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此時混亂,庫房門口早已沒有了守衛,阮雲笙進去將庫房裏所有的東西都統統收進空間裏。
緊接着就是廚房,照樣只要是能看見的東西都被阮雲笙收進空間裏。
同時阮雲笙還不放過家裏其他幾位素未蒙面的嫂嫂和婆婆的庫房,將她們的小金庫全部都存進自己的空間。
阮雲笙順便還去了趟廚房,將裏面能用到的都帶走,什麼鍋碗瓢盆,魚蝦鮮肉,做好的包子饅頭,煮好的玉米,小到一雙筷子統統都不放過,只留下將軍府幾位嫂嫂和她那婆婆早上的吃食。
做完這一切阮雲笙回到自己的屋子,將門關上,她現在要好好想想若是將軍府真的被抄家流放她應該怎麼辦。
是跟着她們一起還是逃跑,左右她也沒和陸之洲拜堂,也就是過了個門還算不上是他老婆。
她要是逃跑不過分吧。
只是要是她真的逃跑了,陸家便背上逃犯的罪名,陸之洲恐怕就真的必死無疑,她這跟間接殺人有什麼區別。
想着這些,阮雲笙深深嘆口氣,算了還是先睡一覺養足精神,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這邊阮雲笙是睡的很香,外面卻又鬧翻了天,丞相府和將軍府的庫房被盜,不僅如此丞相府就連廚房和臥房也被洗劫一空。
夜半三更各街道都能聽見丞相府傳出來的怒火聲。
這一覺阮雲笙睡的十分的香甜,直到屋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這才悠悠轉醒。
「夫人,您起身了嗎?」
「嗯。」
婢女得了阮雲笙的回應這才推開房門,端着洗漱的水進來,為她更衣。
阮雲笙看着今日的將軍府不禁感慨不愧是將軍府,昨日還一片混亂今日就變得井井有條。
「將軍回來了嗎?」
「還沒。」
婢女不敢看阮雲笙的臉,低聲說道。
「將軍······」
「夫人,將軍被人抬回來了,前院來了很多的官兵,老夫人讓我請您過去。」
阮雲笙剛想說要是陸之洲回來便通知她,現在好了也不需要通知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來的如此之快,要不是她提前知曉會被抄家搬空了幾間庫房恐怕這流放之路她也得受苦。
阮雲笙簡單梳洗一番便在婢女的帶領下來到前院,彼時的前院已經站滿了,從幾位嫂嫂到家裏的下人能站着的都在這。
他們的面前放着一個擔架,上面蓋着一塊白布,想來那白布下面就是陸之洲了,阮雲笙見此不禁皺起雙眉。
「曹大人,我兒昨日進宮時還好好的,怎麼今日便是這番模樣回來,請曹大人給老身一個交代。」
陸老夫人沉聲說道,看見自己的兒子被人以這幅模樣抬回來,她當時心痛難忍,要不是擔心剩下這一家子遺孀無人撐腰,她恐怕也早就倒下了。
「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陸之洲投敵叛國,聖上已經查清了,區區這點刑罰對於他來說當真是便宜他了。」
曹武原本也是陸之洲手下的一員,只是此人心氣高,又過於自我,以至於在軍中一直不受用。
這次聖上有意要懲治陸家他便做了一回推手,將陸之洲親手推上刑台。
「投敵叛國?曹大人好大的帽子,別說是京城就連整個東陵國誰人不知我將軍府上下皆是滿門忠烈。
我公公帶着大哥,二哥,二嫂,三哥,四哥,五哥在外奮勇殺敵,哪怕是馬革裹屍也未曾有半分退讓,以至於我偌大的將軍府滿門遺孀,若是這樣都被人說是投敵叛國,那敢問何為忠?」
阮雲笙的話在人群中展開,原本擋在阮雲笙面前的人紛紛讓開一條路,一時間他們對這個昨日剛剛進門的夫人有了新的改觀。
陸老夫人看着兒子昨日剛娶的夫人,一番話讓她想起了她的丈夫,客死他鄉只有一件血衣跟隨棺槨從戰場回來。
陸家四位嫂嫂也想到了自己死去的丈夫也紛紛落淚,她們都是嫁進陸家後沒幾年丈夫便死在了戰場上。
「你是何人?」
曹武眼神一亮,他還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女子。
「我就是昨日剛剛和陸之洲成親的阮雲笙。」
陸老夫人臉上頓時寫滿了歉意,昨日剛剛成親,今日便發生了這種事情,落在誰身上誰也不好受吧。
「剛剛成親,呵,那可真是太不幸了,不過你要是想要變得幸運也不是沒有辦法。」
曹武猥瑣的上下打量着阮雲笙,陸家嫂嫂見此紛紛擋在阮雲笙身前,阮雲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暖到了。
這是來自原主本身的感覺,她感覺到原主還有一絲的意識在,或許她也渴望被家人關心。
「曹武,你有什麼衝着我們來。」
大嫂孟雅楠雙手攤開,護着身後的弟妹們,從阮雲笙的角度看去能很清楚的看見孟雅楠的雙手在顫抖,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卻還要保護別人。
「沖你們來?你們還是想想接下來你們要如何生活才是,你們以為今天我來就是簡簡單單的將陸之洲給你們送回來?」
曹武的話讓所有人心「咯噔」一下,昨日陸之洲被押至刑部的事她們知道,但是為何被押送她們卻無從得知。
「你什麼意思?」陸老夫人強裝着鎮定。
「什麼意思?哼。」
曹武沒有繼續說,一旁的侍衛將一道聖旨放在曹武的手上。
陸老夫人看見此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看來,讓老爺說中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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