就要離開時,她還是鼓起勇氣抓住了對方T恤的衣擺:
「可這件事,只有跟你說才是最管用的你先別走好不好。」
桑時泉看着衣擺上纖白漂亮的手指,勉強壓下心底又莫名湧起的彆扭:
「那就直接說,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嫂嫂共處一室。」
雲歌像是看出了對方不耐煩,也不敢讓對方叫傭人先離開,只能壓低聲音小聲詢問:
「小泉,你能聯繫到桑伯父嗎,時玉出了車禍,那我幾天後和他的婚禮怎麼辦?傭人說還要繼續舉行,可你哥哥已經去世了」
「難道我要和一個不在世的人結婚嗎」
桑時泉目光暗沉,定定的看着雲歌,突然咧嘴笑了,眼底升起了幾分譏諷:
「怎麼?嫂子,當初可是你不擇手段想嫁給桑時玉,現在桑時玉死了,你又後悔了?」
他看着雲歌霎那間發白的臉,心底莫名湧出一股奇異的興奮,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越發口不擇言:
「也是,一個死人能給你什麼呢?畢竟你虛偽又貪婪,肯定也不想給桑時玉守活寡,你這樣不安分的女人,讓我父親回來,不會想勾引他心軟,讓他取消婚禮吧?」
雲歌咬着唇,慌亂搖了搖頭,桑時泉卻像是一頭將偽善小兔子逼入角落的壞狼,他俯身看着雲歌臉上無措又害怕的神色,眼底閃爍着濃濃的惡意,壓着聲音宛若惡魔低語: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既然已經和桑時玉訂了婚,那你一輩子都是桑時玉的妻子」
「乖乖聽話,少打歪主意。」
這麼當着自己『朋友』和傭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准小叔子羞辱,那一瞬間被戳破的恐懼再次被強烈的難堪取代,雲歌面紅耳赤,眼眶已經蓄滿快盛不住的淚水,仿佛一說話就會齊齊滾落下來。
她睜大眼睛,倔強地撐了一會兒,但依然受不住對方的冷嘲熱諷,忍不住辯解:
「我不是我沒有不擇手段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
眼淚一下子就順着臉頰掉落,雲歌更難堪了,她低下頭,聲音都帶起了幾分哭腔:
「我也沒想勾引桑伯父,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污衊我和桑伯父」
畢竟系統讓我勾引的人是你這個煞筆。
雲歌邊哭邊用手背慌亂又潦草地擦拭淚水,瞬間澆熄桑時泉詭異的興奮感,他心裏一陣不舒服,直起身下意識想拿出手帕將對方臉上的淚水擦掉。
他也不是討厭這個小嫂嫂,但就是見不得她這麼一副誰對她沒用就拋棄誰,轉而投向其他能滿足她欲望的男人懷裏的行為。
真當他煞筆,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啊!
桑時泉皺起了眉,有些僵硬的將手插進褲兜想拿手帕遞給她,結果不知道何時過來的管家已經先一步溫柔的拭去美人臉上的淚水。
雲歌像是有了依靠,委屈的將臉埋在男人胸口。
更為暴躁的不舒服感再次湧上心頭,桑時泉臉瞬間黑了:
「能不能別哭了!」
他氣得踢了一腳椅子,看了眼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頓時更氣了:
「你委屈什麼,我說錯了嗎?你能嫁給桑時玉不就是把那個沫沫——」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