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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信佛?看你那串紅菩提佛珠不像俗物。」
徐清蟬微頓,「算是。」
「借我觀賞一段時間,日後會還給你。」祁肆目光注視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會要你的。」
既然如此,也不好再開口索要。
他這人就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你自己的東西在他手裏,要的時候反而難為情,他淡定自若,更像東西主人。
將茶喝完,她起身喊柴犬,「牛奶,走了。」
「小牛奶。」
狗狗不知何時把小腦袋枕在男人大腿,一副小狗依人的模樣。
見鬼,它怎麼這麼粘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聽見主人的呼喚也只是略瞭了眼皮看來,紋絲不動,沒有要走的意思。
徐清蟬無奈走過去,輕輕捏着它軟乎乎的耳朵低聲教訓,「回家了,你別故意裝作沒聽到。」
將狗狗從男人腿上抱起來,它似乎還有些戀戀不捨地蹬腳,明顯想繼續趴在男人腿上。
要不是它是只小公狗,徐清蟬都以為它成精了。
離男人這麼近,他身上不容忽視的強烈氣場和矜冷沉香侵襲。
「抱歉,它之前不會這麼調皮的,今天不知怎麼。」
「不礙事。」
「那我們先走了,您忙。」
祁肆目光不動聲色瞥過她微粉的耳尖,掀了掀唇,「我讓人送你。」
「我開了車的,不勞煩了。」
抱着狗狗邊走邊用超小聲的聲音訓它,「有你這麼嫌貧愛富的狗狗嗎?人家都不理你,你非要貼上去。」
雖然走了很遠一段,但祁肆耳力一直不錯,聞言唇角微牽。
小牛奶像是聽懂了,在徐清蟬的懷裏安分委屈。
剛要推門出去,身後男人的嗓音清冽響起,「洛煙?」
腳步頓住,徐清蟬瞳子微縮,緩緩回頭。
「香煙的產品差異化做得還不夠,有一定投資潛力,但差異化和目標市場定位有待細化完善。」他眸子微垂,看着電腦上的報告跟人通話。
察覺她看了過來,祁肆抬眼,微惑。
原來他只是在接電話。
洛煙,原來是香煙品牌。
徐清蟬眼神微閃,推門離去。
剛剛心臟驟然提起的緊張悉數鬆懈,眸子裏掩不住的落寞。
他現在都能雲淡風輕念出這兩個字,看來是真的淡化過往了。
還以為認出她來了呢。
洛煙。
已經很久很久,沒聽到他這麼喊了,其實記憶里,他也極少喊過她名字。
小時候有點畏他,兩人一直是有事說事,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沒喊過他哥,偶爾會直呼其名,他也不計較。
她只是他家收養的小女孩,祁肆為人清淡,骨子裏和露姨一樣,都是溫柔的人。
對她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好是出於露姨的交代或可憐,還是有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徐清蟬出總裁辦公室時敏銳察覺到不少暗戳戳打量她的視線,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頂層的人才開始交頭接耳。
「嘖,在總裁辦公室待了近20分鐘的女人哎,還是帶着一隻狗進去的。」
「不知是誰家清貴冷艷的千金,這長相,也怪不得總裁有耐心。」
一個小姐姐捧着臉,「看一眼記一輩子,好想也有人家的身材。」
「她長得好像一個人……」吳秘書點開手機搜索一月份那個時尚秀場,一看,更確定了,「沒錯,是她,叫徐清蟬,之前走秀因為顏值上熱搜的藝人。」
其他人圍過來看了眼,目光掩不住的驚艷,「哇,這套裙子和妝容也太美了吧,要不是看過真人還以為是P的。」
吳秘書笑着捏周圍姐妹的腰,「看人家的一字肩,看人家的胸,同樣是女人,差距怎麼這麼大。」
小姐妹掃她一眼,故意調笑,「你的也不小啊。」
「可是人家比例好,形狀好啊。」
「女色胚!」
幾人說說笑笑,從一開始的八卦到後來關注點轉到欣賞美女,把人家為數不多的微博看了一遍。
「天吶,這素顏逆天了,這和化妝有區別嗎?不就是傳說中剝開殼的雞蛋?」
「看看看!這張笑了!」小姐妹激動點開一張照片,徐清蟬跟小牛奶自拍,嘴角不經意微翹,眼尾弧度輕揚,有種冰雪融化,春風拂面的柔。
「冷美人笑起來太殺我了!」
嚴特助路過,見她們幾人圍在一起難掩激動的模樣,以往露出這種表情,應該是某個男明星又發了新寫真,或者在哪裏看到帥哥。
幾人發現嚴璟,把他拉過來,悄咪咪問:「老闆是要談戀愛了嗎?」
嚴璟疑惑:「什麼?」
吳秘書一臉早已看破一切的表情,「別瞞我們了,剛剛那美女進總裁辦公室那麼久,還讓我又是端茶又是送點心的,我都看得出來祁總對她有耐心,你是老闆的親信,給我們透點風聲唄,保證不亂傳!」
「目前還看不出什麼來,你們好奇心別太重,老闆最不喜歡八卦的員工,要是讓徐小姐聽到點什麼誤會了,你們可能也要離開鯨盛了。」
能進鯨盛,還能上總裁辦工作的都不是一般人,膽子和見識哪是一句話就害怕的。
幾個人的重點明顯偏了,臉上笑意和八卦更甚。
都能為了美女開除員工,這不妥妥的有戲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老闆單身這麼多年,有了女朋友後或許就變得溫柔了,那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呀!」
嚴璟扶額,「別腦補了,好好工作。」
今天是周日,他要在下班前給老闆簡單匯報下一周的行程和安排,以防有變動,要及時更新計劃。
「除了周一要會見陳市長外,周三要去馬場俱樂部,這次紐約證券交易所的幾位業內大佬也會過來。」
「知道了。」
摘了眼鏡,祁肆捏了捏鼻樑,問嚴璟:「人送走了?」
自然是問徐清蟬,嚴璟秒懂,「送到樓下,她自己開車走了。」
「嗯。」
「另外,何孝和宋維想跟着她學東西,之前我不在那的時候纏着人半小時,被我訓了。」
祁肆緩緩喝了口咖啡,「意料之中。」
「他們還想拜她為師。」
摸出抽屜里的錦盒,色澤圓潤柔和的佛珠躺在裏面,觀摩片刻,祁肆動唇,「可以,禮數要周到,幫他們打點一二,該備的禮不能馬虎。」
嚴璟默然片刻,「是。」
「她跟你在一起時有沒有什麼異樣?」
從第一次見面就有些奇怪,後面接二連三又有接觸,純屬是巧合?
而每次見她時那種難以言明的微妙,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只是潛意識居然會告訴自己,她不是壞人。
他一向謹慎,對生人防備心很強,這種無由頭的潛意識實在奇怪。
單單只是直覺嗎?
「行為舉止正常,只是……」
「只是什麼?」
「徐小姐好像有點關注你,上次請她做事時問你為什麼沒去,今天沒見你之前情緒似乎也不很高。」嚴璟側頭,「但是,能看出來她沒有惡意,也沒亂七八糟的心思,只是對你多了那麼一點關注,別的事情也沒見她做。」
要說徐清蟬喜歡肆爺吧,又規矩本分,不像之前一些使手段接近肆爺的女人,要說她不喜歡肆爺,又解釋不清。
祁肆目光幽邃,合起蓋子,把佛珠放回去,「知道了,下去吧。」
——
夜黑風高,在人注意不到的陰影里,一道黑影輕巧地從樹上跳下,穩穩落在院子草地上。
摸黑找到門鎖,從包里掏出鋼絲線,搗鼓幾下,鎖扣咔噠一聲開了。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酒氣,腳下不小心也會碰到啤酒瓶子。
首先做的就是把幾個微孔攝像頭藏在房間不起眼的角落,繼而坐到電腦桌前,破譯密碼後抓緊時間輸入監視程序。
黑寂房間裏敲鍵盤的聲音噠噠噠噠,倏地,耳朵聽到另一道不屬於自己製造的音源。
角落裏有酒瓶滾動的聲音。
微微咽了咽喉,下意識去摸佛珠,發現佛珠不在自己身邊時徐清蟬手一頓。
摸到包里的小刀,驀地起身側頭——
「喵!——」
一道黑影飛快溜走。
原來是只黑貓。
虛驚一場。
成功植入程序,關了電腦,打着手電在房間四處查看。
李樹拿了組織那麼多好東西,住的地方竟弄成這副鬼樣子,橫七豎八的酒瓶,隨地扔落的廢紙,滿地髒衣髒鞋。
目光可見的箱子柜子都翻了一遍,一樣有用的東西都沒找着。
好幾箱的財寶,不信他不留些在身邊。
這房子該不會有密室吧?
這麼一想,徐清蟬眯了眯眸子,沿着牆壁摸索,掀開壁畫,裏面並沒有想像中的通道。
手電筒的光掃向樓梯處,那隻黑貓雄赳赳立坐着,瞳孔在光線反射下呈現幽綠色,目光直直看着她。
對黑貓這種生物真是喜歡不起來,古往今來太多詭異傳說。
晃着手電筒將它嚇跑,走過樓梯底正想上樓看看,腳步微頓。
鞋跟敲了敲腳下地板,空的。
掀開樓梯旁的方塊地毯,沒看到密道入口,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定在牆根儲物柜上。
這個柜子她剛剛翻過,裏面只掛着些衣物。
再次打開櫃門,撥開層層衣物,露出一面上鎖的木門,心下一凌,還來不及開鎖,電子手錶發出兩聲滴滴聲響。
時間到了。
再不走李樹就回來了。
將一切還原原貌,鎖上大門從大樹離開。
回到家,首先把防指紋手套脫下,打開電腦監視那邊情況,畫面中李樹已經到家,絲毫沒有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