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韻和站在一旁,眼眸中滿是憂慮,目光隨着姐姐的動作流轉,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此刻正被禁足於東宮,怎會突然中毒?母后如此急切地召你入宮,怕是太子殿下的病情已經到了危急關頭!」
曦風,作為崔縕蓉的貼身侍女,面容沉穩,聲音低沉而有力:「小姐,我已經私下打聽過,來迎接您的那位宮人透露,太子殿下的確情況不妙,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對話的間隙,崔縕蓉已經迅速整裝完畢,一襲素衣。
她轉身,目光堅定地望向妹妹,輕聲安慰道:「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崔韻和輕輕點頭,目送着姐姐與曦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久,馬車穩穩停在了皇宮巍峨的大門前,月華如水。
崔縕蓉剛一下車,便有一位皇后身邊的侍女匆匆迎上,神色焦急,幾乎要哭出來:「大小姐,您終於來了!皇上和皇后陛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已經召集了宮中所有的御醫,但至今仍束手無策,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在您身上,期盼您能再次施展妙手,救太子殿下於危難之中!」
崔縕蓉聞言,眉宇間更添幾分凝重:「請立即帶我去見太子殿下。」
侍女連忙領路,三人穿過一道道宮門,向着東宮疾步而去。
剛踏入東宮大門,一股緊張而混亂的氣息撲面而來,侍衛、宮女穿梭其間。
崔縕蓉的眉頭微微蹙起,步伐加快。
皇后見到這一幕,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臉上的愁雲瞬間散去大半。
「縕蓉姑娘,求您快救救熠兒吧!」皇后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滿是懇求。
崔縕蓉簡單地向高坐龍椅的皇上與皇后行了一禮,未有多言,便徑直走向宋衍熠的床榻。
她的手指輕輕搭上那因病痛而顯得格外蒼白的手腕,閉目凝神,細細感受着那細微而複雜的脈象變化。
片刻之後,她的臉色猛地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意外與疑惑——宋衍熠所中的毒,似乎並不像侍女口中所述那般複雜難解,按理說,宮中的御醫應有辦法應對才是
崔縕蓉緩緩收斂臉上的情緒,指尖輕輕跳躍,一枚閃爍着冷光的銀針悄然出現在她的掌心。
她手法嫻熟地將這枚銀針精準刺入宋衍熠幾個關鍵的穴位,動作迅速。
隨後,她從袖中取出一枚色澤幽深的解毒丹,遞至宋衍熠唇邊,確保他能夠順利服下。
完成這一切後,她挺直了腰背,目光堅定。
皇后的眼中滿是焦慮與關切,連聲追問:「熠兒,你現在感覺如何?」
崔縕蓉鎮定地回應:「我已經為太子殿下服下了特製的解藥,相信不久殿下便會醒來。」
兩位長輩聽聞此言,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心頭的大石落地,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皇帝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許與感激,他凝視着崔縕蓉,言語中帶着幾分感慨:「多虧有縕蓉在場,若是僅憑那些太醫,熠兒恐怕要遭受更多的痛苦。」
「朕這些年養着的太醫,關鍵時刻竟是如此無用!」
皇帝的話語令在場的太醫們個個低下頭,心中雖有千般委屈,卻無人敢在此刻辯駁,只能默默承受着皇上的責備。
面對皇帝的讚譽,崔縕蓉只是謙遜地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言語。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卻清晰的聲音從宋衍熠的方向傳來。
「父皇母后孩兒這是怎麼了」
宋衍熠的聲音沙啞而虛弱,皇后見狀,連忙遞上一杯溫水,輕柔地扶着他喝下,眼中滿是疼惜。
「你吃完晚飯就突然暈倒了,幸好守夜的侍衛警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皇后的話未說完,淚水已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急忙用手帕掩面。
皇帝緩緩踱步至宋衍熠的床邊:「你沒事就好,下毒的事情朕已經命人徹查,竟然有人敢在你被禁足期間動手,實在是心狠手辣!」
他的話語中透出怒意。
「一旦抓到那個兇手,朕絕不會輕饒!」
宋衍熠艱難地抬起頭,目光投向一旁的崔縕蓉,聲音中帶着歉意:「又勞煩縕蓉姑娘了。」
崔縕蓉以一貫的平和語氣回應:「太子殿下言重了,能為殿下解毒,是我作為醫者的榮幸。」
宋衍熠苦笑,語氣中夾雜着無奈:「只怕今後縕蓉姑娘要常來宮中為我診治了,剛被父皇禁足,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下毒」
皇帝聞言,眉頭緊皺,聲音中帶着探究:「你心中可有懷疑的對象?」
宋衍熠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困惑:「孩兒實在想不出誰會如此急於置我於死地,但下毒之人必然是因為我的存在阻礙了他的道路,才會痛下殺手。」
「如果父皇能找到那位下毒之人,孩兒希望能親自問他,為何非要置孩兒於死地。」他的話語雖然虛弱,卻字字沉重,蘊含深意。
一旁的崔縕蓉聽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憂慮。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突然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而急促:「皇上,奴才奴才知道是誰給太子殿下下的毒!」
皇帝對身邊的御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上前,將太監帶到了皇帝面前。
「既然知道,為何不早說?」皇帝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嚴厲。
太監戰戰兢兢地回答:「奴才擔心太子殿下無法醒來,所以不敢輕易說出,畢竟下毒之人能輕易取了奴才的性命」
皇帝面色一沉,威嚴盡顯:「在我的皇宮,沒有人可以肆意妄為!你說吧,朕保證你的安全。」
在皇帝的保證之下,太監終於鼓起勇氣,顫抖着吐露真相:「是是六皇子」
「放肆!」皇帝厲聲呵斥,「你有何證據說是六皇子下的毒!誣陷皇子可是大罪!」
太監慌忙辯解:「奴才怎敢無端誣陷六皇子?是奴才無意間看見六皇子的暗衛在太子殿下的晚餐中下毒!」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