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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氣沖沖的走進去,看得房間裏的三個大男人一愣一愣的。
黎歌氣得全身發抖,劇烈的情緒波動,讓她的胸口悶悶的疼,像針扎一樣刺痛。
江予城剛才的話,還在她耳邊不斷的迴蕩。
原來,這狗男人就是那天晚上欺負了思陽的狗男人。
她目不斜視,直接走到江予城的面前,一把抓其他的衣領,滿面怒容:「混蛋,怎麼沒把你喝死,喝酒也就算了,你還把我朋友睡了,睡就睡了吧,睡了你就永遠消失,你幹嘛要出現在她面前,你知道她結婚一年多,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婆婆欺負,小姑子欺負,老公嫌棄,她受盡白眼,最後還被她老公給背叛了,帶了很多沒綠帽子,你有沒有想過,你一走了之,對思陽的傷害有多可怕?」
黎歌聲嘶力竭,恨不得一拳把江予城的頭打爆。
房間裏的三個男人:「……」
都愣愣的看着急紅眼的黎歌。
黎歌握起拳頭,想了又想,又把拳頭放下。
「算了,我不揍你,讓思陽揍你吧。」
江予城看着盛怒的黎歌,腦袋裏嗡嗡作響,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李思陽是她的朋友,好死不死,正好被她聽到了。
「不是,黎歌,你先放給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下藥了。」江予城憋紅了臉解釋。
第一次被女人揪着衣領,他一臉窘態。
要不是這女人是蕭靖越的女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推開。
可現在還能推嗎?
她還是李思陽的朋友,這簡直是天大的緣分。
「媽的,你們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黎歌很憤怒,氣息不穩。
那帶着攻擊性的眼神,讓人懼怕。
蕭靖越.雲青霄:「……」
他們不是!
江予城也怒了,看着生氣的黎歌,「黎歌,你這麼凶,哪個男人會要你呀,我這不是在找辦法解決嗎?我要是不說出來,你們誰會知道我是當年的那男人。」
黎歌冷笑,看着不要臉的江予城,氣的想殺人,她冷漠的目光深深睨了一眼他,「你還以此為榮了是吧,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要去解決,思思現在過得很好,她只是需要一份工作,讓自己有點事做,就不會東想西想,所以,別去傷害她,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江予城:「……」
那不行,季衍之後一直沒有碰過李思陽,他要對李思陽負責。
「不行,我要對她負責。」江予城話先於行。
黎歌:「…額…」
他要對思陽負責?
「總之你要是敢讓她掉眼淚,我就敢讓你斷子絕孫。」
黎歌惡狠狠的看着他。
「我靠,蕭靖越,你老婆怎麼這麼狠毒?」江予城氣的要死,站起來就走,他最恨的就是被別人威脅。
他哪是來解決問題的,他是來找虐的。
雲青霄也緩緩站起來,看着兩人說:「我去勸勸他。」
書房裏,瞬間就只剩下了蕭靖越和黎歌。
蕭靖越和黎歌接觸到眼神,他有些心虛,話也不由自主的出口:「我沒有?」
當年,他其實也是中藥了。
「噗…」
黎歌看着他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心情終於好了很多.。
聽到她的笑聲,蕭靖越鬆了一口氣。
「你吃午飯了嗎?」蕭靖越問道。
黎歌:「吃了。」
蕭靖越瞥了一眼她,「我還沒吃。」
「那我先讓管家給你送吃的上來,吃完飯我再幫你看腿吧。」黎歌轉身就去叫管家。
蕭靖越微微抿唇,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以為自己會等來一句,「沒吃那我給你做。」的話。
可惜沒有!
他喜歡她做的菜,特別是那天的紅燒排骨,真的特別很像媽媽做的味道。
黎歌回來的消息,在蕭家很快傳開。
蕭如好也知道黎歌回來了,她立刻給秦雨打電話。
「是秦小姐嗎?黎歌回來了。」
「好的,謝謝好好!我一會就過來。」
蕭如好掛了電話,就看到媽媽站在不遠處看着她,神色冷漠。
蕭如好凝眉,看着媽媽的樣子很上火,「媽媽,你那是什麼眼神?」
李維楨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語,轉身去了廚房。
蕭如好跟着過去,看着媽媽在喝水,她一把打翻她手中的水,冷笑着問:「媽媽,從那天開始,你看我的眼神就很陌生,我就很想問你,到底我是你的女兒,還是黎歌才是你的女兒?」
李維楨看着掉在地上的杯子,目光閃了閃,她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而是蹲下撿杯子。
蕭如好看着這樣悶聲不響的媽媽,更是生氣。
「媽媽。」
「閉嘴!從此以後,不要再叫我媽媽,我不是你媽媽,我放棄尊嚴,保住了你的命,是你自己不珍惜,也只有一個月,這個月馬上就完了,你的中藥,也快吃完了,必須拿到最後的方子,你才能活下來,可惜現在,被你自己作沒了,我還能怎麼辦?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李維楨撕心裂肺的朝着她吼。
「就憑你這點腦子,就以為自己斗得過黎歌嗎?你以為把她綁過來,她就會把配方給你嗎?你做夢吧你。」
李維楨全身都疼,她怎麼養出了這麼惡毒的女兒來?
「哼…」蕭如好冷哼一聲,衝着媽媽的背影大吼。
「你就等着吧,等我拿到配方,到時候我也揉碎了餵在你嘴裏。」蕭如好一字一頓,都是狠毒。
李維楨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只怕,她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心尖泛着疼,很疼。
都是蕭家這個大環境,讓孩子們的成長受到了影響。
蕭如好沒有繼續糾纏,她去換衣服,準備去清苑看好戲。
…
餐廳里!
蕭靖越優雅的吃着午餐,黎歌坐在他對面看手機。
吃午餐之前,黎歌給蕭靖越把脈,蕭靖越的腿,有傷口的地方發炎了,不用針灸,她給蕭靖越拿了幾瓶藥,交代他好好吃。
蕭靖越一直注意她的神情,她偶爾發條消息出去,偶爾蹙眉,表情豐富。
他想了想,他一個人在家無聊,冷冷清清的,難受,他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帶着晏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