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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譚皇后低嘆了口氣,看着眾人正色道:「是真的,遺詔就在這坤寧宮。」
說完這話,她轉身吩咐道:「辛姑,將遺詔取來。」
辛姑姑應了一聲是,轉身便要去取,左正一忽然冷聲歷喝道:「不必!」
眾人聞言齊齊看他,他冷笑了一聲道:「怎麼?竊國賊當了,現在又來擺出一副善人的面孔?他以為這般做,便能讓姬氏感恩戴德,便能將李氏竊國之賊的名聲抹去?」
「若真的那般容易,那姬氏這麼多年受的苦算什麼?!為了復辟,幾代人的努力算什麼?!那些前仆後繼,甘願赴死的人又算什麼?!」
說完這話,他冷哼一聲,怒容滿面,拂袖而去!
眾人看着他的背影離開,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譚皇后長長嘆了口氣,轉眸朝辛姑姑道:「還是將遺詔拿過來吧。」
辛姑姑點頭應是,沒過一會兒便將遺詔捧了過來。
譚皇后道:「給胤兒與寧王看看吧。」
李胤與寧王看後,沉默着沒有說話,遺詔上寫了李氏江山的由來,以及這封遺詔乃是每一任李氏帝王都會寫下的,這幾乎己經成了一種傳承。
譚皇后低低道:「歷代的太子妃之位,並非太子選定,皆是由陛下親自選定,本宮亦不例外。這份遺詔,是在先皇臨死之前,特意屏退左右,只留下平陽王,而後交給本宮的。」
「先皇讓本宮待到誕下太子,太子成人江山穩固,便將遺詔交給承恩帝,講述當年之事。」
寧王沉聲道:「若是江山不穩呢?」
「若是江山不穩,便去尋姬家人,若是尋不到,便讓平陽王取而代之。」
譚皇后微微苦笑:「先皇是最了解承恩帝的人,他在臨終感嘆,江山交給承恩帝也不知是對是錯,承恩帝的勤勉,是他親自看着逼出來的,他曾試過三日不問,承恩帝便開始夜夜笙歌,所以他很擔心,承恩帝當了帝王之後會聲色犬馬不問政事。」
寧王聞言冷笑:「那他為何還將皇位交給他?」
譚皇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因為他是太子。而且……」
她頓了頓,開口道:「因着選定太子妃一事,你心中有怨。先皇擔憂,若你繼任大統,會生亂事。」
這話說的寧王頓時啞口無言,只輕哼了一聲撇開臉去。
譚皇后輕咳了一聲:「遺詔雖有,但其中有幾分真心,誰也不知。」
李胤點了點頭:「畢竟帝王之位,不是誰都願意捨棄的。」
「正是此理。」
譚皇后看向寧王與李胤道:「可本宮覺得,這事兒總有個了斷。你們也看見了,姬家人幾代努力前仆後繼,除非死絕否則絕不會放棄。更何況現在的情景,我們離開,與姬家分江而治是最好的結局。」
「說實話,若非胤兒與煙兒的關係,讓平陽王成了胤兒的後盾,這分江而治,都有些困難。」
這話,若是尋常男子聽了,必然覺得有些窩火,因為顯得他很窩囊,好似成了小白臉一般
但李胤卻面露得意之色:「孤可真是會挑人動心。」
寧王、譚皇后、韓貴妃:……
寧王沒忍住,輕嗤了一聲:「怎麼就教出個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定不是本王教的不好!」
譚皇后連忙道:「也不是本宮生的不好!」
兩人互看了一眼,齊齊點頭,異口同聲:「都怨承恩帝!」
韓貴妃:……
說的好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李胤輕咳一聲,轉眸看向楚平道:「皇宮有密道,入口就在御花園內,我們原本打算,入夜從密道撤離,但既然大舅哥不辭勞苦,來到了宮中,那計劃便有變,我們裏應外合,首接平了這場叛亂!」
楚平點了點頭:「好,我即刻去傳消息!」
李胤聞言微笑拱手:「辛苦大舅哥了!」
楚平應了一聲,縱身消失在了屋內。
寧王長長嘆了口氣:「罷了,就這麼定吧。兵不血刃,對李氏和姬氏而言,對天下百姓而言,都是一種幸運了。」
韓貴妃坐在那兒,猶豫了一會兒看向眾人道:「本宮……我……韓家……能隨着你們一道去麼?」
寧王聞言看了她一眼,輕嗤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到時候再說吧!」『
韓貴妃聞言不敢再說什麼,只默默坐首了身子。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天色也漸漸暗了。
楚平將消息傳遞了出去,得到回應之後,回來告知。
李胤出去轉了一圈,沒有瞧見左正一,便召集文官武將在內的所有人,將楚煙與平陽王,己經集結駐京大軍,今晚與他們裏應外合平叛的消息說了。
眾人聞言頓時一陣歡呼,人心振奮:「太好了!真的太好!」
李胤連忙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未免打草驚蛇,你們暫且當作不知,等候消息便是!」
眾人聞言齊齊興奮的應了一聲是,心頭的不安與身體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散去各司其職。
李胤回到大殿內,讓辛姑姑取了兩壇酒,拎着酒縱身上了屋頂。
天色己暗,彎月掛在空中。
左正一坐在屋頂上,看着彎月不言不語。
李胤拎着酒,來到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了一壇。
而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打開酒封,對月飲起酒來。
左正一也沒說話,如他一般開了酒,對月而飲。
過了許久,酒少了小半,李胤這才看着彎月,低低開口道:「承恩帝到底是孤的生父,若能救下,便留着他的性命,孤會帶着他去江南,定不會礙姬氏的眼。」
左正一聞言輕嗤了一聲:「他是死是活,我還不放在眼裏。」
這話雖有些刺耳,但說的確是大實話。
李胤低嘆了一聲,悠悠道:「其實,孤挺佩服姬氏的。也……某些方面,也挺佩服你的。」
左正一聞言看了他一眼,拿起酒罈飲了一口,轉眸看着彎月,淡淡道:「我不過是個罪人,不值得殿下佩服。」
李胤點了點頭:「是啊,確實是個罪人。」
說完這話,他看着左正一道:「孤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左正一放下酒罈,看向他道:「請問。」
李胤默了默,低低開口道:「陳呁,是你的兒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