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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中旬,在所有人都在關注最近一月的政界、商界醜聞的時候,一個殺人犯因為平時表現良好,加之身體原因,在外部勢力的運作下獲得了假釋,提前出獄了。
劉東弼手裏提着行李,朝着監獄的大門走去。
跨出大鐵門,他整個人眼前瞬間亮堂了起來,或許是因為現在是自由身的緣故,劉東弼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想到了與某個記者的約定,劉東弼的眼神又堅定了起來,大踏步地朝着附近的公交站點走去。
直到他抵達了赫拉宮殿的大堂,被盡職的保安組攔了下來,他才放棄了想給妻女一個驚喜的想法,借着保安組的電話打給了姜瑪麗。
姜瑪麗這幾天正為丈夫是殺人犯而被眾人孤立的事情頭疼不已,接到了電話後,她是焦急多過欣喜,但也只能打扮了一番,裹得嚴嚴實實地把劉東弼接回了家裏。
她這樣的舉動強烈地刺激到了劉東弼,讓劉東弼剛剛獲得自由的快感立馬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到底他是愛女兒的,也沒有去計較那麼多,想到了自己女兒受到的霸凌指定比那個記者說得還嚴重,劉東弼的心裏充滿了愧疚感。
原本他心裏還有見機行事的想法,想着只要自己被放出來了,他不想出賣朱丹泰,誰還能強迫他嘛。
要是真把他惹急了,就把這些人的存在告知朱丹泰,一拍兩散。
但是他的殺人罪本來就是替朱丹泰扛下的,朱丹泰不好好照顧他的家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放任朱家兩兄妹屢屢霸凌劉珍妮。
這些事徹底寒了他的心,這下他心裏的天平也徹底倒向了倒朱一派。
「珍妮呢?」
劉東弼在客廳里坐好,接過了姜瑪麗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小口,迫不及待地問道。
姜瑪麗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如實相告,而是編造了一個理由道:「珍妮她最近心情不好,我讓她去大峙洞補課了,平日裏就住在附近的酒店。」
「你不要騙我了,關於你們在外邊所遭受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什麼?老公?」
姜瑪麗原本心裏就對劉東弼提前出獄有些疑惑,這時聽到劉東弼話裏有話,明顯是知道了點什麼,她連忙坐了過去:「是朱會長……」
「別跟我提那個白眼狼,」劉東弼粗暴地打斷了姜瑪麗的話,頓了頓才接着說道:「珍妮出去住也好,大人之間的事情就該由大人們去解決。」
赫拉宮殿,85層住宅,夏家。
夏允哲端着咖啡,哼着小曲,邁着休閒的舞步,獨自享受着周末的愜意。
不同於朱丹泰,他只覺得最近事事順心,一直嫌棄他出身,跟朱丹泰出軌的老婆進去了,他整個人的世界都清淨了不少。
老婆的娘家出於愧疚,反而用青雅醫療的社長來彌補拉攏他,讓他體驗了一把翻身做主的快感。
而朱丹泰之前投資明洞項目的時候,也還不知道他已經知曉了一切,還帶着他攀上了美國富豪,繼續合夥賺大錢。
升職發財丟老婆,這個世間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快樂的嘛!
要是裴赫知曉夏允哲的想法,指定會為他再增加一條。
頂樓世界的三大女主,有兩個是你的初戀,還都各自為你生了一個女兒,你簡直就是海王中的戰鬥機好嘛!
「阿爸!」
女兒的聲音把夏允哲從狂歡中拽回了現實,他裝出了一副發愁的表情,眉頭緊皺,聲音低沉:「嗯,恩星吶,阿爸在這裏。」
「阿爸,媽媽的事情該怎麼辦?」
夏恩星一臉的愁容,怯怯地坐到了夏允哲的身邊,千瑞珍平時對她很嚴苛不假,但是到底都是她的母親,即使到了現在,她也不能接受千瑞珍要服刑的事實。
夏允哲看着女兒,心疼地摸着夏恩星的頭,安慰道:「媽媽的事情已經被定案了,連你外祖父都沒有辦法,爸爸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過啊,恩星吶,倒是你自己,你沒事吧?赫拉宮殿的孩子們還不願意跟你一起玩嗎?」
「嗯。」
夏恩星低着頭,再無往日那般桀驁,這些日子她也遭受了如潮水般的非議,甚至有人將她一些丑照做成了表情包,大肆傳播。
「我會跟朱會長還有李律師他們談一談的,」夏允哲流露出難得的真情實感,摟着女兒安慰道:「還有,學業的事情,爸爸跟媽媽的看法是不一樣的,你盡力就好,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劉東弼出獄的事情在當天就被朱丹泰得知了,朱丹泰不疑有他,只以為是姜瑪麗在這件事情上使了力氣,於是便邀請了李奎鎮、夏允哲一起為劉東弼慶祝出獄。
四人在一家高檔會所喝起了酒,席間朱丹泰大發善心地向劉東弼提供了橄欖枝,邀請劉東弼加入了他的小團隊。
至此,頂樓男團正式成立。
喝了幾輪酒,另外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上頭了,完全失去了平時里的假正經,聊着一些大膽的話題。
劉東弼卻還保持着足夠的清醒,他假裝不經意地問起了千瑞珍和朱丹泰的事情,沒想到夏允哲主動替朱丹泰解釋了起來。
「唉,都是誤會。」
夏允哲醉眼迷離,望向了朱丹泰:「你說是吧,朱會長?」
「沒錯,瑞珍和我之間清清白白。說來慚愧,當初我們私下見面也是為了錫京那個愛惹事的孩子,算了,不說了,來,我們繼續喝酒!」
聽着兩人明顯不走心的回答,劉東弼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朱丹泰還真是飢不擇食,就連窩邊草都吃,再加上這個一起賺錢的團隊成員明顯同床異夢,他對朱丹泰的未來更不看好了。
除此之外,他更看不起夏允哲這個所謂的博士。
他最多就是替朱丹泰坐了牢,換取了妻女的一場富貴,而夏允哲這個傢伙卻是把老婆都送出去了,到了現在還不敢承認,真是窩囊!
在四個人推杯換盞,放肆地說着各種各自的暢想之際,一個男人從包廂外推門而入,上來就越過了眾人,喊了一聲「丹泰哥」就抱起了朱丹泰。
朱丹泰一時莫名,想要推開了這個過分熱情的陌生人,但是陌生人顯然過於激動,自顧自地說道:「好久不見了,哥。有20多年了吧,快25年了吧。」
朱丹泰臉上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絲毫想不起來眼前這個陌生人的身份,不過對於這個熱情的陌生人,他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抗拒,只是無奈地笑着問道:「你是哪位?」
「是我,白俊基,你不會把我忘了吧?」
聽到「白俊基」三個字,朱丹泰臉色煞白,咬着牙又重複了一遍。
在場的李奎鎮一時間沒有覺察到朱丹泰臉上細微的變化,只以為是故人重逢,笑着問道:「哎喲,這位跟周會長稱兄道弟的新面孔,你好啊。」
「三位好,時隔多年沒見的大哥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上,」白俊基是一點沒有顧忌朱丹泰的不爽,指着空位問道:「我可以跟幾位大哥一起嗎?」
「來,這裏。」
李奎鎮這傢伙率先接納了白俊基,甚至主動為白俊基介紹起了另外兩人。
白俊基打蛇隨棍上,自來熟地跟另外三人問起了好,他像十幾年沒有說過話一樣,搶着說話完全把朱丹泰晾在了一邊。
等他喝了一杯酒才又用只有他和朱丹泰才能聽明白的話刺激起了朱丹泰,朱丹泰早就嚇出了一身冷汗,聽到白俊基話里的威脅之意,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李奎鎮顯然很好奇朱丹泰的過去,毫無眼色地同白俊基聊起了朱丹泰的日本往事。
朱丹泰哪裏敢讓他這個名字的真身在這裏談到過去,立馬起身將白俊基拉到了包廂門口。
白俊基完全代入了他自己設定好的角色,從頭到尾的揣着明白裝糊塗,愈發讓朱丹泰恨得牙痒痒。
直到朱丹泰發起了火,跟他拉扯了起來,白俊基才總算是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又跟朱丹泰互相威脅了兩句,便又返回了包廂內。
不同於李奎鎮傻乎乎地相信了白俊基的說辭,對朱丹泰頗為不滿的劉東弼和夏允哲都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有意地觀察起了白俊基和朱丹泰的互動。
結果得出的結論讓他們更為在意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朱會長居然在害怕白俊基,數次打斷了白俊基的講話,甚至提前中止了這次聚會。
而白俊基則順理成章地入住了朱丹泰的家裏,被剛剛回家的申秀蓮撞了個正着。
打又打不過白俊基,又有申秀蓮這個讓他起疑心的外人在,這一晚,朱丹泰過得異常辛苦。
裴赫在第二天得知了事情進展得異常順利,差點沒笑出花來。
劉東弼已經跟他留的聯絡人那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條件,只要保護好他的家人,他就願意為倒朱出力。
白俊基也已經洪秘書做好了當天的備案,順利融入了朱丹泰的家和圈子。
說到底,頂樓這個世界裏,真正有腦子的人還得看申秀蓮和閔雪雅母女,剩下的全是菜雞互啄,沒有全局視野,朱丹泰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