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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珩白了他一眼,「五個頭,你作為魔寵,口氣挺大的。」
「都說了我不叫五個頭。」
「那你叫什麼?」司珩也覺得這名字不太行。
這是他的魔寵,總得有個狂霸拽的名字。
「我叫小五!」
「……」司珩嘴角猛地一抽。
對面的女子已經狂笑起來,「什麼狗屁名字,比我取的差勁多了。」
司珩無奈轉頭,「從今日起,你就叫烈天吧。」
「烈天?」烈天念了念,對這個名字很滿意,「好好好,你挺有文化的。」
女子卻是眸光暗閃。
嘴角微揚。
烈天?
那不就是裂天嘛。
小樣,嘴上大義凜然,可內心骯髒無比呢!
等進入棋局之中,你的心性必定會顯露無疑!
她已迫不及待,「開始吧!」
她袖子一揮,她就先下了一個白子。
棋盤上早有一個殘局。
這白子一下,更是將黑子逼到絕境。
「主人,你要認真點啊!」烈天緊張的喊道。
司珩觀察了一眼棋局。
他如何下子都不要緊,因為他執起黑子的那一刻,便會置身於幻境之中。
他在幻境裏頭如何抉擇,他的黑子就會下在哪裏。
能不能破局而出,就看他在幻境中如何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便執起一個黑子。
登時,金光綻開,將他的元神吸入棋局幻境之中。
光芒照耀在烈天身上。
他愣了愣:「我也要進去?」
女子笑道:「當然,你們是一隊呀,五個頭,我期待你的影響。」
烈天叫了一聲,元神被抽了進去。
一人一獸的元神,都置身於幻境了。
女子瞥了眼烈天的身體,嘴角弧度加深。
她說道:「雖然我不認為你能夠破局而出,但還是保險一些的好。」
她將自己的魔魂撕扯開來。
如同絮狀。
再使用魔族秘術,一點一點的注入烈天的體內。
做完這些,她笑容更加詭異,再入棋盤幻境中看看情況如何。
司珩和烈天進入棋盤幻境中,記憶被讀取,幻境就將記憶改寫延續。
非常逼真。
此時,司珩得到了秘境中的強大魔力,與南璃聯手,將玄禎徹底誅滅。
但他在臨死前,釋放出了一個神器。
這神器金光燦燦,正是金烏太陽,整整九個,高掛於空。
人間,剎那間酷熱無比。
短短半日,莊稼枯萎,百姓中暑,河流有乾枯的跡象。
南璃有神力護體,自不會太受金烏太陽的影響,可她怎麼忍心看着蒼生受苦,人間毀於一旦。
兩人都在烈天背上。
環繞金烏神鳥。
夫妻兩人用盡辦法,都沒法將金烏神鳥擊落。
烈天喊着:「主人,我不行了,實在是太熱了。」
他帶着兩人躲到了山間。
可此處仍是酷熱,他變回人形後,直直喘氣,「水呢?有水嗎?」
南璃拿了點水給他飲用。
不過受到環境影響,那水還沒喝幾口,就蒸發了大半。
烈天嚎哭着:「還有嗎?」
南璃又拿了點給他,隨後轉身看着司珩,面色沉沉,「看來只有紫玄天雷弩才能將金烏神鳥擊落,司珩,如今你魔力大漲,已是魔神境界,你用盡全力將玄虎神門一劈,應該能劈開個洞口出來。」
司珩愣了愣,下意識問道:「你要回盤古結界了?」
南璃點頭:「不錯。」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司珩定定的看着她,「你還沒與孩子們聚一聚,你這就要回去了?」
南璃神色堅定:「我若再耽擱一刻,不知道又有多少喪命了,我確實是想與孩子一起生活,哪怕一天也好。可現在……情況並不允許,司珩,請你幫我。」
司珩靜默。
烈天卻已忍不住了,主人就是想一家人完完整整,和和美美的,哪能讓南璃回去盤古結界,永不相見了呢!
他猛地朝着南璃出手,想要將她捆住。
待金烏神鳥將人間曬乾了,沒有所謂的蒼生了,女主人就不會再想着回去盤古結界了。
南璃反應極快,一掌轟下。
烈天退後的同時,喊着:「主人,你幹什麼,快出手啊!」
南璃一臉不可置信:「司珩,你要攔我嗎?」
司珩似是在猶豫。
而後,他也跟着出手。
旁觀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狂笑起來,「果然,你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
蒼生算什麼。
不過螻蟻罷了!
然而,在距離南璃三寸之際,司珩腳步一停,忽然停了下來。
南璃一愣,急忙撤回手。
可司珩還是被她打傷,身子往後摔去。
「司珩!」南璃掠過去,扶着他,「你這是……」
「阿璃。」司珩眼底閃躲一抹痛心,他眼圈發紅,「這件事,我們已經談論過多次了,我一直是無法接受的。但……我作為你的夫君,你想做的,我會不留餘力的支持你。」
南璃看着他,頓時淚目。
「真的?」
烈天喊:「假的!」
司珩沒管他,道:「真的,我早已想明白了,我不該強行留你。我這就為你去劈開神門。」
女子呆滯在原地。
他怎麼會……
他不該這樣……
「不!你這麼愛她,理應將她留下!」她喊着,想要掐訣改變司珩的抉擇,「你要毀滅蒼生!」
可在這個棋局幻境裏,她根本無能為力。
打出的魔訣還將她反噬,砰的一聲,便將她逼出了幻境。
片刻之後。
棋盤發生了變化。
留下兩顆黑子,白子全都粉碎!
司珩和烈天的元神,也得以回歸。
意識收攏。
烈天瞪大眼睛,仍有些混亂,「剛才都是假的?」
怎麼都是假的?
他覺得自己誅神的時候特別霸氣呢。
司珩也有些手足發涼,這棋局幻境很是真實,就好像他真的剛剛經歷了一場誅神大戰。
「為什麼?」
女子咬牙切齒,盯着司珩,「為什麼你會作出這樣的抉擇?哦,我知道了,是因為你不夠愛她,所以她在不在你的身邊,你都無所謂。」
司珩目光清明,慢聲說着:
「不,是因為我無比的深愛她,所以她要做什麼,我都會幫她。」
「她留,我歡喜。」
「她走,我會幫。」
「前輩,我也曾有過偏執的時候,但我現在已經想明白,內心非常堅定了。無論我再入多少次棋局幻境,我都是做出同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