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木葉村創始者的其中一人,最初將萬花筒寫輪眼開眼的男人。你,曾經也有一個弟弟。」
還叫「宇智波斑」吶?
宇智波帶土心中感到厭煩。
難道,宇智波鼬就這麼相信他的弟弟,不會把情報告訴給我嗎?
同時,對於宇智波鼬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又不禁感到了一絲好奇。
「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從年幼時開始,兩人就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而相互競爭着。」
宇智波鼬緩緩說着,慢慢揭開那段歷史中被塵封的往事。
「兩人先後將寫輪眼開眼,不知不覺間,兄弟二人的名字在一族之中,也開始變得特別起來。」
「於是,二人開始為了追求瞳力的成長而競爭。」
「終於有一天,兄弟二人,分別對自己重要的人下手,親手殺死了對自己重要的人。終於,一起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這,就是宇智波一族創始以來的事情。」
話說,這就是斑爺爺的故事嗎?
我是不是該哭着喊你住嘴啊?
你都知道我不是斑了,我如果接着演的話,會不會太尷尬了。
宇智波帶土沉默着胡思亂想,不發一言。
「二人在獲得了這份力量之後,就引領了宇智波一族。哥哥宇智波斑便成為了首領。
「不過,一切順風順水的宇智波斑身上,卻發生了某種異變。
「萬花筒寫輪眼,使用越多,封印就越嚴重。而終點,將是無盡的黑暗。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結局。
「強大的瞳力,作為獲得力量的代價,那份力量會逐漸關閉自己,連同光明一起消失。」
「斑為了重獲光明,用盡了各種手段,但卻沒有任何一種產生效果。喪失了希望之後,被萬花筒寫輪眼所迷惑的斑為了尋求着光明,親自奪取了弟弟的雙眼!」
宇智波鼬的聲音顫抖着,繼續說道:
「因此,您重新獲得了光明。並且,那雙眼睛再也不會隨着使用而被封印,再也不會失去光明,是為,」
「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扯淡,我可從沒摳過誰眼珠子,一天用一百次神威
宇智波帶土不知道宇智波鼬到底是從何處搜集來的情報,以及為啥要言之鑿鑿地在自己的面前講述出來。
「弟弟的雙眼,通過找到新的宿主,而獲得了永恆的光明。只不過,眼睛的交換隻能在族人之間進行。」
「同時,也並非任何人用這種方法都能獲得新的力量,只有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之間,才可以真正激活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說到這裏,宇智波鼬猛然提高了聲量,大聲喊道:
「擁有着永恆萬花筒的您應該能夠明白,宇智波佐助,對於我的重要意義吧!」
「我那愚蠢的弟弟,對於我來說,就等於全新的光明!他,就是我的配件!」
宇智波鼬狀若癲狂。
老實說,如果宇智波佐助沒有直接叫破自己的名字的話,恐怕,帶土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宇智波鼬的這套說辭。
想來,這也是他為了自己導演的那場大戲可以圓滿落幕時,認真準備的一整套藉口。
「所以呢?」
宇智波帶土此刻,聰明的智商已經完全佔領了大腦的高地。
他一眼就看破了宇智波鼬的拙劣表演。
關於那些彎彎繞繞的故事,宇智波帶土直接看都不看,咱就問這一個關鍵的問題:
伱丫到底是想幹嘛?!
「我只是想讓您理解,宇智波佐助對於我的重要意義。
「捕獲九尾,的確是我分內的事。但此刻,我想請求您的同意,用九尾人柱力交換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口中所說的話,是極為冒犯的僭越之辭。
但口氣,卻十分謙恭。
「如果,我不同意呢?」
宇智波帶土冷冷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交易?
「那麼,我想試上一試。」
宇智波鼬口氣平和,但卻十分堅定。
顯然是,戰意已決。
「剛剛,你說到,開啟萬花筒需要殺死對自己來說最為重要的夥伴。那麼,對宇智波佐助來說,最重要的夥伴又是誰呢?」
面對宇智波鼬的挑戰,宇智波帶土確實更多是有恃無恐。
但在交手之前,也可以順便多收集一些情報。
對當前的宇智波帶土來說,佐助,意味着未來,意味着月之眼計劃的備份和傳承。
而九尾人柱力,意味着當下,同時,也意味着風險。
考慮到情報已經敗泄,五大國戒心十足的情況下,其他尾獸的收集,恐怕也將變得十分困難。
在這樣的情況下,九尾人柱力的吸引力,相比於宇智波佐助還是會少上一些。
因此,對於帶土來說。
換,是斷然不可能跟你換的。
這筆交易對他來說,既不對等,也不划算。
但是,搶,還是可以試着搶一搶的。
只是,在翻臉之前,宇智波帶土還是很想知道。
那神威空間中的倔強孩子,對這黑暗殘酷的忍者世界,心中到底還有着什麼未了的羈絆?
宇智波帶土,正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必須把佐助的傘撕爛。
事實上,他還想把全世界的傘都給丫撕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於佐助來說最重要的羈絆,應該,就是山洞裏的這個孩子。」
宇智波鼬回答。
「你是說,九尾人柱力?四代火影的兒子?!」
宇智波帶土大吃一驚。
「沒錯。」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
這尼瑪,怎麼能是個男孩子?!
這一個新的情報,讓宇智波帶土心中剛剛升起的「搶奪九尾」的計劃,又一次被打亂了。
自己固然可以在此擊敗宇智波鼬,搶走九尾人柱力。
但這樣一來,宇智波佐助又該如何斬斷與這小子之間的羈絆呢?
按照原定計劃,自己抽取了九尾的力量,必然會殺死這小子。
到時候,萬一情報再一泄露,自己豈不是又成了宇智波佐助的新仇人?
那此前的一切努力,可就要又付之東流了。
「那麼,我何不好人做到底,幫助你,讓佐助開啟他的萬花筒寫輪眼呢?」
思索良久之後,宇智波帶土沉聲問道。
「當真?!」
事實上,在宇智波鼬最初的計劃中,就已經有了這一圖譜。
他已經在心中暗自設計了一系列計劃,準備在交換的過程當中,讓宇智波佐助親手將鳴人殺死。
這樣一來,既幫助了弟弟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又保護了村子,還延緩了曉組織收集尾獸的進度.
「尾獸的捕獲,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讓你的實力繼續變強,對月之眼計劃的完美實施,自然是有好處的。」
宇智波帶土一副完全信任對方的樣子。
「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倒有這樣一番計劃.」
宇智波鼬欣然說道。
——
神威空間當中。
空間波紋抖動,宇智波佐助神色一振。
只見,宇智波帶土又一次攜帶着白絕阿飛,回到了這個地方。
「哈~~嘍~~~」
「過得好嗎小佐助?心情怎麼樣?有想念我嗎?你那柔弱的人類之軀,依然保持着健康和強壯嗎?」
剛一落地,白絕阿飛就忍不住聒噪起來。
「你怎麼還是這麼吵。」
宇智波佐助眉頭緊皺。
緊接着,他慢慢站起身來,對宇智波帶土說道:
「要不,你再給我講講那個只有愛的世界吧,時間久的話,也許我會買賬也說不定。」
看到宇智波帶土出現之後,佐助主動如此說道。
神威空間當中的日子,實在是太過漫長,太過無聊了。
上次口吐真言,陰陽怪氣把宇智波帶土氣走之後,一開始雖然很爽。
但久而久之,佐助心中不免又一次有些慌神。
只怕,宇智波帶土再也不會回來,也說不定
而自己的人生,自己剛剛重新握回手中,那充滿朝氣,充滿新的希望的人生。
也將隨着帶土的一去不返,就這樣黯然地埋葬在這裏。
此刻,見宇智波帶土重新回來,佐助連忙站起身子,與對方寒暄着。
帶土倒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將手中裹着的餐布打開,仔細平鋪在地面之上。
餐布內,依然是一壺清水,一副餐具。
幾個飯糰,若干水果,兩盒肉菜。
佐助也已經熟悉了這個事情,頓時毫不客氣,徑直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來。
「宇智波佐助,你應該明白,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
宇智波帶土望着宇智波佐助狼吞虎咽的樣子,沉聲說道。
「啊對對對對。」
佐助敷衍着。
你給我關起來這麼久,管這個叫「沒有任何惡意」?
「你一定會想,我給你關這麼久,怎麼能算沒有惡意呢?」
宇智波帶土接着說道。
佐助的心思被對方直接說破,動作略微一滯。
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吃着面前的食物。
「相比於外面那個殘酷的世界,我的這方天地,或許才是真正舒適,安全,且無憂無慮的地方。」
宇智波帶土緩緩說着。
「還不需要付房租哦~」
阿飛白絕那略帶電流的聲音補充道。
那你怎麼不進來?
宇智波佐助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腹誹道。
還有,擺幾張舒服的床啊倒是!
「原本,我是打算給這裏面擺幾張舒服的床。此外,再給你帶一些喜歡的和畫本,讓白絕阿飛陪着你解悶。」
佐助狐疑地望着對方,心想,這人今天怎麼好像開了讀心術一樣?
要給我這麼好的待遇?
要不再教一些忍術唄?
「另外,再教你一些忍術。」
帶土繼續說着。
實錘了!!
讀心術實錘了!
宇智波佐助心中大驚。
臉上卻不動聲色,開口問道:
「怎麼?打算把我當爹一樣供起來了?」
宇智波帶土臉色大變,心道,兩日不見,這哪裏來的混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帶土找爹」
白絕阿飛聽到這話,捂着肚子在一旁誇張地大笑起來。
「咳,我是說,為什麼呢?」
佐助也自覺失言。
神威空間極度無聊,這些日子,逛論壇的時間太長,難免沾惹上了一些「不羈的豪放之氣」。
剛剛,畢竟人家宇智波帶土嘴裏說的全是好話,自己屬實是不應該了。
宇智波帶土見對方沒再繼續混蛋下去,作為長輩,自己也不好發作,只得繼續耐着性子說道:
「我對於你,是有着很大的期待的。我想,總有一天你是可以理解我的。」
宇智波帶土說着。
「理解不了一點。」
佐助習慣性回懟,下一秒又在心中展開了慚愧反省。
不行不行。
看來,這論壇以後真的要少逛了。
帶土此刻的心情,仿佛面對着家中那叛逆的孩子,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眼看佐助吃得差不多了,帶土終於開口說道:
「本以為,時間還很長。我們可以互相慢慢理解,但是」
佐助拿起了最後一個木魚飯糰,一邊吃,一邊好奇地望着帶土。
只聽那旋渦面具中緩聲說道:
「剛剛,我得到了最新情報。霧隱的S級叛忍干柿鬼鮫,正在將漩渦鳴人趕往木葉隱村的方向。
「他的目的,是讓漩渦鳴人將體內的尾獸釋放,徹底破壞木葉隱村!」
「啪嗒——」
宇智波佐助手中的飯糰掉落到了地上。
干柿鬼鮫,嗎?
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在木葉隱村的時候。
那個淡藍色皮膚,長着鯊魚鰓的男人的樣子浮現在佐助的心中。
說起來,那個男人不是宇智波鼬的隊友嗎?
「這件事,與宇智波鼬有關嗎?」
佐助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宇智波帶土倒是沒有提前準備。
他本以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佐助會立馬大喊大叫,然後嚷嚷着要去「拯救漩渦鳴人」什麼的。
果然,這是一個與自己全然不同的孩子。
「應該,應該有關係吧」
宇智波帶土,語焉不詳地回答道。
「那鼬不會阻止他嗎?他的目的,不是守護木葉嗎?又怎麼會做這種事?」
佐助沉思着,發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問我我問誰呀?宇智波鼬做事,我是一直都看不懂的。
「他的大病,遠遠在我之上!」
宇智波帶土被問急了,急頭白臉地說出了心裏話。
「所以,你告訴我這件事,是為了折磨我嗎?」
宇智波佐助收起了一開始那混不吝的態度,眼神冷酷地問道。
「你要知道,我們從來都不是敵人。也永遠不會成為敵人。」
宇智波帶土苦口婆心道:「我之所以將你關在這裏,是為了偉大的『月之眼計劃』,可以後繼有人。
「而你,是我認為最合適的人選。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強求不來的。對我來說,最基本的前提,就是與你之間保持着良好的信任關係。起碼,不要出現仇恨。
「我正是為此而擔心着的。
「倘若,此次漩渦鳴人出了什麼事情,而你因為被我關在這裏,導致最終心生怨恨,那麼,恐怕從此之後,你就永遠都不會再信賴我了。」
宇智波帶土言辭懇切道。
「這麼說來,你是準備放我離開了?」
宇智波佐助狐疑道。
仔細想來,除了餓了自己幾天之外,宇智波帶土並沒有對自己做過太多過分的事情。
每當自己餓到不行的時候,都會適時地拿食物進來。
雖然,白絕阿飛聒噪得很,但帶土將其送進來,似乎也同樣只是好心。
最關鍵的是,此人還給自己講述了關於宇智波鼬的全部真相。
再想想,剛剛對方還承諾了「舒服的床」,「畫冊」,以及「忍術的指導」。
雖然,對方有着自己的目的,但也並未對自己使出太過卑劣的手段。
宇智波佐助思忖着,只見對面的橘色旋渦面具男子,鄭重地點了點頭。
表示,確實準備立刻將佐助給放出這神威空間。
「你就不怕我跑了?」
宇智波佐助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我想,隨時都可以抓你回來。」
帶土傲然道。
這倒是真的
眼下,不是感到沮喪的時候。
宇智波佐助很快回過神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放我出去,那麼,我必須抓緊趕到鳴人身邊。
這不是為了木葉。
而是,為了鳴人,以及,自來也師父!
「那麼,拜託了。」
宇智波佐助走到帶土面前,做好了準備,請求其將自己傳送出神威空間之外。
「以你現在的實力,不太可能是干柿鬼鮫的對手。況且,宇智波鼬也很可能在一旁,甚至會對你出手。」
宇智波帶土說道。
「就算是這樣,我也必須要試一試!」
宇智波佐助大聲說道。
在這神威空間當中他已經待了太久了。
無論是對於鳴人等人關心,還是對於離開這個地方的渴望,都讓佐助變得無比迫切。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但是,你又準備去哪裏找到他們呢?」
宇智波帶土問道。
「這你沒有確切的情報嗎?」
佐助感到十分棘手。
「雖然大致的方向我可以確定,但眼下,他們正處於急速移動的過程當中,我也並不能立刻將你傳送到他們的身邊。」
帶土回答道。
「那」
「阿飛可以幫到你。」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