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除。
李執再次表明來意。
或許是有李小曼在身邊的緣故,夏思雨的底氣似乎更足了,再次說道:「那你把你那篇用甲骨文寫的文章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李執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那是無價之寶,不能給你看。」
「不給我看,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夏思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李執在夏思雨和李小曼的臉上看了看,然後說道:「夏同學,李同學,再見。」
說完,他就直接離開了科大。
看着李執匆匆離開的背影,夏思雨道:「什麼人嘛。」
李小曼見此,問道:「思思,你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夏思雨立刻瞪大了眼睛說道:「小曼,我和他剛認識不到十分鐘時間,你居然說我對他有意思?伱是不是覺得我是花痴啊。」
李小曼笑道:「你是不是花痴不重要,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你對一個男人表現出如此好奇。」
「好你個李小曼,居然敢調戲我。」夏思雨立馬張開雙臂就要摟住李小曼,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嗯哼!」就在此時,葉凡的聲音在她們背後響起。
「兩位美女,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葉凡看着正在打鬧的夏思雨和李小曼說道。
「葉凡,快來幫我參謀參謀。剛才我遇到了一個......」
看到葉凡到來,夏思雨眼前一亮,立馬將李執剛才的表現告訴了葉凡,然後問道:「你說他是不是盜墓賊啊?」
原來夏思雨擔心李執手中的那篇用甲骨文寫的文章是從文物的銘文上復刻而來的。之所以找高培軍教授請教,就是為了確定他手中文物的價值。
但凡出土的青銅器,上面有銘文的和沒有銘文的,在黑市上完全是兩個價。
而且銘文越多,價格越高。
葉凡聽完之後,稍微思考了片刻,就說道:「思雨,你說的也不無可能。那個李老闆非常可疑,突然失蹤了幾天,然後再次現身卻沒有回去開店,而是來咱們學校找高教授。」
一旁的李小曼見此,嘆了口氣,道:「你們兩個沒事吧?無緣無故的就懷疑對方是盜墓賊。我剛才看過了,那個李老闆一身行頭價值不菲,應該不是缺錢的人,怎麼會去盜墓呢。」
夏思雨說道:「小曼,這你就不懂了。像李執那樣表面上開着飾品店,其實暗地裏販賣文物的黑心商人有很多。有時候他們拿不定注意,就會變着花樣的向高教授那樣的專家請教。高教授在課堂上,給我們講過不下十個案例。全都是打着請教學問的幌子,背地裏卻在進行文物鑑定。」
葉凡說道:「那個李老闆既然回來了。那我明天我就和龐博再去他店裏退貨。你們可以跟着我們一起去,順便探探他的底細。」
聽了葉凡的建議,夏思雨拉着李小曼的胳膊,問道:「小曼,你去不去?」
李小曼無奈的點頭道:「去,哪能讓思思你一個人去冒險呢。」
隨後,三人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繼續討論李執到底是不是文物販子,或者盜墓賊。
離開科大,坐在駕駛室內,李執還是有些不死心。
隨後,他就繼續思考,如何能夠接近高培軍。
正常的方式恐怕不行。
托中間人介紹,他又不放心。
畢竟他手裏的東西非同尋常。
萬一被有心人盯上了,可就麻煩了。
前世業餘考古學家出身的李執,非常清楚,真正的好東西,到底價值幾何。
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而是為了確保安全,要死幾個人的問題。
人性這種東西,李執是不太相信的。
利益就更加不值得他信任了。
只有普通人才會為了利益拼命,真正的狠人從來都是為了夢想拼命。
前世,為了追求長生不老,有多少人嘗試過非人的修煉之法,最終把自己給煉死了。
有多少人,為了確保青春甚至不惜用親兒子的血液沖洗自己的身體。
李執當年就親手將三個「親密的朋友」永遠的留在了地下。
只是重活一世,他並不想去走老路。
可如今,現實似乎在逼着他往舊路上去走。
難道這就是路徑依賴?
在車裏坐了十分鐘後,李執換了件外套,戴上一副平光眼鏡,再次返回了科大小院。
在校園內的書店裏隨便買了兩本書和一個筆記本,還有一杯咖啡。
然後他就抱着書拿着咖啡,跟着那群前往圖書館的學生一起去了科大圖書館。
接着,他就憑藉上學時練就的本領,在沒有借書卡的情況下,跟着一個學生直接混進去了。
科大圖書館,比他讀大學時的那個圖書館要大的多。
裏面的藏書非常豐富。
按照索引,李執很快就找到了存放考古相關書籍的地方。
然後他就從第一個書架開始,一本一本的開始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半個小時後,李執終於在書架上,找到了一部詳細介紹甲骨文的文獻集合。
正如李執所想的那樣,那些文獻集合併不是公開發行的書籍。
而是科大考古系編著的內部資料。
隨後,李執就將那些文獻合集全部搬了出來,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拿出裝在兜里的那篇文章,開始對照資料逐字的進行查閱。
直到圖書館閉館之時,李執僅僅找到了四十五個有明確含義的甲骨文。
剩下的其他文字,全都是無法解析的文字。
甚至和甲骨文大全上收錄的文字都不太一樣。
而且那四十五個能夠被解析的甲骨文,也不是連篇成句的,而是分散在文章的各個地方。
根本無法使用。
修行功法一旦理解錯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這一點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明白這個道理。
至此,李執對於能夠從高校教授這裏解析出那篇文章內容的想法徹底死心了。
帶着失望的心情離開了科大。
月上中天,李執終於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最後,來到書房,又將那篇甲骨文用毛筆重新抄錄了一遍。
然後,李執才感覺心裏平靜了下來,不過時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他才慢悠悠的醒來。
隨便煮了點水餃充飢,李執就帶着新抄錄的文章去了店裏。
他決定向狗哥學習,既然看不懂索性就不去理解了,把它們當成單純的圖畫看待。
說不定哪天突然靈光一閃,突然就能夠悟出裏面蘊含的真經。
在此之前,他還打算將儒釋道三家的典籍牢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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