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什麼?」
聽到對方的發問,宇智波佐助仍舊還沒反應過來。
聲音乾澀沙啞,只覺得喉嚨發乾得要命。
「我」
對面,多由也欲言又止,只見她面孔愈發紅了。
似乎是怕被外人看到,又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多由也把頭一低,便直接從佐助的身側溜進了房門。
微微濕潤的紅色發梢,輕輕地掠過宇智波佐助的手臂,剎那間,一陣酥酥痒痒的感覺傳了過來。
二人擦肩而過,佐助的鼻子下面,滿是少女那清新的味道。
對方強行闖入之後,宇智波佐助依舊只是愣愣地望着對方。
腦袋不知為何,似乎是供血不足的樣子,只覺得不似以往那般靈光。
「你這,什麼意思?」
宇智波佐助直不楞登地開口問道。
(「嘿嘿,我也想知道什麼意思.」)
腦海中,鬼燈水月笑得異常猥瑣。
「你先關門呀!」
多由也又羞又氣,輕輕跺着腳,催促道。
「哦哦.」
宇智波佐助呆頭呆腦照做。
關上房門之後,又再一次轉過身來,一臉不解地望着一反常態的多由也。
不知她此時出現在這裏,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多由也卻也不再說話,只是紅着臉,硬着頭皮,一步一步地向着宇智波佐助走了過來。
三米,兩米,半米,十厘米
「停停停!這麼大的屋子,你擠什麼擠?」
宇智波佐助只覺得腦袋有些發暈,此時,多由也已經徹底站到了自己的近前。
低頭望去,對方那衣領當中,一片輕微起伏的雪白隱約可見。
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攀上了佐助的心頭,戰士的本能告訴着他——
危險!
眼下,這個情況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宇智波佐助只覺得渾身的警鈴大作,一種失控的衝動在體內不斷蔓延着。
眼下這場景,比自己以往遇到過的任何勁敵,都要危險得多。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連忙輕咬舌尖,緊緊閉上雙眼,大口地呼吸着。
然而,空氣中那香甜的少女味道,又令得他心智大亂,心中煩躁不已。
另一邊,多由也還在步步緊逼,緩緩地踮起腳尖,向着自己的近前湊了過來。
佐助只覺得,自己原本那安全舒適的領域,已經徹底被對方全然入侵。
此時,終於再也顧不得許多。
他猛然用雙手向前推去,下一秒,便將多由也狠狠推了後去。
只聽「哐當」一聲,女孩便摔倒在了屋內的桌子之上,形容狼狽,絲毫不知什麼叫憐香惜玉。
(「你沒事兒吧我大哥?你乾脆直接給她一個千鳥得了!」)
原本興致高昂的鬼燈水月,見到佐助這種反應,心中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宇智波佐助,實在是個榆木腦袋。
只恨自己此時沒有肉身,可憐這一標緻美人,卻落得個明珠暗投。
(「你知道她是來幹嘛的?偏偏在這個時候!」)
腦海中,宇智波佐助還嘴道。
與此同時,原本遲鈍的頭腦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誒唷!」
另一邊,突逢變故之下,多由也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嬌呼。
猛然間被推倒,與桌子的一通磕碰下,她那裸露的膝蓋,瞬間便紅了一大塊。
原本,今日前來此處,就已經耗盡了多由也此生的全部勇氣。
此時,再疊加上膝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多由也只覺得,心中那莫大委屈,是再也難以承載忍受,瞬間便紅了眼眶。
她淚眼婆娑,神色淒淒地趴在桌子之上,扭頭抬眼望向宇智波佐助,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誒呦,我心都要碎了。」)
腦海中,鬼燈水月痛苦道。
「不是不是,誒呀,你別哭呀!
「這大半夜的,倒顯得我欺負伱了。」
美人垂淚,西子捧心。
見到這麼幅光景,饒是心硬如宇智波佐助,也是有些慌了陣腳。
「你就是欺負我!」
多由也咬着嘴唇,淚光盈盈,帶着哭腔嗔怪道。
「你少他媽給我來這一套。」
宇智波佐助胡亂應道。
髒話,是情緒的面具與掩飾。
老實說,自從來到音隱忍村之後,宇智波佐助幾乎沒怎麼太多注意過這個少女。
此時,對方一陣撒嬌,佐助只覺得心理防線幾乎就要被徹底衝破,連忙是飆起了髒話,強行穩住自己的心神。
(「大哥!你要罵就罵我吧!求求你了!對她好一點!」)
腦海中,鬼燈水月義憤填膺,對宇智波佐助的不滿達到了巔峰,只恨不能親自下場。
另一邊,經過了剛剛的一番鬧劇之後,佐助也逐漸有些脫敏了。
那顆缺血的生鏽腦袋,也終於開始了緩慢,但堅定的運行。
首,先.
要,搞,清,楚,這小妞,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沒錯,就是這樣。
宇智波佐助剛欲開口,多由也卻率先站了起來。
只見她抿着嘴唇,將雙手背在背後,昂首挺胸,語氣倔強問道:
「喂!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小子。難道我不漂亮嗎?」
「啊?」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情緒為什麼突然又變了。
但是,謝天謝地,多由也終於不再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了。
雖然淚珠依然掛在那長長的睫毛之上,但應該是已經停止了哭泣。
她剛剛,是問什麼來着?
哦,漂不漂亮。
宇智波佐助想起了那個問題,於是連忙理性客觀答道:
「漂亮的話,倒是不能說很難看。
「可是,比你漂亮的女孩子,也確實是還有着很多,比如木葉里的.」
很顯然,這是一個離譜的錯誤答案。
宇智波佐助不自覺地止住了話頭,只覺得一道殺氣自前方傳來。
多由也的確是不再哭了,她惡狠狠地盯着宇智波佐助,生氣的眼神,仿佛可以直接將自己殺死。
緊接着,她仿佛下定了決心,將自己的頭髮向後挽了回去,臉上露出了一副發狠地表情。
下一秒,多由也猛然撲向了宇智波佐助,慌亂之下,佐助被狠狠地摁在門板之上,當即便要被吻了下去。
(「嗚呼~~~!終於要開始啦!」)
腦海中,鬼燈水月激動喊道。
同一時刻,宇智波佐助的腦袋卻變得異常清醒。
多由也閉上雙眼,忘情一吻,但一瞬間,只覺得身下的觸感有些異常。
嘴唇的位置,也只是傳回了一陣乾燥堅硬的木屑味道。
「呸!」
多由也舔舐着嘴唇,睜開雙眼,只看到,自己懷中抱着的,是一段圓木。
扭頭望去,宇智波佐助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氣喘吁吁地站在那房屋中央。
容貌清麗的黑髮少年,那件白色的武士服,此刻略微有些褶皺。
衣領敞開着,胸肌隱約可見。
「靠!你他媽的,沒病吧?!
「替身術?你認真的??!」
這一刻,多由也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恐怕不是這個星球上的生物。
所有的氣氛與預謀醞釀,在這一刻都瞬間化為了泡影。
雖然穿着打扮依然清純可愛,但這一刻,多由也又變回了那個滿嘴髒話,倔強桀驁的假小子。
(「大哥,我這回是真服了。要麼說你是我大哥呢。」)
腦海中,鬼燈水月對於佐助的不解風情,已經是徹底麻木了。
這一刻,他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宇智波佐助卻只是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嘴角掛着玩味的笑意,一步一步地向着多由也走了過來。
「你,你還想幹什麼.」
望着少年步步緊逼,多由也只覺得心跳又一次亂了。
下一秒,宇智波佐助已經定定地站在了多由也的面前。
比對方高出一頭的他,正好擋住了房內的燈光,在多由也的面前,投下了一片不小的陰影。
所以說,這小子他,不喜歡被動?
混亂的心情中,多由也腦袋裏,沒來由地蹦出了這麼一句。
隨着那片陰影的不斷湊近與擴大,多由也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愈發急促,緩緩地閉上了那雙美麗的棕色眼睛。
然而,宇智波佐助卻只是將脖子伸到了她的肩膀一側,在耳邊輕聲問道:
「所以說,為了大蛇丸,你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少年那磁性的聲音,輕輕在耳邊吐出的熱氣,弄得多由也心中痒痒的。
但話語的內容,卻如同一盆冰冷的涼水一般,從多由也的腦袋上兜頭澆下。
多由也猛然睜開了眼睛,面前,宇智波佐助正低頭凝望着自己。
那雙黑色的眼眸當中,透露出無限的冷漠與寒意。
某個瞬間,多由也只覺得一陣恍惚。
恍神間,仿佛在佐助的眼中看到了一片無垠星空。
「所以說,」
多由也垂下眼睛,自嘲問道:
「我失敗了?」
說完這句話後,多由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還是不適應穿成這樣。
基地地洞的夜晚,的確是十分寒冷呢。
「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宇智波佐助好奇問道。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答應了大蛇丸的請求,那個男人,為什麼非要做到這個地步。
同樣也更不能理解的是,面前這個多由也,竟也能忠心到這個程度。
「大蛇丸大人他,他不希望你就此離開。他對我說,如果,你」
說到此處,多由也又覺得臉上一陣發燙,但還是紅着臉繼續說道:
「如果你可以在這裏結婚生子,組建家庭的話,就不會再走了.」
說到最後,多由也只覺得滿臉羞紅,聲音更是細若蚊蚋。
聽到這個答案,宇智波佐助只覺得啼笑皆非。
戀愛這種事情,對自己來說都還是一知半解,遙不可及。
那個傢伙,居然想讓自己直接面對「結婚」這種超級遙遠的天邊課題。
「這麼離譜的事情,你居然也能答應他,也是難為你。」
宇智波佐助笑着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場臨行之前的鬧劇,實在是荒唐得可笑。
念及此,佐助剛準備開門送客,卻又聽到,對面的多由也倔強說道:
「可是,我也不想要讓你離開。」
多由也一改剛剛害羞的模樣,抬頭直直地望着佐助,一副勇敢的模樣。
面對少女突如其來的告白,宇智波佐助只覺得一時愕然。
實在是不知該作何具體反應。
「為什麼一定要走呢?!在這裏,你想要什麼不能辦到?
「你可知道,大家人人都是很羨慕你的!
「難不成,大蛇丸大人對你還不夠好嗎?」
多由也如連珠炮一般,將內心的困惑說了出來。
卻又似乎是想要掩藏,自己最開始的那一句,「不想要讓你離開」。
「我好像,沒什麼義務對你解釋吧?」
面對對方的困惑,宇智波佐助只覺得說來話長。
太多的事情對方壓根無從理解,佐助自己也懶得再說,只好冷冷回答道。
聽到佐助冷漠的話語,多由也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
原本激動的神情,也隨之變得黯淡了下來。
但很快,她便意識到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於是,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開口問道:
「那我呢?」
「你?」
宇智波佐助不知所云,只覺得心中十分莫名其妙。
另一邊,多由也卻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自己內心的話語,全部都托盤而出。
她用盡力氣,大聲對宇智波佐助說着:
「我,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在第一次見面,你突破三鬼,將草薙劍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
「在你輕鬆解開了我最強幻術的時候!
「在你溫柔地對我說『可以了麼』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我,我是真的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不要走,好嗎?」
多由也雙拳緊握,渾身微微地顫抖着。
她只覺得,隨着這一席話的脫口而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也隨之離開了。
數月以來,一直積壓在自己心頭的少女心事,在今天,第一次這樣赤裸裸地攤開。
面對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清俊少年,全然如初的表露無遺。
「啊」
面對着少女的勇敢與赤誠,宇智波佐助只覺得心頭震動。
恍惚間,仿佛又一次回到了木葉的小路上,這感覺,與那一夜的天天如出一轍。
熾熱,真誠,不顧一切。
而與此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直接承接面對這份真摯情感的,卻是他佐助自己。
宇智波佐助雖不通情愛,但卻也並非是無心之人。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真的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這個,傷腦筋啊」
稍一猶豫,佐助還是決定有話直說:
「眼下,你是帶着大蛇丸的任務過來找我的,是嗎?
「在一個本就極不真誠的環境裏,突然又變得真誠,只能是對自己真誠的辜負。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多由也倔強地抬着頭,只覺得佐助在敷衍自己,單刀直入問道。
現在的多由也,已經是徹底的情緒上頭,全然聽不進去任何理性的道理,只是在不斷逼問着自己想要的回答。
「不喜歡。」
宇智波佐助果斷搖了搖頭。
開什麼玩笑,一直以來,連話都沒怎麼說過,咱倆壓根就不熟的好嗎?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眼淚在多由也的眼眶中打着轉,她倔強地咬着嘴唇,決心一定要問個明白。
不到黃河,不肯死心。
「唉」
對面,宇智波佐助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這麼說吧,我頂看不起沒有自主意志的附庸靈魂。大蛇丸隨便給你說個兩句,你就把自己這麼交出去了嗎?
「戀愛,我確實不太懂。但起碼,呃,這也是我自己胡亂以為的。這個東西,應該,是兩顆心自己的事,對吧?」
說起對戀愛的理解,佐助顯得頗不自信,小心翼翼地說着:
「既然,大蛇丸才是你的主人,我又有什麼必要跟你談什麼感情呢?」
「那,」
另一邊,多由也顯然誤解了佐助的意思。
只見她下定決心,抬起右手,將自己那輕軟薄罩的白色紗裙的衣衫褪去,露出了左側那白皙圓潤的肩膀一頭。
緊跟着,只見多由也雙瞳剪水,朱唇輕啟,緩緩說道:
「你願意,做我的主人嗎?
「唯一的,主人。」
一邊說着,她一邊繼續抬起左手,嘗試着褪去自己右側肩膀的衣衫。
下一秒,宇智波佐助一個瞬身之術,直接閃身至多由也的身後,將雙手輕輕地放在了多由也的肩膀之上。
寬厚的手掌傳來的溫熱觸感下,多由也只覺得一陣電流在自己體內流過。
渾身亦微微地顫抖着。
只見,宇智波佐助小心翼翼地將多由也的衣衫重新拉好,溫熱的手掌隔着輕薄的紗衣,溫柔地撫摸着自己的肩頭。
「閉上眼睛。」
宇智波佐助緊緊靠在多由也的身後,聲音低沉,吐氣如蘭。
聽聞此話,多由也聽話地閉上了雙眼。
內心當中,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既緊張,又期待。
閉眼的黑暗中,多由也只覺得,自己被宇智波佐助緩緩推着向前。
隨後,只聽得「砰!」得一聲巨響。
多由也睜開眼睛,卻愕然發現,自己此時,竟又一次來到了宇智波佐助的門外。
身後,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這是,被趕出來了?
「這娘們兒,聽不懂人話。」
門後,宇智波佐助擦了擦額角的汗,自言自語道。
(「佐助大哥,你就這麼讓她離開了啊?!」)
腦海中,本來已經徹底興奮了的鬼燈水月,頓時只覺得索然無味。
我xx都x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不然呢?直播給你看啊?」)
宇智波佐助不以為然道。
(「誒呀,真的很可惜呢,我覺得她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如果是未來大嫂的話,我反正是可以接受的。」)
鬼燈水月嘖嘖評價道。
(「是是是,我知道,你喜歡紅頭髮的嘛!」)
宇智波佐助反過來開玩笑道,若有所指。
(「誒!你這就沒意思了呀!」)
另一邊,被說中心事的鬼燈水月頓時就急了。
頓了頓,似乎是為了緩和自己的尷尬,水月繼續說道:
(「你敢說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別說得你好像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腦海中,鬼燈水月翻着白眼,嬉笑揶揄道。
(「難道不是嗎?你大哥我,向來都拎得清。」)
宇智波佐助輕笑道。
(「是嗎?那你手抖個什麼呢?」)
鬼燈水月問道。
(「誰說我手抖了?」)
宇智波佐助一邊回答着,一邊低頭看去。
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右手,的確如水月所說的那樣,仍然在微微地顫抖着。
那少女肩頭溫潤的觸感,似乎仍殘留指尖。
(「好了好了!不要再煩我了!」)
下一瞬間,宇智波佐助突然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鬼燈水月還想再調侃些什麼,佐助卻再也不想聽了,只是說道:
(「這娘們兒已經耽誤了我太多時間。
(「明天,還有大事要做呢!」)
宇智波佐助翻身上床,下一秒,他終於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系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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