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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舒並不想親自去問裴含玉或是他身邊關係好的朋友。
一來是怕給他造成負擔,二來也是想看看他最真實的路數招式。
念及此處,蒼舒徒手捏碎身上的符,打算一間一間賽場闖過去。她想憑自身運氣,看看能不能撞見,畢竟他們二人,是有緣分和命數線在身上的。
她抬起頭,眼前是六大賽場,每個的入口都有人數顯示,除了最旁邊是煉丹比試,其餘五個都是比武,且分別用數字寫明賽場。
蒼舒目視前方,略過青丹峰的比試地點。剛走至第一賽場,就又突然轉過頭,排到了煉丹比試的後方,跟隨着人流一起進入其中。
「……」
但她並未看太久。
再看見公門菱站至賽場中央當裁判時,便又走出了煉丹場地。
看一眼就夠了。
蒼舒邊安慰自己,邊走進第一賽場,見人不在,又走至第二個賽場,來回走了好幾個後,終於在最後一個地方看見了裴含玉。
大概全是來看熱鬧的,這兒的觀眾比其餘的多了不知多少倍。
一半是男生,一半是女生。
蒼舒找了棵樹爬上去,坐在樹幹上,借着樹葉掩住自己的身軀,然後搖着兩條腿往比試台上看。
青衣像是綠葉拖出餘韻,每一下的掃蕩都好似跟隨着微風一起拂過。
然後,她借着遮掩望見了除裴含玉之外的幾位老朋友。
——越見安、聞燼、宿行白、韓影。
到齊了。
並且除這四位之外,此次前三十幾乎都已到場。
裴含玉作為跟蒼舒沾上關係的男人,沒有人不好奇他的實力。
真是好大的排面。
不過,裴含玉倒是跟平常人一樣,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最前排,等着裁判叫號。
蒼舒笑着搖搖頭,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她聽見他們討論的聲音——
「這些都是來看裴含玉的吧?若是我沒猜錯,左前方那個應當是刀宗的越見安,站在最角落的,腕間帶蛇的應當是聞燼吧?」
「韓影師兄都來了,怕不是掌門看上了裴含玉,想讓韓師兄來看看裴含玉夠不夠格?」
「也不一定吧?」
有人否認,陰陽怪氣道:「說不定人家就是為了看看我們賽場有沒有什麼好苗子呢?」
「那別的賽場怎麼沒有?我看就是為了裴含玉來的,看見那個瞎子沒?那是太虛宗的宿行白,可不得了了!」
「他怎麼如此大排場?既然如此,那蒼舒來了沒啊?!」
此話落下,周圍人全開始尋找,連帶着越見安一等人,都下意識掃視四周。
裴含玉亦是。
蒼舒借着蔥蔥鬱郁的樹葉掩藏自己的身形,見眾人一臉失落,忍不住驕傲地搖起腿。
其實她就在,但可惜,沒人抬頭看,沒人能發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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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台由玄武石精心雕刻而成,每一塊都獨一無二,且不易破損。日光剝撥開雲霧直入台面,宛如一把劍將台上二人劃在兩塊區域。
手上的劍折射出雪白光亮,還未開始,便氣勢盎然。絲絲縷縷的暖陽隨着時間爬上少年的臉頰,他未拔劍,反而緩緩睜開眼,直直望向對手。
裴含玉的對手是內門一名不起眼的弟子名叫張鄂,但即便如此,其實力也與外門相差甚大。
雖知曉裴含玉在前幾日戰勝了外門第一,但那外門第一跟內門相比,還是有極大的差距。
這內門弟子,即便不起眼,但也絕對不弱。
所有人都替裴含玉捏了把汗,甚至覺得裴含玉這運氣有些太差了些。
第一局就碰見內門弟子,且不熟悉他的路數絕招,這是要玩完的節奏啊!!
這別都在替裴含玉擔憂。
反觀張鄂那邊,已經在同提前慶祝勝利,他根本沒將裴含玉放在眼裏,並且瞧着,極為蔑視。
「師弟,上了台是簽了生死契的,若是等會我出手太重,不小心失手將你——」張鄂哈哈大笑起來,「屆時師弟切莫怪師兄。」
他的武器是一把重劍,長就有一米六,且極為大,像是寒鐵打造。
「咚——」
重劍被他砸在比試台。
裴含玉並未生氣,連劍都未拔,只看着他:「師兄,台上有生死是極為正常的事,若是師兄有本事殺了我,我自然沒有什麼怨言。」
「那是師兄的本事高。」
張鄂:「可師弟這連武器都不拔,是瞧不起——」
「是瞧不起。」裴含玉打斷張鄂的話,用布料纏住手,「打你,用拳已夠。」
眾人唏噓。
張鄂氣得滿臉通紅,直接提劍上前,欲用一劍將裴含玉斬首在台。
「真是狂妄——!讓師兄教你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