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偉不幹了,「爸!您這是」
朱乾坤猛抓過他衣領,怒吼,「明白嗎?!」
朱雲偉怔住了。
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點頭,「明明白」
朱乾坤紅着眼睛看向朱乾巽父子。
朱雲濤反應過來,趕緊點頭,「明白!我明白的四叔!」
朱乾巽卻很平靜,「老四,二哥陪着你。」
朱乾坤的臉抽了幾抽,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來握住我的手,「項少爺,小煒和朱家就交給您了,請您保護好她!有您幫她,朱家一定可以東山再起!拜託您了!」
他說着給我跪下了。
朱乾巽也跟着跪下了。
朱雲偉和朱雲濤愣了一下,也跟着跪下了。
「四叔!二叔!」,朱煒趕緊攙他們。
兩人不起來,認真的看着我,等着我給個承諾。
我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山上的聖母廟。
朱煒無助的看向我。
朱乾坤抱拳,「項少爺!拜託您了!」
朱乾巽也抱拳,「項少爺!」
朱煒哭了。
「四叔,二叔,你們快起來」
「你們不要逼項少爺」
「你們快起來」
她哭着攙他們。
「項少爺!」,朱乾坤滿臉雨水,激動的看着我,「求求您,照顧好小煒,照顧好朱家!拜託了!」
「項少爺」
「項少爺」
朱煒流着淚,無助的看向我。
我嘆了口氣,轉過來攙起朱乾坤兄弟,「警察來了,這裏的事就不好辦了,你們自己下山吧。」
「那小煒」,朱乾坤趕緊問。
我看了朱煒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朱乾坤兄弟倆放心了。
朱乾巽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吩咐朱雲偉和朱雲濤,「謝謝項少爺!」
「謝項少爺!」
「還有小煒!」
「謝謝小煒!」
朱煒轉過身去,捂着臉,哭出了聲。
朱乾坤沖我一笑,「小煒交給您了,我們先走了。」
我點頭。
他們沖我一抱拳,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朱煒轉過來,哭着喊,「四叔!二叔!」
「照顧好你嬸子,你嫂子他們,照顧好孩子們!」
朱乾坤大聲說道。
朱煒腿一軟,我趕緊抱住了她。
她轉過來,在我懷裏哭成了淚人。
朦朧的細雨中,朱家的男人們上了自己的車,帶着自己的人,浩浩蕩蕩的下山去了。
營地內只剩下了三輛房車,還有朱煒的白色路虎。
朱煒很無助,在我懷裏哭的不能自已。
老馬,馬文文和朱蓉在三輛房車內看着我倆,誰也沒下來。
我安慰了朱煒幾句,抱着她回到了房車上。
朱蓉抱住她,又安慰了她很久。
我默默的看着山上的聖母廟,默默的喝茶。
老馬忍了半天,最後還是過來敲門了。
朱煒聽到敲門聲,擦了擦眼淚,起身準備開門。
我示意她不要動,走過去打開了門。
老馬看看我們,「那車上冰箱裏有上等的羊肉,和牛肉,青菜還有海鮮,還有鍋子晚上吃個火鍋吧,熱鬧熱鬧」
我轉身看向朱蓉和朱煒。
朱煒抹着淚走過來,「我聽您的。」
「那就熱鬧熱鬧吧」,我說,「咱們喝點酒,好好睡一覺,明天上山。」
「好」,她點頭。
老馬笑了,「我去跟文文說!」
他掐了煙,轉身走了。
朱蓉來到我身邊,看着老馬遠去的背影,問我,「師父,我以後能去京城看您,向您請教麼?」
我看了她一眼。
她很認真。
「以後您不用守在這裏,可以隨意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只是雲遊之後,回來這裏就行」,我說道,「您去京城,我歡迎,但咱們剛才說好了,您不能再喊我師父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她沖我一笑,「您這輩子都是我師父」
朱煒反應過來,「您是我小姑姑的師父,那就是我的」
「不是!」,我趕緊說,「我不是!」
「您是!」,朱蓉強調,「您是我師父!」
她看看朱煒,「師父是我師父,但這是我倆之間的事,不影響你倆。你將來嫁給師父的話,我見到你先喊師娘,然後你再喊我小姑姑就行了——我們各叫各的,不影響。」
「我」,朱煒無語了,「小姑姑,我什麼時候」
「我就是打個比方」,朱蓉解釋,「就是說你和師父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不要因為我是師父的徒弟,就有所顧忌,沒關係的」
朱煒紅着臉看向我。
我臉上也陣陣發熱,「咳咳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小姑姑她真不是我徒弟」
她看向朱蓉。
朱蓉微微一笑,抱拳,「反正我就是您徒弟,您認不認,我也是!」
朱煒又看向我。
我無奈,「您這就」
「對了,還有這個稱呼」,她放下手,認真的看着我,「您不能再稱呼我為您,因為我是您徒弟」
「不是,您」
她撩衣跪下,「師父,您不改口,我就不起來了!」
朱煒睜大了眼睛。
我尷尬不已,示意她扶朱蓉。
朱煒伸手要扶。
朱蓉不肯起來,還是那句話,「師父,您不改口,我不起來!」
朱煒無奈的看向我。
我更無奈。
說到底還是我太年輕,不懂女人
稀里糊塗的,讓朱蓉給我套路,變成她師父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認了。
「那行吧」,我尷尬的咳了咳,「你起來吧。」
朱蓉笑了,「謝謝師父!」
她這才站了起來。
朱煒都看呆了。
我趁機對她說,「你也改過來,以後不要您您的,咱們是朋友,就該你我相稱。」
朱煒一愣,「項少爺,我」
「也不許叫我項少爺了」,我糾正,「我不是什麼少爺,我叫項飛,你叫我項飛就行。」
「這不合適」
「我們是不是朋友?」
她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我笑了,「這就對了。」
她倆也笑了。
我看看外面天色,示意她倆,「天不早了,去那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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