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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飛速走了一圈,才算摸准肚子哥的位置。
屋外有許多人把守,但大部分都抱着劍處於一種昏昏欲睡的狀態,頭時不時點點,就跟小雞啄米一般。
蒼舒將面罩拉了拉,確保完全看不出來特徵後,才跟三人說了作戰計劃。
「公門菱。」蒼舒塞給她一張馭火符 ,滿臉鄭重,「這個給你,你跟韓影去隔壁院子放火,火勢越大越好,把這邊侍衛全部吸引過去。」
公門菱吸了吸鼻子問:「然後呢?」
蒼舒又塞給她一張:「打都打了,讓他破點財,你們兩個多去放火燒他屋子,別被抓到,放完就出府等我們。」
宿行白一臉躍躍欲試:「所以我們幹嘛?」
蒼舒咧開嘴笑:「我們倆當然是揍他。」
四人分頭行動,雖說韓影還是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但依舊乖乖聽了她的話,先去執行了任務。
遠處火光冒起,公門菱大概是去廚房拿了酒,不過一會兒,熊熊火勢便像是撲人的惡獸,讓人望而止步。
當附近的侍衛因為人手不夠走了一半時,蒼舒帶着宿行白貓着腰,從後門的窗戶內爬了進去。
屋內,男人正在熟睡,酒味熏天,鼾聲比豬呼嚕的都要響。蒼舒和宿行白站在床邊,二人對視一眼,隨即一人拿桌布捂住了男人的腦袋,另一人抽了男人的腰帶捆住了他的腿。
「你——」男人猛地驚醒,還未說出話,就又被蒼舒隨手塞了一塊桌布。
宿行白看着面前這一幕失笑,但笑完便立馬憋住。
忘了還在打人了,不能笑。
蒼舒沒管他,先是往他臉上狠狠踹了一腳,又「啪啪啪」地打了他幾個巴掌,嫌手酸,鬆了鬆手,就見這男人滿臉潮紅,身下也立了起來。
蒼舒:「……?」
宿行白:「……?」
蒼舒邊嫌噁心,邊暗暗下着死手,將這人打得快半身不遂,才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手,離開了這間屋子。
「怎麼了?手疼?」公門菱和韓影在門口等二人,見蒼舒將手舉在空中,且離自己極遠,難免好奇地問了句。
蒼舒心情跟吃了狗屎一樣:「疼還好,就是嫌噁心。」
打着打着那肚子哥不僅蠕動還立了,擱誰誰不噁心?
二人沒問,看着宿行白也嫌惡地盯着自己的手,識趣的往旁邊走了點兒。
「髒死了。」宿行白嘟囔一句,湊到蒼舒身邊,不要臉地朝她伸出了手,歪着腦袋笑意滿滿看她。
蒼舒自然將手抹在他身上,微笑:「我也覺得。」
宿行白:「?」所以就抹他身上?
回到府上,天還沒完全亮,四人兩兩分開,各自進了自己的屋內。
然而蒼舒剛進了一步,就猛然扭頭皺起了眉。
公門菱察覺到了不對,連忙問:「怎麼了?有人來了?」
天地良心。
她就隨口一猜。
誰知下一秒,蒼舒看着她點了點頭,並說出了殘酷的事實:「我先前怕殘念會因為我們舉動而更改上一次的經歷,所以,在門內夾了一根頭髮。」
公門菱抱着幻想:「一根頭髮這麼細,可能被風吹跑了也沒數。」
「不可能。」蒼舒搖了搖頭,突然走上前,指着被褥上的一縷不長不短的枯頭髮,說:「這根頭髮不屬於我們任何人。」
「而且走得時候,我檢查過,被褥上沒有任何頭髮。」
公門菱心裏跟日了狗一樣。
得出結論,發現結論,應該是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這個結論和發現如果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上,那就有些冒犯了。
蒼舒瞥了公門菱一眼,見她皺着眉在那兒背着手來回走,又轉口安慰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夜晚太黑,我沒看清楚也說不定。」
公門菱:「……」
「你是拿我在當小孩子哄。」公門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發現了嗎?大不了跟他們干就是了!
反正最近她們沒有生命危險。
但事實證明,公門菱的想法很天真。
蒼舒一臉複雜,舉着這根頭髮再次確認公門菱的情緒:「你確定要聽我說實話嗎?」
公門菱:「…你剛剛說得不是實話?」
她也不傻,知道男主人或是女主人其中一人進了屋內。
蒼舒搖搖頭,將頭髮舉在她身邊,嘆了口氣:「嗯…怎麼說呢…事情可能沒有你想到那麼簡單。」
公門菱心情還沒有緩過來,聽她這麼說,注意力稍稍放在了蒼舒身上:「沒事,你說。」
蒼舒遲疑片刻,道:「我剛剛仔細想了想,得出了一個結論,殘念不會改變原來的經歷,除非我們改變,那他們也會改變,所以,我們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
公門菱懨懨地點頭。
蒼舒繼續說:「這裏最關鍵的就在於我們,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跟我們接觸,那他們的行為就不會改變。」
公門菱皺了皺眉,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但還未確認,就見面前的蒼舒忽然勾起唇,緩緩打量着這根枯發。
「公門師姐啊。」
「我其實想說的是。」
「可能從我們住進這間房間起,就有人在背地裏偷窺我們了。」
「可能是床底下、可能是桌布下、也有可能是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