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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婉應該是被悶醒的,卸了妝的小臉褪去冷艷,水眸迷離,映出男人幽暗的眸子。
「婉婉,知道我是誰嗎?」
她腦子很直,傲嬌地輕哼一聲,「被我甩了的前男友。」
說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閉了眼睡覺,穆修澤睨着她,面上安靜。
「是啊,被你甩了,你什麼時候再把我喊回去?」
楊婉婉呢喃着,「都分手了還要來我夢裏纏我……」
有隻溫暖的手掌在頭頂輕輕撫摸,凝視着睡夢中毫無攻擊力的人,穆修澤低啞地輕聲:「婉婉。」
沒人應。
「想我嗎?」
得不到回答他也不計較,拇指輕輕摩挲着她滑嫩的臉頰,保持着一個姿勢不知看了多久。
——
景華府。
祁肆揉着太陽穴起身,看見熟悉的房間,閉眼慢慢回想,依稀記得徐清蟬扶他上車還給他餵藥,後面的事情記不清了。
喝到發燒這是他想不到的。
他昨天狀態是不對,但並不是故意喝到酩酊大醉,想到昨晚的人事不省,微微蹙眉,這種酗酒失態的惡習下次不能再有了。
袁福說徐清蟬把他送回來沒多久就走了,意料之中。
此前不是沒想過她回來後會怎麼樣,當初她是受了委屈走的,回來後態度跟之前有所轉變在情理之內。
寧願她耿耿於懷,也不希望她像昨晚一樣,淡然平和,往事隨風。
她兩袖清風走出來了,待他像普通朋友,好像只有他停在過去。
努力回想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很喜歡他。
一年時間,真能讓她徹底放下嗎?
沒有對比之前不覺得怎麼樣,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一對比,他才知道以前跟他在一起的徐清蟬有多溫軟。
她性子靜,情感也並不外露,但清眸注視他時有星星,那是她待他與旁人最明顯的區別。
早餐時小牛奶在腳邊蹭着,看着它,祁肆問管家:「昨晚她看到柴犬沒?」
「小牛奶昨天送到寵物醫院打疫苗,今早才接回來。」
睨着神氣的小傢伙,男人眸裏帶了些思索。
「煙煙,你帶我去哪兒?」
環江路上,洛煙騎着機車帶季清柏感受速度與激情,季清柏頭髮被風吹亂,在雜亂的轟鳴里大聲問道。
「去吃好吃的。」
季清柏不再問,但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洛煙一路上的興奮她感覺得到。
就好像,在給她準備個什麼驚喜。
想了下,她生日也還沒到啊。
終於,機車在江岸停下,洛煙帶着她上了一艘遊輪。
把她帶到豪華包間,頭頂水晶吊燈燈光迷離,衣着靚麗的侍應生拿來厚重的菜單。
一翻開,全價格不菲。
饒是她在沈家長大,也沒養成奢靡鋪張的消費習慣,況且成年後也沒依賴家裏,一切用度都是自己工作賺來的。
「想吃什麼儘管點,慢慢點啊,有人請,我去個衛生間。」
留下一句話,洛煙溜了。
季清柏有點莫名,要不是她們從小認識,她都快以為洛煙給她設了個鴻門宴。
有人請,那就還有第三個人,想着,甜點酒水她也點了三人份。
偌大窗景可以看到外面的美景,這時太陽離地還有幾尺,金燦燦的光灑在江面很好看。
看得入神時,門外一陣皮鞋踩在地毯的聲音傳來,地毯很厚,這音量本不大,但季清柏聽力好。
驀然回頭,視線里一個身量修長挺拔的男人信步而來,濃眉凌冽,眼角卻勾着淺淺的笑,撲面而來的張揚狂狷。
看見她,男人眉頭輕揚,眼裏的打量更明顯。
站在窗邊看景的女人膚色冷白,率性碎發齊肩,戴着鴨舌帽,一條黑色長裙把身材勾勒得窈窕有致。
跟小時候沒多大變化,五官一如既往的精緻。
反應兩秒,季清柏微怔,「陸安?」
「噢,還認得我。」男人走過來,拉開椅子直接坐下。
去年知道清柏在帝都後他一度很想過來,後來賭場有些麻煩事,他離開金三角一段時間,平息了風波,這才過來。
那時候洛煙把清柏的聯繫方式給他,兩人在網絡上聊過一段時間,不久,大概一周,後來陰差陽錯丟了手機,兩人又失了聯繫。
而從季清柏的角度來看,兩人不溫不火地聊了一周,大概詢問了這些年的近況後就沒什麼聊的了,是陸安單方面不繼續跟她聯繫。
她也想過,他們都快13年不見了,小時候那些種種或許在陸安眼裏已經算不得什麼,知道昔日老友過得怎麼樣後便又各自回歸各自的生活。
別人不繼續聯繫她,她也沒好意思打擾人家。
這會兒老朋友突然到眼前,她倒有些無所適從的意外。
「你來帝都是過來談生意嗎?」
陸安倒了酒給她推過去,聞言看她一眼,「也算是。」
季清柏接過酒,「謝謝。」
「順便也來看看兒時小夥伴。」
聞言,她微微一笑。
服務員開始上菜,洛煙卻還不見回來。
「煙煙呢?」
陸安:「騎機車到外面兜江風去了。」
季清柏微詫,「她不吃飯了?」
「她說她不餓。」
此時「不餓」的洛煙正在沿江路上一條小吃街啤酒配燒烤。
邊吃邊腹誹,洛煙是塊轉,哪裏需要哪裏搬。
同是結拜的姊妹,他請人清柏吃豪華大餐,她這個老么只能獨自一人吹晚風。
要不是陸安給的多,她才不會這麼好說話。
記得前幾天陸安讓她安排兩人見面,她無意中瞥見某人手機屏保上清柏的照片,一時窺探到秘密的大震驚。
「你該不會,喜歡清柏吧?」
「嗯。」男人回答的很乾脆。
「啥時候的事?」
「一直。」
着實讓她驚詫。
原來某人從小就暗戀青梅竹馬的小夥伴了。
也怪不得,清柏小時候本就長得精緻好看。
圍欄上纏繞的星星燈漸漸亮起,洛煙看着,慢吞吞地想,小時候她多少有點亮,在陸安看來。
好多餘。
越想越覺得好笑,她搖了搖頭。
那時候陸安是很聽清柏的話的,現在的陸老闆……可就不一樣了。
這兩人要是能成,光是想想都很有意思。
有誰能拒絕朋友內部消化,自己只交一份份子錢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